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吗?既然无从选择,就开心地接受吧!”我凄然一笑,虽说过泰然处之,但是命运的轮回还是让我悲从中来。
“不许这样笑,我心疼”他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其实我与他相处前后也不过十天,从什么时候他看我的眼光就不同,从什么时候他对我有了其它想法呢?
可惜他救不了我,因为他只是一个亲王,他的皇兄才是高高在上的王,才是主宰这一切的神,就如赵天逸虽敢顶撞他的皇兄,但最终也无法将我从他的手中带走一样。
但能享受片刻的温暖也是好的,他的怀抱不比赵天逸的宽广,但靠着也可以取暖。
他抚摸我的秀发,轻轻柔柔。
他的唇轻轻划过我的脸,我的眼,带着微微的酒香。
“天宇——”一声低沉的呼声从后背传来,是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没有愤怒,只是淡淡的,这个男人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第四十三章梦中已无梦
天宇将手从我身上抽离,转过身子看着他,眼睛清澈而明亮,没有丝毫畏惧。
“天宇,你喝醉了,我命人送你回去。”
“皇兄,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有事明天再说。”
“我今晚必须要说。”他的语气执拗而坚定,有不达目的誓不低头的气势。
“好!”
“月奴,你先回寝宫等我!”他的手轻轻一摆,就有宫人走到我身边,我转身离去,不留恋,也不想听,因为我已经知道结果。
过了很久,他才回来,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看不出喜怒。
“天宇坚持要将你讨过去。”
“他说你是他的女人。”
“是不是?”他突然加大音量,一句一顿地问我,我躺在地板上安静地听着。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难道我说是你会将我送给他?”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会。”他冷冷地说。
“那我告诉你,我不是,我不是他一个人的女人?我应该会是很多人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是你的女人。“我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又开始放肆地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笑中有泪。
“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可以拥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事,我为何不愿意?太子齐也不错,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君临天下,我说不定还可以攀上一个贵妃来做做,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先服侍你,然后再给他——”我挑逗地站起来笃了一下他的胸口,完全是一副yín • dàng女子的模样。
他不就是想我这样吗?遣人教我床术不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人尽可夫,他需要我去勾引谁我就去勾引谁,在他指定的男人身下shen • yin吗?
他嫌恶地将我推开,径直往自己的龙床走去,他累了就有龙床躺,我累了就只能睡地板,这世道真是公平得可笑。
他显然在生气,但我不知道他生谁的气,是我的还是天宇的?但帝王之心岂是我这等平凡女子可以去猜测的,其实我也不想去猜测,那太累了。
“你是何人?”躺在床上的他突然冷冷地问,这个问题似乎他不是第一次问我。
“不是说过了吗,一个奴隶,天佑王朝一个地位卑微的奴隶,卑微到可以任人欺凌的奴隶,卑微到可以被随手转让的奴隶,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自己去查。”
“我会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女奴可以有那么高超的舞技,难道这些都是天生的?一个奴隶她有这个机会学这些吗?”
“王,你不是派了姿容和紫容来教我吗?许是你已经贵人多事忘记了!”
“她们两个是不错,但还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你的技艺她们还是望尘莫及。”
他还是有点眼光。
“大王难道没有听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吗?我也只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已,大王你多虑了。”
说完我再次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再理会他。
地板寒气已经渗出进身体,这天气竟然一日寒于一日,送与太子齐也好,看他样子也是惜花之人,起码应该有一张床给我,不至于将我扔到这冰凉的地板上,连房门都出不了。
突然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该死的他盖着厚厚被子的同时将窗户全部打开,寒风肆无忌惮地往我的身子里钻,无奈的我只能将自己卷成一团,期望这样能阻挡寒气的入侵,我闭上眼睛,希望能沉沉睡去,期待一睡不醒。
期望今晚不要做梦,因为梦里全是泪,因为梦里没有梦。
第二天醒来,我病了,发着高烧,病得神志不清,恍惚间知道天宇来过,微微睁开的眼看到他的双眼微红。
他不言不语地站在我身边,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无力跟他说上一句话,他眼里有难言的痛苦,但我的心呢?
不想做梦,但梦中依然有他,他举杯喝酒的姿势依然如此高雅。“璃儿不要恨我,我要一统大业,必然要有所牺牲。”
他一次一次一要我,一次次将我抓得扭得遍体鳞伤,那伤是如此的痛,即使他送给我上好的膏药,即使他细心地涂上,轻柔地抚摸,缠绵地舔拭,伤口即使已经愈合,但在无人的夜它还会隐隐生痛。
你叫我如何不恨你,你叫我如何不恨你,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为何如此对我,为何?蒙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心里的怨恨积压地就要爆发,突然一种痛感传遍全身,睁眼一看,自己的手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紧握的拳头诉说着我滔天的愤怒,梦太真实,真实得让自己失去发分寸。
“蒙俊是谁?”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高深莫测的脸。
“你的似乎很多。”我再次将眼睛闭上,我太累了,头太痛了,昏昏沉沉的我再次失去知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对上他深潭般的眸,他依然睡不着?
但为何他眼角闪过一丝疲倦与忧心,许是病糊涂了,眼花了,我再次昏迷过去。
隐约间,有人很焦急地推着我,似乎很惊慌,很无助,我又在发梦了,这世界还有谁如此关心我?还有谁如此在乎我。
在他起床上早朝的时候,我再次醒过来,这时已经是他上朝的时间,但我竟然还是躺在他的怀里。
自从我病了,他许是良心发现,将我移到了床上,我就躺在他的身侧,他每晚用身体给我取暖,但我依然觉得寒冷,因为他的身体没有暖意。
“醒了?”淡淡的惊喜。
“嗯!”轻轻的回答。
“这夜太漫长。”他长叹一声。
“你睡得太久了,他已经睡了七天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