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柄长刀突然脱手,锵然插入大地。
而这名血狼堂赫赫有名的战将虎掌已经裂开。身形一退再退,踉跄间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把悍然入地的长刀。脸色苍白。
“陪你玩玩。”
叶无道飘然落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司马鸦涂屈辱地怒吼一声,震得周围许多旁观的成员赶紧捂住耳朵,这头受伤的狼几个箭步前冲,似乎想要撕碎眼前的猎物,一个明显要强过猎手太多地猎物!临近眼前那个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做请这个手势的太子。司马鸦涂猛然刹车,以右脚尖为中心,一记侧摆腿甩向那依旧纹丝不动地嚣张男人,这一腿够快,够狠,够猛。
岿然不动的叶无道单手顺势而动。黏住那一退,画圆而撤,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将司马鸦涂的这一腿消弭于无形。
这还不止,叶无道将这位猛将的闪电一腿卸去所有劲道后。手腕猛然一抖,握住司马鸦涂脚踝的他极度夸张地将这位体重恐怕超出两百斤的庞然大物丢掷了出去。砸在路边一根护栏上,那护栏立即弯曲,而司马鸦涂虽然艰难地站起来,嘴角却有咽不下地血丝涌出。
很多人都知道神秘的太子强悍。
因为传闻他曾经带人杀入青帮总部,传闻shā • rén成神的萧破军也是他的手下败将,传闻他曾经击杀北方黑道的第一战将,太多震慑人心的传闻,可似乎恰恰是这样,所有人反而觉得那不是事实,只是一个美妙地神话。
今天,他们亲眼目睹目前这个他们从未忠诚过的男人风采,shā • rén也好,退敌也罢,都有种遇神杀神的酣畅淋漓,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上面让让他们近千号人来阻截一个人,其实打架便是如此,一千个一加起来绝对不是一千,面对叶无道这种人,恐怕一百都不到,怎么够他杀?
“要想见狼王,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司马鸦涂再次发起冲刺,那一头白色头发肆意狂舞,这一个毫无华丽可言的冲撞有种必死而不悔的决心。
他地身影不停左右转折,令人眼花缭乱。
叶无道这次双手都负于身后,一腿踢中司马鸦涂腹部,这个壮汉倒飞出去,种种摔趴在地上,喷出一口猩红鲜血。
摇晃着站起来,依然挡在叶无道前面。
“不陪你玩了。”
叶无道抽出那柄长刀,前行,走向司马鸦涂。
虽然一口气杀掉一百多个人,留下满地尸首残肢,令人惊讶的是他仍然一身素白,那双布鞋更是干净依旧。
用刀不是你那样用地。
叶无道手起,刀落。
所有人只看到一抹璀璨划破了司马鸦涂的身体,身影被切成两半,两片身体带着鲜血和内脏向两边爆溅出去,又是一地热血。
叶无道从两片身体的中间轻轻踏过。
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一路,如魔神一般的他再无一人敢阻拦,众生回避,避其锋芒。
太子党总部楼顶。
一个鬼魅曼秒身影站立于大楼之巅,杀意滔天。
一身大红色服饰,衣袖飘飘,在风中猎猎作响,那一头青丝疯狂舞动,将她的容颜遮掩得不似人间人物。
手持一柄格外冰冷地紫色妖刀。流华萦绕,这把几乎比她还要修长的妖兵在月夜下散发出嗜血气息,冷入骨髓。
她轻吐几个字,“拦在他面前的一切生物,死。”
那柄紫魅妖刀,滴下一滴尚且温热的鲜血。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林傲沧站在最高层的落地窗前,能够看到街道上发生的所有血腥场景。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吗?”狼王挺拔的身体颤抖道,不是恐惧,是兴奋,炙热的赤眸愈加摄人心魄。
“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到我们这里了,真不敢想象,恐怕萧破军都办不到。我可以安排了四十多个狙击手,难道都死了?没理由吧,他确实是一个人从香港过来地。”林傲沧堪称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了致命漏洞,可他似乎对此并不着急,面对叶无道即将发生的悍然杀入,林傲沧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定。
“你既然把李玄黄和病毒都控制起来。为什么不去抓箫音涵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对萧破军。对太子都是很特殊的存在,有她在,你兴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狼王感兴趣道。
“我不屑对女人出手,我做事不求完美不求没有破绽,只要刚好完成目的,对我来说便足够。”
林傲沧冷笑道。“再说谁知不知道我拿她要挟这个男人是不是死得更快。”
“虽然我很厌恶你这种人,但不得不说你其实很聪明,不过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世道,你如果输了,想清楚下场没有?”狼王裂开嘴笑道。在最后关头,终于默认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地盟友,虽然绝对不是战友。
“死。”林傲沧无所谓道,双手撑在玻璃上,眼睛盯着街道。
“死有很多种的。”
狼王脸色有点狰狞恐怖。“起码我就知道不下14种能够让你生不如死地方法,这14种。我都尝过。”
林傲沧突然向后猛退几步,一脸惊吓。
狼王没有出手,只是凝神静立。
落地窗外,一个头发与衣袖在风中狂乱飞舞的红衣女人像鬼一般漂浮在空中。
一双冰冷的血红眸子,比狼王的赤眸更加妖艳,更加摄魂,更加狂躁,也更杀戮。
狼王知道她不是魑魅魍魉,因为她手中那柄稀奇古怪地紫色兵器插在落地窗中,所以她能悬浮在空中面对他们。
整扇落地窗瞬间爆炸般碎开。
女子飘然落地,紫色长刀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