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的汗水,已经流的跟刚从汗蒸房里出来一样。
“wǒ • cāo你妈的……还真敢动我啊。”齐哥坐在车里咽了一口唾沫,一边骂着,一边不停的回头向后望去。
持续行驶了将近五公里后,齐哥将车停在一条空旷的街边上,手掌哆嗦的就掏出了手机。
“喂?!”
“李局,是我,我,小齐!”
“我知道是你,你怎么了?”对方听见齐哥语气急促,顿时皱眉问了一句。
“林军他们要报复我,我刚回家,他们就有车过来堵了。”齐哥嘴唇抖动的回了一句。
“……你看清楚了吗?”
“我就是搞刑侦出身的,这点事儿我还不确定吗?”
“你跑了?”对方再问。
“啊!”齐哥立即问道:“我怎么办啊?”
“你是干啥的,你自己不知道啊?你问我怎么办?!”李局无语的回应道。
“我是干啥的,也挡不住他们要整我啊!”齐哥额头冒汗的回应道:“张小乐和林军那是死抱一把的兄弟,林军急了……要真给我弄了……我不完了吗?”
“你别慌!”对方烦躁的回应道。
“李局,我可是为了给你和徐老总办事儿啊,你说我现在弄的,家都不敢回了,而且也得罪苏润了,处里肯定待不下去了……!”齐哥完全慌神地说道:“你能不能跟徐老总商量商量,给我安排个地方啊,我是真不敢在沈阳呆着了。”
“……你一挂衔的人,说跑就跑了?”李局恨铁不成钢的反问了一句。
“我明天就交辞职信,用邮箱发过去,说啥我都不干了!”
“……唉,你啊!”
“李局,我做的这些事儿,可都是听你和徐老总的,这时候你俩要不管我,那我真完了。”齐哥眼珠子滴溜乱转的补充了一句。
“……你等我电话吧!”
“好叻!”齐哥擦着汗水点了点头。
“恩!”李局哼了一声,就挂断了手机。
“咚咚咚!”
就在齐哥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右侧的副驾驶玻璃突然泛起闷响,而齐哥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头,顶着满头白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哎呀,wǒ • cāo你妈的,谁啊?!!谁,谁啊?”齐哥吓的嗷一声,双腿直哆嗦就奔着手扣摸去,但他却忘记了,这台车里啥都没有。
“咚咚咚!”面容苍老的老头再次砸了砸车玻璃。
“你他妈要干啥?!谁,谁啊?!”齐哥吓的缩成一团,靠着车门嗷嗷喊着。
“你喊什么玩应啊?!操,吓我一跳!”老头破口大骂。
“你干啥?”
“啥玩应干啥?!你抬头看看这是哪儿!”老头指着后面的牌匾喊了一句。
“刷!”
齐哥一抬头,就看见老头身后的大门上挂着沈阳第二火葬场的大牌子,随即再次吓的妈呀一声。
“大半夜你来这儿找鬼啊?!赶紧给车挪开,一会有他妈灵车开进来,别给你带走了!”老头指着阴暗的小路再次骂了一句。
“你有病啊,有没有素质啊?大半夜一点光没有,你就敲窗户?”齐哥已经吓到了变态的程度,声音尖锐的喊着。
“这是喝懵逼了,来这儿找亲人了。”老头一边背手奔着火葬场值班室走去,一边随口评价了一句。
……
另外一头。
林军在苏润的运作下,终于趁着北京最高检没来提人之前,见到了张小乐。但由于这种非常规接见,是极度触犯有关条例的,所以林军也没敢多呆,只跟张小乐谈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迅速回到了车上。
“办完了?”苏润问了一句。
“恩!”
“……哥们,最高检要的人,我是真没办法。”苏润挺抱歉的冲林军补充了一句。
“不光你没办法,谁都没办法。”林军长叹一声,低头回应道:“小乐跟我说,这样也挺好,出事儿了,心里就踏实了!”
第2292章白涛的回马枪
中东,叙国某地。
“弗里敦公司内乱,是你自己没安排好付饶,这是你的私事儿!我为什么帮你呢?”靳辉翘着二郎腿问道。
“你开个价!”白涛喝着马黛茶,轻声回了一句。
“呵呵!”靳辉一笑:“我不是吕炎,我在国外想拿枪赚点钱,你觉得难吗?”
“不为钱,你为什么帮徐占年呢?”白涛抬头反问。
靳辉面带笑意,沉默不语。
“……徐占年对付林军,都这么狼狈,你自己干,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啊?”白涛话语简洁:“你帮我,我就帮你啊,更何况我跟林军有多大的矛盾,你是清楚的。”
“恩,这个理由比光给我拿钱靠谱!”靳辉听到这话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靳辉自从在国外拿枪吃饭之后,只在融府手里折过不止一次!所以,你要整他,我们是能谈谈的。”
“弗里敦的公司,只要我能拿回来,我有一个安家之所,你也不用东奔西跑。咱们拧成一股绳,最后跟融府试试!”白涛直言问道:“怎么样?!”
“……白涛,你对付饶真的能下去手吗?”靳辉歪着脖,突然问了一句。
白涛闻声沉默半晌,低头轻声回应道:“……公司肯定要拿回来,但说句实话,付饶这边……我还没想好!”
“你真没想好吗?”靳辉笑着再问。
“你只需要端好你的枪,我怎么做,你没必要知道。”白涛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呵呵!”靳辉点了点头,随即就没再吭声。
当天晚上,白涛直接拨通徐占年的电话。
“怎么了?”
“我在中东,刚见完靳辉!”白涛这次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话语简短地说道:“弗里敦的公司,我必须拿回来。老徐,你也必须给我表个态,你怎么想?”
徐占年闻声皱眉,陷入了沉默。
……
六小时后,弗里敦,徐占年的贸易公司总部内。
“……徐先生,我们之前已经达成了一致,不是吗?”付饶言语有些激动的站在落地窗前问道:“现在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