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数个前几天背过的词语,初染掰手指细数了下,抬眼看看装逼犯,顿觉颈后寒毛根根竖起,心头隐隐不忿,又不是考试,听那么认真做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这件事,不重要……”祁缙不疾不徐道,敛眸收尽锋芒,将少女紧搂入怀。
不重要吗?初染皱眉,心头亮起一个巨大的问号,有几个词串起来不像是闲聊八卦,倒像之前听过的某些事物全称,祁缙在瞒着她什么?
被冷气吹得有些发晕,更因晚自习后的欲事耗光体力,她吞下涌至嘴边的问句,找了个舒适位置,当起咸鱼,有什么事,等自己睡一觉起来再说好了。
两人谁也不提调小冷气的事,陷入沉默,直至驶入小区门口才重新活过来。
“明天虽然是周六,但也要补课,千万不要迟到了——”初染从少年怀中滑出,开门下车,小心翼翼抛下一句,转身离去。
周庆年正准备锁紧车门,却听到祁缙问他:“周叔,有烟吗?”
极少听到这从小看到大的小萝卜头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周庆年调整内后视镜,从胸前烟盒里掏出一根,朝后方递去,他瞟眼几乎将整个身子湮于黑暗的祁缙,无声叹道:“既然打定主意要走,为什么不说?”
烟雾缭绕间,祁缙扯松领带,以一种凶戾眼神扫过周庆年,良久后才抿唇吐出几缕烟。
“……是啊,我为什么不说?”他哑嗓接口,夹紧烟蒂,语气中夹杂一股不耐与质疑,像极了自言自语。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怕小姑娘听了伤心呗,周庆年瞅祁缙一眼,这优柔寡断的样子和谁学的?真难看。
他一踏油门,驶回大路,不打算插手小情侣间的事。
“所以明天直接去师大,不回学校了?”
“……是。”祁缙面无表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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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初染回到学校,直至早读结束,上课铃打响,也没见到祁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