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刷!”
就在这时,莽哥低头扫了一眼手表,随即笑着说道:“咱还开啊?!”
“咋了啊?”付迪问道。
“我有点饿了,想撸点串子。”莽哥拍着肚子说了一句。
“这个点要去吃饭,那一会还能走了吗?!”付迪龇牙说道:“吃饱喝足了,人就困了!”
“那今晚就在这边住一宿呗。反正五子本来也没催咱们,早一天到,晚一天到,都没事儿的。”莽哥解释了一句。
“那就撸点串去?”
“走吧,走吧,我也有点饿了!”清泉附和了一句。
“行,那你打开导航,咱直接进市区吧!一会撸完串儿,咱找个小店住下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走!”付迪吩咐了一句。
“哥,去浴池呗?我好长时间没打洞了,刺挠!”清泉笑着冲付迪眨了眨眼睛。
“你身上有啥事儿你不知道啊?去大地方,万一出事儿怎么整?”付迪烦躁地说道:“回去自己撸吧!”
“我手现在都撸秃噜皮了!”清泉翻了翻白眼。
……
当天晚上,莽哥三人进了辽宁省一县级市撸了串子,喝了小酒。随即三人在吃饱喝足后,开车就近找了个规模不大的快捷宾馆,并且用复制他人的假身份证开了一个三人间。
“箱子放车里吧!”莽哥冲付迪说了一句。
“那能行吗?这么多钱,万一碰上砸车干扒活的咋整?!”付迪谨慎的回应道:“算了,麻烦点麻烦点吧,把它拎房间去,稳妥!”
第1693章约
兴旺村村部后院的偏僻小路上,一台沃尔沃停在路边,车内坐着俩人。
“刷,刷刷……!”
童叔坐在副驾驶内,借着车内棚灯的光亮,正在一张张A4纸上签着自己的名字,并且语气轻松的调侃道:“呵呵,你们还真是手眼通天啊,把这些玩应做的这么真……!”
“就这一张纸和上面盖的印章,你都想象不到,它值多少钱!”曾国兴的媳妇轻声回了一句。
“你们让我长见识了!”童叔感叹一句后,随即就将手里签完的一沓子A4纸,扭头递过去问道:“你说你们应该也不缺钱了吧?怎么还大事儿,小事儿的都跟着掺和呢?不怕真出事儿啊?”
“什么叫不缺钱?!有多少算不缺钱?!”曾国兴的媳妇一边往牛皮档案袋内装着童叔签好的文件,一边语气平常的回应道:“你觉得你不缺了!可你上面的人,觉得他自己还没吃饱呢!你觉得你整的差不多了,可你下面的人,还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你,等着他的机会!”
童叔听到这话后,无言以对。
“进门容易,出门难啊!!”曾国兴的媳妇虽然看着有着浓浓的暴发户气质,但话语却无比朴实地说道:“用我儿子的话说就是,社会不是魂斗罗,你想咋磕就咋磕!”
“呵呵!”童叔被她逗笑了。
“尾款还会打那张卡上!”
“……好,走了!”童叔伸手就推开了车门。
“你不恨我吗?”曾国兴的媳妇突然问了一句。
“……!”童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道:“你一次性给我的,比我干一辈子村支书都多!呵呵,你没亏待我!”
曾国兴的媳妇听到童叔这话后,内心莫名悸动,却不知道该说啥。
“走了!”
