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运-5’还是有很多的。不过油钱他们得付,我不白给。
组建军事院校,提供训练体系。嗯……,挺聪明的。我正好自己在组建正规化的军事体系,他们可以派人来受训,顺便可以安插几颗钉子进去。”
周青峰几乎将涅托政府的所有军援需求都批准了,基本上要啥给啥,非常痛快。只不过他在签字时加了句‘北方防线今后将移交给墨西哥政府军维持’。
看到周青峰写下这句话,萧仪已经可以预想前线即将出现的尸山血海。她敢打赌,就算涅托身边的人不提军援要求,周青峰也会想办法把数量庞大的墨西哥人武装起来送上前线。
关于这个问题,萧仪在现实世界做汇报时就听中央长老们反复提及:少数人口统治多数人口,外来民族统治本土民族,怎么样才能稳定?
要么同化,要么杀。
想了半天,萧仪壮着胆子向周青峰问道:“你当初放苏扎诺走,是不是早就预想到会有今天?”
周青峰却在埋头签字,答非所问的说道:“除了让墨西哥政府尽快组建部队外,替我向涅托和他的内阁再提一个要求。
我需要一千万墨西哥劳工去开发南美,主要从事农业和矿业。让他们尽快把这支劳工队伍准备好。我会为这支队伍提供一定的武装,方便他们在南美生存。”
一千万带着武装的单身汉丢到军阀遍地的南美去?
萧仪都无法想象这将造成多么大的混乱,又会死多少人。
要论驱虎吞狼,心狠手辣,军团长认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第1668章’真正‘的总统
墨西哥城,国家宫,总统办公室。
三个多月前,这间办公室里还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非常简单的办公室,其主人是个丑陋阴冷的人类变异体。而现在,这里有豪华的手工地毯,有漂亮的水晶吊灯,有厚重大气的橡木办公桌……。
还有一个出身贫寒的年轻总统。
涅托静静坐在办公桌后头,手里抓着由维克多.雨果亲笔签署的文件。他对文件上的签名看了又看,特别是对方要求新组建军队前往北方战场,并且还要组建一千万劳工去开发南美的要求。
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了很久。看到都能背下后方才放下。
“维克多.雨果到底在想什么?”涅托靠在椅子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掌握权力能快速的改变一个人,尤其是总统这种理应处在万人之上的位置。刚刚成为墨西哥总统时,涅托还特别忐忑,而现在他已经慢慢习惯了权力带来的迷醉感。
在官方的宣传中,涅托总统朴实,善良,勇敢,坚定。平民出身的他对于广大的墨西哥平民来说很有亲和力,大家喜欢这个虽然话不多却总是带着笑容的总统,哪怕他只是个橡皮图章也无所谓。
但‘橡皮图章’自己对此却很不乐意。
入主国家宫后,涅托就经常午夜惊醒,大汗淋漓。梦中的他从云端跌落,所有奢华都离他远去——好东西没到手前就都觉着无所谓,到手后却不会轻易舍弃。
涅托变了……。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涅托下了一份‘招贤令’。结果很成功,他的政府很快就充实起来,最关键是有很多人可以为他出谋划策了。这总比他一个人瞎想好。
然后呢?涅托想要更多。他招募的知识分子也自然有人给他出主意——军团势力太大,我们都要靠对方才能生存。所以不可以正面反抗,必须努力发展自己。
于是涅托和幕僚们绞尽脑汁,向军团递交了一份极其庞大的军援需求。这个需求比过去军团草拟的还大几十倍。这其实是个试探,而现在这个军援需求的申请被批复了……。
周青峰将民用方面的统统砍掉,却对军事方面答应的非常痛快。看到这个批复,以及批复后的特别要求,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军团出钱出物,墨西哥出人。打仗也好,开发也好,无不如此。
“总统阁下,我们必须答应下来。”几名幕僚智囊站在涅托面前,其中一人沉声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服从,关键是借此机会组建自己的军队。”
又一个幕僚说道:“移民一千万去南美也是好事,减少我们当前的人口压力。至于和北方的分裂者作战,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对于幕僚的话,涅托根本没在听。他现在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有需求,知识分子可以给任何事情制造一个理由。而作为上位者,要权衡的是利益,而不是去找借口。
嗯……,这话好像是某次见维克多.雨果时听来的。
“你们觉着我和雨果军团长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涅托忽然转口问道。
啊……,一帮幕僚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貌似不管怎么说都是错。
等了半天没回复,涅托自嘲的一笑,“好吧,我知道你们的答案了。就目前军团长给的军援方案拟定征兵和招工计划吧,满足军团的一切需求。我们跟极光军团是利益共同体嘛。”
涅托的笑声听起来干涩难听,甚至带着沙哑的摩擦音。一干幕僚接受命令后默默离开,大家都看得出自己的总统此刻并不高兴。
而在幕僚们离开办公室后,一个女人轻巧的走进来,将一杯咖啡放在涅托面前。
“达尼亚,你说我跟维克多.雨果的差距在哪里?”涅托把这个问题向女人再问了一遍。
“他比你有钱。”女人简单说道。
哈哈哈……,涅托放声大笑,“你这个回答让我很高兴,我就喜欢你这个说话直接的脾气。你和别的女人真的不一样,别的女人只会让躺在床上叫,而你能做我的人生伴侣。”
女人只淡淡一笑,她看到办公桌上的军援计划就随手翻了翻,看完后就说道:“维克多.雨果真够歹毒的,他这是觉着我们人口太多,想要消耗我们。他甚至一点也不加掩饰。”
涅托的表情也变冷,甚至带着几分恨意说道:“哪家伙大概还觉着我是他从纽约捡回来的可怜虫,是个做什么都不成功的废物。所以他很放心的把我放在总统这个位置上,而我每天还要称颂他的仁慈。”
女人没有丝毫安慰涅托的意思,反而跟着嘲讽道:“你本来就是个废物,是个失败者。你想要坐稳当前的位置就要乖乖听话,利用自己这两年建立的正面形象给军团当厕纸。”
涅托的表情一阵扭曲,他想起自己两年多以前在纽约被人肆意欺辱的痛苦经历,而现在有人换了种方式在欺辱他。种种痛心的回忆在脑海闪过,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