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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节阅读 136(1 / 2)

况,大臣们哪里管得着他宠幸哪个女人。

扯远了。

为什么六岁大的碗儿,费心机想害对他友善不设防的大哥盘子,因为……他跟他娘一样,用郁容的说法,就是被害妄想症。

早说,官家身体不好,子嗣一直困难,早早生下了盘子,已是意外之喜。

后来又有两个孩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

官家见不得儿女受苦,就突发奇想,不要孩子了。

加上御医也说了,让他尽量别近女色,以养精蓄锐,所以就一直没再生孩子。

后宫的女人们都吃避孕之物。

不管妃嫔们怎么想的,反正对官家的意思至少是能理解的,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就是宋昭容,她觉得是有人在害自己。

郁容觉得,用对方的思维,大概能脑补十几部的宫斗剧了。

其后,盘子患得了哮病。

现实说着不好听,但是为了保障江山有人继承,官家不得不忍痛继续生孩子。

这才有了,跟盘子相差好几岁的盏儿他们。

四个皇子和一个皇女,除了盘子,都挺健康的,官家终于安心了。

不承想,宋昭容觉得生了儿子的自己,会被皇后等人害死,费尽心机,谎报了皇子的性别。

居然成功瞒过了,虽然瞒得不久,但天下人已经知晓了宫里添了个小公主。

主要是喜当爹的官家太嘚瑟了……咳。

知晓宋昭容的作为,官家再好的脾气也是恼怒,后问了御医,确定宋昭容神智有恙,有些无奈,有些同情,也就没处置了,对其冷落,但也没苛待。

碗儿原是要抱走的,没想到宋昭容为此自杀,还好发现及时,才被救回来了。

官家不忍女儿没了亲娘,但是又不想宋昭容抚养碗儿,就想了个法子,表示全部亲手教养,无论皇子和公主……当然,事实上他没那个精力,大多数还是宫人和孩子的亲娘在照顾。

总之,官家对几个孩子尽可能好了,但是不知怎的,碗儿竟跟他娘一样,觉得兄弟姐妹都想害自己。

所以偷偷耍过几回小手段,因为没出现严重后果,官家批评之后到底没过于责罚。

之后便有了今天之事。

郁容听罢,简直三观炸裂。

五六岁的小孩,又是勾心斗角,又是栽赃陷害的……

话说回来,兄长真厉害,居然将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盘子对碗儿没防备?”郁容疑惑问。

聂昕之浅声解答:“盘子心性过于慈软天真,官家保护过了度。”

“那官家怎么还让碗儿……”

聂昕之道:“他道只是孩子,养不教、父之过,人性本善,总能扭正回来。”

却不想,一个失策,害得盘子差点送了命。

郁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兄长的生日都没心情过了。

第161章

想着碗儿被强行送走时,哭得凄惨的无辜姿态,再想到盘子经这一遭受的罪,身体兼之心理上的打击……

心有戚戚。

郁容不由得轻叹着气,莫名有些难受。

聂昕之牌贴心小棉袄适时发话了:“容儿何必忧思。”

郁容斜了他一眼:“若非盘子与碗儿是兄长的阿弟阿妹……”

突地意识到碗儿是男娃,话说一半卡着了。

聂昕之显然知晓他的心情,语气平静:“自有官家能者多劳。”

郁容想起官家适才发怒——应该可以这样说罢——的样子,脚步忽而变得沉重迟缓。

自己不过是与盘子他们刚打过照面,若不是有着聂昕之的联系,根本就是陌生人,看到兄弟俩闹成这样子,都觉心塞得不要。

官家作为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本人又那么重视孩子,也在竭尽所能做好父亲,面对这般现实,心情该是如何的难堪。

没事想太多、有事瞎操心的某大夫,不自觉地生出些许忧虑。

不管怎么说,官家身为天子,就算是因着兄长的缘故,爱屋及乌吧,事实上对他着实不错。

思绪百转千回。

乱担心了一把的郁容,随同聂昕之,一起进了盘子暂歇的房间,就见——

他想象中明媚忧伤的官家,捧着碟子,一手拿箸,吃着他忘在厨房的鸡蛋糕,脸上沾了点点碎屑,啃得不亦乐乎。

眼睫上的泪珠还没干的盏儿更是闷头大吃,一副馋极了的姿态活像饿死鬼投胎。

最年幼的聂昀嘴巴太小,吃相格外秀气,不过看他边吃,边盯着大口大口啃着的盏儿,时不时瞅一眼桌上大盘子里的几块糕,一脸紧张警惕的表情,小嘴巴蠕动的速度眼见是越来越快……堪称“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现实典范。

唯一没动嘴的盘子,微微笑着,看着大家猛吃的样子,俨然有一种温润君子的风范。

郁容:“……”

搞啥幺蛾子,前一刻风雨欲来,这一时又是旭日当空照的。

以及他的蛋糕……

早先惦记着人多,还想着回了赵家的小表弟们,特意吩咐大厨做了很多,看这样子感觉是不要被吃尽了?

官家正偏头对盘子说道:“二毛你就别盯着看了,看了也没的吃,别忘了周防御说的,尽量少吃糕点。”

盘子温吞回道:“儿省得。”

官家露出满意的表情,转而说着狼吞虎咽的盏儿:“盏儿你慢些吃,可别噎着了。”一脸慈爱的,看着就是好父亲的模样,又嘱咐着聂昀,“小碟你还小,这糕甜得齁,吃多了不好。”

说罢,随手夹起一块最大的糕,搁到自个儿的碟子里,特别的理所当然。

见状,郁容的心情是几许的微妙。

怎么觉着,官家特别像骗小孩吃喝的大尾巴狼。

大不敬的想法甫一生出,就听官家扬声招呼:“回来了啊?”他解释着,“哎,久未等到用膳,盏儿和小碟快饿哭了,我就拿了一点糕垫肚子。”

聂昕之面无表情:“不问自取是为贼。”

“咳咳。”郁容清了清嗓子,笑得恰到好处,“陛下客气,这些糕原就是做给大家吃的。”

官家无视着自家侄子的话,先说了句:“早不是说了?匙儿遂勺子唤我小爹即可。”

等年轻大夫承受不住他期待的目光,含含糊糊唤了声“小爹”,他露出了欣慰之色,语带着赞叹,又道,“听闻这糕是匙儿做的?吃着与寻常糕点不一般,真乃奇思妙想。”

郁容忙解释:“是海外的吃法,我不过是简单说了一嘴,全是张御厨的功劳。”

官家闻言感慨:“夷人倒也有些奇巧之心。”

郁容没接话,这个世界海外如何他其实一无所知,少说少错。

旻朝并非没有走海路而来的所谓“fēng • bō客”,把好嘴门,省得哪天被抓住把柄,平白给兄长惹麻烦。

圣人也不过是随口一提,话锋一转,问:“勺子啊,可是该叫人呈膳了?”

聂昕之这一回没表示异议,略作了个手势,伺候在一旁的管事无声领命。

天都黑了,夏季白昼长,时辰确实晚了,是时候吃饭。

郁容有些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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