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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我的妈呀,我们的金主爸爸要被扇耳光了!!!!”◎

远处喧嚣吵闹,车流声人声还有城市里热闹的生活声不绝于耳。

越发显得这个小巷子安静到令人不安。

傅寒时睨着这人令人作呕的神情,突然掀唇笑一下,冷冷地问他,“你是还想坐牢吗?”

“上次因为诈骗被送进去还没住够啊?”

“那哪能够呢!我跟你说”,这人突然兴奋起来,直拽车门要进来,见实在拽不开就扒着车窗细窄的缝隙,使劲往里挤,一张皲裂褶皱的脸挤得变形,直到他离傅寒时无法更近了,他才继续说,“里面管吃管住,还有男朋友陪我,可好啦。”

傅寒时嫌恶地紧了紧眉心,看他一眼都嫌脏,“你怎么还是这样令人恶心。”

这人一听这话可开心了,笑得像一朵肮脏的食人花,“对啊对啊,可是我再恶心也是你老子啊!”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儿媳妇啊?”眼里冒着淫.荡的绿光。

“你做梦,死都见不到。”

傅寒时心里却在寻思,这回怎么把这人给弄监狱里去,这人不安生,出狱以来肯定没干人事。

“傅寒时你跟我说说你后不后悔当年那么弄我?以后你孩子是不是不能考公务员了啊?”

“你说你媳妇知道之前她见过的你父母都是你请的演员吗?”

“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苍老佝偻的男人不停地喷射恶意,傅寒时面色不变,只问他,“想要钱?”

“对啊!”老人弯着腰激动地直鼓掌。

“那你往后一步。”

老人也知道傅寒时烦他,虽然有些怀疑,但为了钱还是迟疑地往后退了一步。

反正总能找到他。

傅寒时点了一下电子手刹,换了挡位,从中央的置物架里挖出来一枚一毛钱的硬币从空气里抛出去,啪一声脆响。

老人急匆匆弯腰去捡,傅寒时现在的身份地位,手缝漏出来一点都够他过一辈子的了!

汽车引擎突然出声时,老人粗粝的手指恰好碰到傅寒时扔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一毛钱硬币。

“操!”老人猛唾口唾沫。

他老眼昏花刚刚没看清楚,居然被他耍了一遭!

等老人扶着膝盖再站起来的时候,那辆低调豪华的轿车早就不知踪影。

“呵,臭小子敢耍我?那你可就别怪我给儿媳妇准备天大的惊喜了!”

老人气得直跳脚,在原地乱蹦。

转向主路,离那条巷子越来越远。

傅寒时拧眉不耐,他先是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他什么时候出狱的?”

助理嗫喏,低声回答,“一个月之前。”

刚刚接到梁以晴电话之后他就觉得大事不好,连忙去查。

结果查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完犊子了!

助理知道他工作疏忽捅大篓子了,他诚恳承认错误,“对不起老板,我忘记关注这件事了。”

傅寒时下意识抬起右手摆了一下,察觉到助理看不到之后才出声安慰他,“不怪你,那时候忙,我也忘了。”

那时恰好是傅寒时因为安锦要离开自己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没想到被这老东西钻了空子。

“好了,她的第一场戏开始拍了吗?”

“老板娘在准备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

“好,我知道了。”

“周晓筱什么时候到?”

周晓筱就是傅寒时之前给安锦准备的助理,周晓筱和梁以晴也有点渊源,他本来打算潜移默化的化解安锦之前的误会,毕竟他明着说,安锦估计直接转身离开还得不耐烦地翻他个白眼。

结果没想到今天被横插一杠子,计划被彻底打乱。

傅寒时眸光幽幽,浅吸一口气压下浑身沸腾的躁意。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助理回答。

“知道了,让她尽快。”

他这几天无意听到一些消息,可能不得不要回滨城一趟,没有真会武的人贴身保护安锦他不放心。

傅寒时踩下油门往回赶,低调的金属猛兽冲破风,全力带着他的主人去找寻他的爱人。

那个不爱搭理他的爱人。

走到一半时,傅寒时突然想起件事,给梁以晴打了个电话,待对方接起来之后,傅寒时横刀直入,语气颇为不善地问,“你把我在怀城的事告诉他了?”

他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梁以晴怔愣,“没有啊,我没有说。”

良久沉默,傅寒时攥紧方向盘,皮肤与方向盘上的皮革摩擦发出低低的吱嘎声。

梁以晴大概知道这人又开始找事,有些担忧,“你要不要先告诉安锦一声?”

“如果你不好说,我去怀城跟她说。”

闻言,傅寒时重重闭上眼,嗓音沙哑极了,“我再考虑一下。”

“寒时,你总要说的,她总要知道,你俩还是夫妻,你不能一直瞒着她。”

要挂断电话之前他又问。

“他找你们麻烦了吗?”

梁以晴含着笑意说,“你不用担心我们。”

傅寒时嗯了一声,挂断之后望着无尽的公路,还有两侧灰压压的田野陷入沉思。

他不是不想告诉安锦,可是他实在是没脸说,她现在已经特别排斥他,如果告诉她他有那样恶心的父亲,她会怎么想?

他跟梁以晴的关系更让人觉得荒唐。

搁谁身上谁能信?

可这居然不是最荒唐的事。

他周身撇去浮华后这些糟烂晦暗的关系,肮脏泥沼般的过去,会不会让她更加嫌恶自己?

如果他告诉安锦,他们之间会不会就…再无可能?

