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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节阅读 126(1 / 2)

吧?

偏偏,聂昕之仿佛丝毫没觉察到他家容儿不敢相信的心情,问了声:“何如?”

何如个幺蛾子!

郁容定睛,打量着男人不恶而严的神态,盯着盯着,突如其来的是一股笑意:“兄长果然是在开玩笑吧?”

聂昕之面色淡淡:“非也。”

郁容反倒是“扑哧”笑出了声,被兄长这一通玩笑,闹得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气。

账算到一半算不下去了。

这位年轻的大夫无意识地摇头,轻叹了声,晃了晃手里的药瓶:“不说笑了,兄长且去打些清水,洗一洗脚,我给你扑擦一下这痱子粉吧!”

试用得乘早。

这大热天的,剩余那些炮制好的药材,久放怕是会变质,不管是重新调配,或者用当前的方子正是恰好,得尽早制成成药。

聂昕之便没说话,照着他家容儿的吩咐去作清洗了。

冰霜痱子粉的试用结果,让郁容还算满意,一点儿小瑕疵,对药材成分的配比稍作调整即可,将龙涎香香精与薄荷脑的分量作了更改,效果提升不提,气味改善了良多,奇特的香味莫名好闻。

粉扑擦于肤上,止痒止痱不说,冰凉凉的好似能解暑热带来的烦躁。

郁容花费了两天的功夫,将炮制好的药材全部制成看粉剂,分装在小药瓶里,送给郎卫们人手一瓶,颇得好评。

留了三五瓶,存放储物格,以备聂昕之随时取用。

力求精益求精的郁容,行事一旦涉及兄长,对自己的要求则更是苛刻。

这里的条件有限,他对此次制备的冰霜痱子粉,其实有着几许不满意的,故而只留这几瓶,不过是暂且用用,等回京城,安顿好了必得再琢磨出更好的东西来。

到这日,给小病人小宝的治疗也是告一段落,剩余就是水磨工夫的调理。

不管是刘根生父子,或者郁容一行,皆无法继续待在旵城了。

郁容怜惜小孩儿的病痛,想了想又开了后续补身的药。

原是想抓上足量的人参、白术等,让其家人带回家水煎,转而担心刘根生父子在剂量上拿不准,然而稚子用药不得稍有疏忽,干脆费了些心神,给小宝“量体定制”制备了参苓白术丸。

——采用丸剂,只需按时按要求,服用固定的数量,基本上不必担心吃错药的问题。

人参滋补无需赘言,白术益于心脾胃,同时能针对小宝的泄泻之证;

另一味君药是为白茯苓,则归入心脾肾经,多少能弥补小孩儿的先天不足。

参苓白术丸药性平和,健脾和胃补元气,适合调理如小宝这般羸弱的身体。

小孩儿是稚阴稚阳之体,郁容参照了系统的数据,改良了原本的方子,进一步减弱了药性,制备了三个月的药量。

小儿身体,用药点到为止,三个月足够了。

思及刘家的条件,他尽量考虑得周全,多用了些药瓶,将药丸密闭封存好,只要妥善储放,便是这暑天,维持三个月不变质毫无问题。

刘家父子得了这些药,再三拜谢,遂带上脸色恢复几许的小宝离开。

郁容目送着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聂昕之问:“容儿因何忧愁?”

郁容默了一会儿,缓声道:“只是觉得……”

犹豫着,到底没说出来。

聂昕之却素来与他心有灵犀般问:“可是怜悯刘家人?”

郁容眨了眨眼,语气迟疑:“这么说也没错。”

一方面,理所当然的,看到小宝的样子有些怜悯;

另一方面,是觉得连坐之罚,未免有些苛刻了。

当然了,他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是时代所限,很多事情不能以现代思维去思考。

聂昕之淡淡道:“恶法治恶人,重罪用重典,理固宜然。以现今之旻律,罪罚牵连至家族亲人者,常常恶极以至不容诛矣。”

闻言,郁容不得不好奇:“刘家到底犯了什么重罪?”

聂昕之说明:“牵涉谋逆。”

郁容微讶:“不会吧?”

那刘根生怎么看就是一村夫的样子。

聂昕之道:“刘氏不过是走卒之辈,钱财驱使,行无顾忌,对其所作所为,或许自知不多,然则法理昭昭、罪行凿凿,无知不能辩罪,籍没罚之,业已是从轻发落。”

郁容默了,半晌,摇摇头:“只可怜了小宝。”

聂昕之听了,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世间之理,不出因果,容儿何需耿耿于怀?”

郁容失笑:“耿耿于怀倒谈不上,有时候触景生情,难免爱胡思乱量,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聂昕之静默,少刻,忽是将人抱起。

郁容一脸懵逼:“兄长?”

这是做啥子?

聂昕之义正言辞道:“容儿既是不豫,理当慰藉。”

等等……

慰藉个劳什子!

豪华版马车颠簸之感不甚明显,郁容半靠半躺着,绝对不想脑补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兄长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动身的,居然……

“容哥。”身体羸弱如聂暄,此刻都是骑着马的,他驱着马来到车窗边,跟车里的人搭话,“你待在车里不热吗?”

郁容嘴上温声答道:“有冰盆在,感觉尚可。”

心里克制不住地吐槽。

不说他目前的“状态”骑不了马,更别提他本身就不会骑马,只一点事实,逼得他“没脸见人”。

昨夜里闹得太晚,早上累得抬不起手,故而是聂昕之给他穿戴这一身的。

等他出了门,感觉有些不对劲。

内衣的触感……

借着马车的遮掩,郁容悄没声地检查了一下,结果崩溃地发现……

兄长他!

竟然!

给他穿上了那套透明装亵衣!

尽管吧,穿在内里,外人根本无法看得见这“风骚”的一身,但对脸皮薄的某年轻大夫来说,莫名有一种暴露的羞耻。

非常,想,揍人!

然而事实不允许。

他们在赶路,随行的除了聂暄,另有五六名郎卫。

于是,郁容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连掀开车帘,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将三十六计运用得出神入化,某个男人真真是好样的!

一想到薄薄的夏衣底下,是穿了不如没穿的透明装,心里就像有一千只猫儿在挠爪。

有心换掉吧,他又着实不好意思,没法厚脸皮在马车里脱个光光。

最终,郁容只能闷在车里“咬牙切齿”。

遂转动着大脑,暗搓搓地想,他也要策划一桩“阴谋”。

一定要“报复”兄长!此“仇”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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