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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毛羽零落(1 / 2)

傅徇说到做到。

当夜,云殊华便和几位女子被关在合极殿里,不得外出。

这些世家小姐皆是娇生惯养、深居简出养大的,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同堂堂玉逍宫小公子结姻,便前来自荐枕席。

眼见云殊华对她们并不感兴趣,又苦于傅徇的胁迫而不敢自私逃走,便只能唯唯诺诺跟在云殊华身侧。

这一夜,云殊华连眼睛都不曾合上。

或许他并非与异性合不来,只是一想到傅徇将这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目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阵厌恶感与恐惧感。

说起来,还不都是拜卫惝所赐。

睁着眼捱到天亮,云殊华一脚踹开合极殿的大门,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殊华。”

江澍晚握着剑走过来,看上去也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你昨夜睡的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

云殊华指了指发酸泛红的眼眶,由于硬生生熬了一夜,里面布满了血丝。

“咳咳,”江澍晚以拳抵唇,试探地开口,“你,你和她们,有没有,嗯,就是,有没有……”

云殊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找茬是不是?”

“没有,没有。”

见少年转身要走,江澍晚连忙说:“主上吩咐,今晨就要离开崎城了,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云殊华顿住步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离开这里,那我们要去哪?”

“你忘了,”江澍晚轻声提醒,“今日要去禺城……攻占擎苍山。”

两个少年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云殊华终于点点头,说:“什么时候出发?”

“车马一早便在外等候了,应当是即刻启程。”

云殊华做了个深呼吸,余光左右打量一番,凑近江澍晚问道:“你告诉我,如今擎苍山境况如何?昨日傅徇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江澍晚并未隐瞒,“主上说,今日必定拿下。”

好一个必定拿下。

云殊华冷哼道:“那就走吧。”

玉逍宫外的随侍与马车浩浩汤汤,排成一队。

不远处,一众侍从携着四五名衣着鲜艳的女子上了末尾的马车。

云殊华踏出门槛,随意挑了匹黑马便要翻身而上。

“公子且慢!”

那马儿受了惊,当即躲开云殊华的碰触。

云殊华顺着声音来处看去:“怎么了?”

出声那人不过是个带队的随侍,只见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主上有令,公子体弱,尚未恢复,还是乘坐马车为宜。”

云殊华抱臂道:“那你们是想让本公子坐哪一辆马车?”

“公子随意,随意。”

云殊华冷冷睨了他一眼,去了距末尾最远的那一辆。

半晌,队伍才算齐整,江澍晚于首位骑上马,一声令下,几辆马车也跟着缓缓挪动起来。

禺城与崎城相距并不远,正逢战争时期,许多关隘无人把守,一路行进飞速而顺利。

云殊华为避免和那几位随行的女子产生交流,一直坐在车中,连休息时都不曾下去,只一门心思养精蓄锐,运作周身法力。

自服下傅徇给他的解药,病情便迅速好转起来,体力恢复了不少。可这药却像是治标不治本,若是一直仰赖于傅徇才能好好活下去……他不愿意。

大约四个时辰过后,一行人总算到了禺城。

云殊华掀开车帘,二话不说跳了下来,前方带路的江澍晚注意到他,刻意放慢了骏马的步子,与他齐肩而行。

城门无人把守,昔日南域最为繁华的大街一片萧条。

一路走来,只见商铺紧闭,满目疮痍,庭院空空,鲜少见到活人。

江澍晚见云殊华眉头紧皱,忍不住也下了马,凑到他身边解释道:“这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反抗的……尽数埋在了附近的乱葬岗,如今是一座空城。”

云殊华问:“没有了这些子民,就算攻下这座城又有何用?”

江澍晚摇摇头:“玉逍宫意不在此,夺取更大的版图,逼宫玉墟殿才是目的所在。”

云殊华又问:“那南方那些已经攻下的城池,都是怎么处理的?”

听到这,江澍晚笑了笑:“你认为玉逍宫有心思去管他们的活路?”

“物竞天择,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们自己的意志。”

云殊华蹙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擎苍山,越往上走,地上便有越多的尸体,这些尸首有的身着南域制式的青衫,有的则身着玉逍宫的雅青外袍,远远望去,竟叫人凭白生出一种自相残杀之感。

昔日熟悉的景色,如今都染上了血,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因血水的灌溉而变得松软泥泞。云殊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走入山门,华丽辉煌的宫殿如今处处起火,这里已经布满了玉逍宫的人。

傅徇走在最前面,听着手下的汇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摆摆手,示意面前的人退下,转身唤道:“殊华,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么?”

云殊华偏过头:“我早已和他们没瓜葛了。”

“哈哈……好,有志气,”傅徇扬起下巴,苦恼地说,“可是那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南域玉令在何处,舅舅需要你,帮忙审问一番。”

“快来。”

傅徇回过头,一脚踹开了偏殿的大门,只见数十个存活的南域弟子被围困在一起,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满脸的血污。

两名魔修将其中一个青年提了起来,那人身子软绵绵的,显然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法力尽失。

“主上,这便是南域的代域主,他定然知道玉令在何处。”

“嗯。”傅徇笑着颔首。

那青年奄奄一息,听见傅徇的低笑,晃着脑袋抬起头来看他。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魔头,休想知道玉令在哪,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

“你说什么?”

傅徇侧耳凑到他身前:“哦……原来是在说,不告诉我,当然可以,那你可以告诉殊华呀。”

青年猛地咳出一口血。

听到这个名字,南域的道修皆面露憎恨之色,看向傅徇身后的少年。

云殊华心中一紧,他无声地踏上前去,小心翼翼道:“青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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