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马力柴油机的驱动下,五十多吨的老‘巴顿’加速从地下车库冲出来。它正路都不走,直接撞墙。之前周青峰踹不开的墙这次就跟豆腐渣似的粉碎,稀里哗啦破个大洞。
为了撞墙,周青峰事先把炮塔转到朝后,他自己戴着个坦克帽和风镜只在驾驶员的舱盖口冒出个头,配合庞大的车体和彪悍的速度,倒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此刻国家宫的宪法广场上挤着大量领救济食物的贫民,还有不少英克雷士兵在维持秩序。一辆几十吨的坦克冒出来,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人们纷纷躲避。
周青峰的坦克驾驶技术粗糙的很,脑子里还要好好回忆一下粗略学过的知识。他手里的方向盘把握的不是很稳,以至于笨重的车体在大街上乱撞,稍稍擦碰就是半条街被撞的支离破碎。
坦克履带在路面上造成极大破坏,平坦的街道像被犁了一遍似的变得坑坑洼洼。有些人躲闪不及被车体撞倒,碾压乃至破碎,瞬间就成了润滑履带的血肉。
哭天喊地的悲切声还没消停,三四分钟后又有一大批车辆从国家宫冲出来,其中就包括两辆同样四处乱撞的M60。墨西哥坦克兵的驾驶技术比周青峰还不如,简直就是像两头瞎了眼的地行龙上了街。
墨西哥城内街道复杂,领先一步的周青峰并没有占据多大优势。由于坦克的速度慢,很快他后头就追上来一大批鬣狗般的追捕车辆。
“gàn • nǐ • niáng啊!”
一辆武装越野车跟周青峰平行跑动,对方隔着一条街进行追击,每隔一个路口都能碰面一次。每次碰面,越野车上的点五零机枪就要朝周青峰的坦克打一梭子。
虽然这些子弹大多都打在坦克车体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可周青峰也不敢去赌对方就一定打不中他冒出来的脑袋。可如果缩回驾驶舱内——狭窄的视野会让他变成半瞎。
几梭子子弹把周青峰打的火冒三丈,他干脆一扭方向盘向对方撞了过去。五十多吨的坦克首先撞进了路边的房子。
墨西哥城虽然是个超级大城市,可市里的建筑却大多是低矮的平房,这些建筑普遍不够坚固,一撞就垮!
老‘巴顿’犹如蛮牛一般,摧枯拉朽般撞进路边建筑内,被撞击的房子仿佛发生爆炸般凭空飞了起来,墙体,楼面,各种建材四分五裂,好像中了魔法似的涨大,迸裂,倒塌。
街道另一头的武装越野车正在等着下一个路口继续朝坦克射击。虽然机枪手知道这种射击对M60一点伤害都没有,但只要能起到骚扰作用,把坦克驾驶员逼回舱盖下,就能严重影响其逃跑的速度。
可这才打了几次而已,对手发飙了!
越野车顶上的机枪手想着自己就是戏弄蠢笨野猪的猎手,哪晓得所谓的‘野猪’掀桌子不玩了。当看到街道上的房子不断倒塌瓦解,轰隆隆的犹如一头怪兽袭来,机枪手第一反应是调转枪口,……。
可调转枪口有鸟用!
当看着坦克车体带着哐当哐当的声响,摇摇晃晃的碾过不平整的地面,机枪手才意识到自己拿对方没有半点办法。
机枪手哒哒哒的打了一梭子,却只听到叮叮当当的跳弹声,坦克以满不在乎的气势从破开街道建筑的阻拦,从一条街窜到另一条街,撞上来了。
准确来说不能叫‘撞’,应该叫‘挤压’。武装越野车才一两吨重,被老‘巴顿’轻轻擦一下就变形,后车轮脱落,车体打横,翻倒。
车上的机枪手试图在最后一刻跳离,可不等他爬出来,坦克履带就压过车体,将一车的人困死在车内。车里的几个人就好像榨汁机里的水果般爆出血浆,烂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