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今晚就成亲。”现在也只有进了洞房才保险。
林三叔也知道事态紧急,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习俗,连忙带着林济就出了门,骑着马就往妹夫家跑。
这时一家人也没什么心思过除夕了,都聚在花厅里等着结果。
李氏拉着孟氏的手,说:“弟妹,这次多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孟氏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也是关心则乱。”
李氏道:“我这一听到采选,就心惊肉跳啊!”
“谁说不是,当年那事时我也记事了,也是在那之前有的家族得了消息,当时那晚上我娘一个人光跑媒就不下跑了三十多对,当初凡是成亲的都躲过去了,而没成亲的,几乎就没剩,”孟氏担忧的说:“那之后三年,咱们郡有一半的男子找不上媳妇,就算大户人家,甚至都不得不找小门小户的。我家两个小的现如今连亲都没订,本来还觉得不急,可来了这一出,只怕涛儿,以后,唉,浪儿还好一点,今年才十岁,倒是影响不大。”
李氏现在心神回来大半,反而安慰孟氏说:“不行就把涛儿挪后几年,就算三四年后,涛儿也不过才十六七,找也不迟,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一时凑合,以后麻烦太多。”
“唉,也只能这样。”孟氏叹气道,晚找几年,总比找个上不得台面的强,以后下面的几个孩子都要分出去,没有个能撑起家当家夫人是不行的。
几人正说着,就看到林管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林父李氏就说:“老爷,夫人,不好了,外面家族得到消息,都乱起来了,小的去了几家媒婆家,都已经被别的家族先带走了,小的叫几个小厮去找比较远的几家,可是八成希望不大。”
“这可怎么办?”李氏顿时又慌了三分,没有媒婆,可怎么找人说亲,无媒苟合,根本不被世人承认。
孟氏也知道情况紧急,忙说:“他大伯,快去把我娘叫来。”
众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孟母虽然早已多年不干,可也是官媒,事权从急,也是顶用的。
李氏连忙派人去请孟母。
说起孟母,就不得不说起当初孟氏嫁林二叔的事,孟母常常自夸自己慧眼识珠,虽然事实稍有出去,可也相去不远。
当初林父的父亲过世时,留下三个还没成家的半大小子,和一点财物。本来林父最大,那钱应该先紧着林父娶亲,可林父当时就想,自己二弟素来为人木讷,不善言辞,自己如果用钱娶了亲,自己的二弟很可能就会打光棍,于是林父就找到了当时一个相熟的媒婆,也就是孟母,让她先给弟弟娶个媳妇。
孟母收了林父的媒人钱,倒是很办事,跑了很多家,可别的家一听说是林家,是那个贩私盐,顿时就摇摇头,听到是木讷的林二,更是摇摇头,所以孟母跑了很多家,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而孟母虽然每次给林家带来的都是坏消息,可由于和林家接触的多了,倒也更了解林家哥仨,看着林家哥仨虽然出身不好,可个个都是踏实能干的,三兄弟又相互扶持,所以就咬咬牙,把自己的独生闺女给嫁给了林二。
后台由于女儿的原因,孟母倒是对林家多有照顾,所以等林家起来后,哪怕孟氏是林家媳妇中出身最低的,林家也从没有一个人敢对孟氏的出身说半个不字。
而林二叔,也投桃报李,不但在发迹后,一心一意的对待孟氏,更是把孟母接到府里给孟母养老送终。
孟母来的很快,一见到李氏,也没废话,直接问:“他嫂子,你可有什么人选,婆子我这就去。”
李氏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急急的塞到孟母的手里,一把握住孟母的手:“大娘,淑儿可就全拜托你了!”
“放心,淑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了她,今晚老身拼了命,也一定给淑儿找个夫婿回来。”孟母反握着李氏的手说。
孟母说完,就带着林管家和林家的家仆,打算往册子上的第一家赶。
李氏坐不住,也跟着送了出去,刚打开门,孟母刚踏出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来,守住各个路口。
一个个浑身甲胄的士兵翻身下马,然后一个头目对着街道大声喊道:
“巡抚大人有令,即刻起,所有人不得擅出府邸,违令者,以乱臣贼子论处。
明日,请各位府邸老爷,带年满十岁未嫁女,去府衙采选,违令者,斩!”
李氏一听,直接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