=

一路疾驰。

当傅寒时赶回片场时,安锦的第一幕戏已经要开始了。

第一幕戏是从女主角印象最深的场景开始的,是引发她回忆的开端。

是男主把女主买回来之后,“结婚”那晚的戏。

因为他们这部电影是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呈现,所以在拍摄时更加强调能带入观众沉浸。

梁之寅演技很好,力气很大很凶。

撕开布料时的声音刺耳令人心惊。

安锦已经顾不上之前给自己做的心里暗示,里面还有衣服。

故事里,经历过残酷之后,邻里的老婆子还来安慰她,其实是看热闹。

“小姑娘,你这运气还不错,小张哥是我们十里八村最俊的小伙子了。”

“瞅瞅那大粗胳膊,多带劲!”

一说这个,小姑娘又瑟缩着哭。

“哎呀你说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怎么。”

“要是隔壁那吴老三,你不是得直接撞墙死去啦!”

“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看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嘛,放宽心啊姑娘。”

她一直缩在墙角哭,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

镜头不长拍得很顺利,安锦第一次拍戏非常有天赋,入戏很深。

但好像有些入戏过深了。

“卡!”

“好嘞好嘞非常好!”

卫也的嗓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安锦脑子嗡嗡震动似的,耳朵也一直鸣响。

摄影组已经往外撤,安锦还缩在那哭。

几个人小声嘟囔,“快跟导演说一声去,制片别哭背过气去。”

“那个,咱爸爸不在吗?他去哪了?”

傅寒时出手阔绰,在企业家里能排得上号,而且还帮他们解决了许可问题,相当于让他们没有失业啊!

要不然要临时不能拍,他们也来不及找别的剧组,邻过年不就得在家里蹲啊。

他们可不乐意在家被催婚催生。

于是剧组人人看他跟看救世主和财神爷似的,叠了双倍buff。

傅寒时赶到片场时,在监控器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只一眼他心都要碎了。

他的姑娘蜷缩在破旧的土炕上,颤着身子绝望地哭。

他深深地看一眼卫也,大步离开。

逆流更上,拨开涌出小院的工作人员。

想走得快一点,可腿居然有些发虚,垂在身侧的手掌也不由在颤抖。

等他终于进屋里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她无法抑制的哭声。

他更直观地感受她对他之前的失望与恨意。

明明只是拍戏,但就像之前惧怕的场景突然具化一样。

傅寒时心痛如绞。

他手掌控不不住地颤抖,小心走到土炕边不敢动,放轻嗓音叫她,“安锦,是在拍戏。”

“拍完了,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她还像只小动物一样呜咽着哭。

傅寒时心口疼得发颤,小心翼翼靠近她,怕吓着她先是轻轻拍一下她的手臂,想把她抱进怀里。

导演棚里站了许多人,大家心都提了起来。

他们制片可是他们的宝,平时对他们可好了,这些工作人员跟安锦比跟卫也和谢衍感情好。

谢衍不知从哪晃出来,到棚里见大家都跟被下了法术似的不由咦一声往前走,可在看到监控器里的画面时面色骤变,脚步不由一转,直冲院里去。

房里,傅寒时柔声哄她。

“我抱你回房车上好不好?”

说着,试探着握住她的手臂。

就这一下碰触,像点燃了安锦的怒火。

她立刻转身向他扬起手臂,动作很快带起一阵风。

“我的妈呀,我们的金主爸爸要被扇耳光了!!!!”

棚里的人刚嘀咕完,一声脆响传遍院内棚里。

导演棚里围观的众人不由倒抽一口气,连不远处忙活别的工作人员都直起身子好奇往这边看。

“完了完了,咱们要失去爸爸了。不,是要失去工作了!”

“制片好猛啊…第一次拍戏就拍这个吓到咱们制片了吧…”

“傅总能不能就走了?”

“不能吧?傅总不是挺重视咱剧组(制片)吗?”

“可那是在被扇耳光之前吧?那可是傅寒时啊!国内叫上号的人物!”

棚里一时间议论纷纷,跟养满苍蝇似的嗡嗡嗡。

卫也有点后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连忙赶人,“快走快走!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看热闹。”

就在这时,屋里的男人动了。

大家纷纷当作没听到卫也赶人。

傅寒时侧着脸,右面的脸颊瞬间红起来。

戏里的绝望愤怒无处发泄,所有力气都藏在这巴掌里,安锦用了十足的力气,自己手心都被震得发疼。

她好像也被吓到了,垂眸怔愣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心。

在她发呆的空当,男人扭过头,红着眼向她缓缓张开双臂,温声地继续哄她,“好了不害怕了,都是假的。”

仿佛刚刚被打的不是他。

话音温存,心里恨不得把谢衍他们几个撕成碎片!

让安锦受这个苦!

被他小心翼翼纳入怀中之后安锦好像才反应过来,不知想到什么,本来红彤彤的眼里又涌出泪花,疯狂用力地捶打他。

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不停地绝望地打他。

刚刚那幕戏,戳中了她掩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知道是在演戏,可随着梁之寅的动作,凶猛的攻势,她越来越害怕。

浑身颤抖着坚持到最后,是片中女主角颤抖,也是她在颤抖。

安锦陷入戏里,和她恐惧的臆想里,恨极了他。抱住他的脖颈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温热的血液染湿唇瓣,为她添了一抹妖冶。

“对不起宝贝”,他一动没动,甚至还弯下腰方便她的高度。

男人轻柔地吻她满是灰尘的发丝嗓音发颤地忏悔,“对不起。”

怀里的人呜咽一声,然后又伏回他怀里嚎啕大哭。

“傅寒时你干嘛呢!”谢衍赶到,语气不善。

听到谢衍的喊声,痛哭的安锦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躲到傅寒时怀里。

她哭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脑袋缺氧一阵阵的晕。

安锦扶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说,“我想回车里。”

他紧紧抱住她,“好。”

安锦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傅寒时怀里。

男人牢牢地抱住她,在与谢衍擦肩而过时才说,“你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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