“我会帮你找好关系的,你在里面不会遭罪的。”曾国兴的媳妇补充了一句。
“呵呵!”童叔一笑后,就转身奔着家里走去。
……
另外一头,辽宁。
莽哥等人回到包房之后,付迪因为喝的有点多,所以洗完澡就睡下了。而莽哥则是枕头下面放着枪,并且只脱了一件外套,躺在了最靠门口的床上。
众人刚将屋里的灯关上的时候,清泉就躺在最靠窗户的床上看手机直播,而等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他依旧没有睡,而且越来越精神。
屋内一片寂静,莽哥缓缓睁开眼睛,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夜光手表,随即眉头紧皱。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屋内突然泛起沙沙的声响,随即莽哥隐约看见了清泉迈步下床,并且穿上了衣服。
“……!”莽哥咬牙轻叹一声,随后再次闭上眼睛。
四五分钟后,清泉蹑手蹑脚的拎着瓶水,一边奔着外面走去,一边拿着微信说道:“对,我就是刚才加群的那个,你不是QQ名叫‘会游泳的丁字裤’吗?对对,你到了是吧?门口呢?行行,我现在就下去,恩,拿你身份证开放昂,我身份证已经用了。对,我跟朋友住在一块,好了,你等我吧,两分钟……!”
“咣当!”
话音落,清泉联系着QQ鸡,就推门走出了客房。
“刷!”
莽哥听见关门声响起后,顿时睁开了眼睛,随即小声骂道:“妈了个逼的,这是拿我好说话呢!要跟唐川一块出来办事儿,这么管不住裤裆,得他妈挨多少遍嘴巴子!”
骂了一句后,莽哥就扫了一眼中间床的付迪,随即左手将床头柜上摆放的钥匙揣进兜里,右手握着shǒu • qiāng,就下了地。
……
“踏踏!”
大厅内,清泉夹着裤裆,一溜小跑的就冲出了宾馆正门,那脸上火急火燎的表情,就跟当了五六百年的和尚,终于还俗了一样。
“刷!”
冲出门口之后,清泉扭头向四周扫了一眼,随后就看见台阶下面,站着一个穿着橘红色风衣的倩影。
“哎,会游泳的丁字裤!”
一声急迫的喊声响起。
“刷!”
丁字裤回头,一张大脸,一口龅牙,外加宛若吃了死孩子一般的大红嘴唇子,往那儿一站,不光风情万种,还他妈特别惊悚。
“黑土地上的泉哥,是吗?”丁字裤试探的问道。
“……不是!”泉哥摇头。
“不是,不是你咋知道我网名呢?!”
“泉哥是我朋友,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今晚不约了!”清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金链子上挂着的玉佛,自己在心里说了一句,没事儿,咱不怕鬼。
“操,他说不约了,就不约了啊?我都打车来了!”丁字裤话语梆硬,十分社会。
“……那你想咋地?”
“打车钱得给我啊?!”
“多少啊?”
“二百!”
“cāo • nǐ妈的,你从哪个坟圈子过来吓人的?这么贵?”清泉脱口而出的骂了一句。
“吱嘎!”
话音刚落,一台捷达直接停在路边,随后副驾驶车窗落下,里面一个小年轻叼着烟,左手拿着一把大卡簧,坐在车里冲清泉问了一句:“咋地,哥们,玩不玩啊?”
“……不玩了!”
“不玩打车钱给了呗!”青年笑着说道。
“多少啊?”
“五百!”青年话语干脆。
“你tā • mā • de……还别说……辽宁打车还是挺便宜的!”清泉磨了磨牙,随后又看了看青年手里的大卡簧,顿时话锋一转的回了一句。
“便宜给钱吧!”
“哎,好!”清泉思考了一下后,就自认倒霉的过去扔给对方五百块钱。
“翁!”
对方收了钱后,就拉着姑娘扬长而去。
“真他妈点背!”清泉咬牙骂了一句后,就扫兴的回到宾馆,往房间内走去。
……
楼上,包房内。
莽哥声音很小,动作缓慢的穿上衣服后,就从窗口处把那个装钱的箱子牵在了左手,随即一边右手持枪的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付迪,一边轻步奔着房门口走去。
从起床到拿了钱往外走,莽哥虽然动作缓慢,但也就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清泉piáo • chāng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
“刷!”
临近门口的时候,莽哥刚伸手准备开门。
“滴!”
一声脆响,门外响起了刷门卡的声音。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