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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在打量我,眼光相撞,她向我点头致意,俨然当家主母的派头。
“楚庭奕来恭贺新王。”楚庭奕朗朗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赐坐。”
“这位是——”
“她是本王的皇后。”
“皇后?”
“怎么我没听说过的?”
“只是我还没有册封而已,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他故意把我是他的女人这句话说得特别有力而响亮。
他这一句:“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将我带到刀尖浪头。
“是吗?王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赵天毅终于发话了,虽然表面奉承,但眼含讽刺,我已经感受到他那压抑的怒火,他那怒火从四面八方向我掠来,心、手却冰冷一片。但他已经很了不起,居然没有我想象中大大爆发。
“果然国色天香,王好福气。”颜子俊带着嘲弄的笑,但怎么话里带着酸气,带着怒气,但冒酸气又如何,冒火又怎样?我与他终是成为过去。
说完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依然如寒冰一样,带着恨带着怨带着火。
我泰然地坐在楚庭奕的身旁,今天我只是一件摆设而已,他们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但自说了这句话后赵天毅就再也没吭过声,似乎他们说得再与他无关,他默默地坐在那里喝酒,又冷又硬,但又怡然自得。
美女在穿梭,但所有的光芒都被三王遮盖了,三王在座,光华无限,群臣却如坐针毡,因为他们的压迫感太强了。
本应是主人的颜子俊,应该是最多话的一个人,今晚的宴会是他自己一手操办的,群臣在等着他发话。但他居然一晚在喝闷酒,一声不吭,群臣你望我,我望你,似乎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们的王明明刚才还谈笑风生,睿智而风趣,明明刚才宾客同乐,气氛和谐,怎么一会儿,他们的王就开始沉默寡言,气氛压抑呢?
除了他之外,赵天毅似乎也是大老远赶来喝酒一样,斜卧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倒入肚子里,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此外就没有别的表情。
只是楚庭奕端坐在位上,偶尔为歌姬舞姬的出彩表演喝一下彩,但他也不发话,似乎带着一个皇后过来就是看表演似的。
桌面上摆满了果子,美酒竹叶青,叶青酒,是以优质汾酒为底酒,配以广木香、紫檀香、公丁香、铃铃响以及当归、砂仁等十余种名贵药材和竹叶浸泡而成,曾经有人写诗赞颂这种酒:“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癫狂,一癫一狂多意气。”
百杯后才疯狂,我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希望能喝上上百杯,不是说有竹叶的香吗?怎么我只喝到苦涩味,这就原来是苦的。
“别喝了。”楚庭奕抢过我的酒杯轻声说。
然后将我的酒一喝而尽,动作优雅得无与伦比。
“你喝你的,我喝我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倒了一杯酒,他摇了一头,也不再理我。
这时朝我们扫来的目光更是带着恼火,我知道他是一定是想发火,一定想黑脸,但这种场合他只能忍。
我们的争夺酒喝,在他眼里是在打情骂俏,郎情妾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