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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刘彻研究了半天后发现。几乎所有的行宫,都很难裁减。

假如他想要将某座行宫从皇室御用变成民用,那么,该行宫就需要全面拆毁。

这样的话,投入可能不亚于新建一座行宫!

于是,这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刘彻只好决定,自己尽量不给子孙后代们添麻烦。大建行宫。至于终身不新建?那是不可能的!

刘武跟着刘彻进了行宫,却是没心没肺的啧啧打量了一番四周,也不知道在腹诽些什么。

刘彻却笑着回头道:“皇叔,今天朕邀皇叔出来游猎,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请皇叔帮忙,但宫中人多口杂。朕也有些不好意思,故此。特地请皇叔出来一叙……”

刘武此刻根本不知道今日朝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朝会前就被通知刘彻要在上林苑与他游猎了。

因而,刘武闻言,立刻就拍着胸膛保证:“陛下有何难处,尽管吩咐,臣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刘彻等的就是刘武的这句话!

“皇叔,先帝在时,吴逆刘濞,仗之以盐铁之利,广蓄武力,几与先帝抗衡,最后更是大逆不道,竟然起兵造反,朕每思及此,总有些担惊受怕,盐铁之利,铸钱之利,昨日能造就一个吴逆,明日未尝不会造就一个齐逆、鲁逆、赵逆,朕以弱冠受命即位,才能不及先帝多矣,虽有皇叔辅佐,但总觉胆战心惊……”刘彻转过头看着刘武,深深一拜道:“皇叔乃朕长辈,与先帝骨肉同胞,朕思来想去,这世上,也就只有皇叔能助朕,安宗庙,定社稷了!”

刘彻这一通马屁拍下了,直把刘武拍的飘飘欲仙,不知道身在何方。

因为前年的吴楚之乱,刘武与南方诸侯王们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甚至可以说,刘武是除了刘彻外,最害怕南方诸侯王坐大的人。

前年的睢阳保卫战,刘武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那一次,是真把刘武这个文青吓坏了!

不然,他也不会不顾体面的干出了一天之内给长安派了三次使者状告周亚夫‘坐视叛军围攻睢阳’。

当然,更关键的是,现在刘武身边,一个幕僚也没有,没有任何人给他参谋,出主意或者劝谏。

老刘家的诸侯王们,一旦身边没有谋臣,天真行为能冲破天际!

即使是皇帝,也好不到那里去。

感性大于理性,这是几乎所有刘氏后裔的通病。

所以,刘氏的诸侯王们常常能干出那些让后人看了瞠目结舌的行为和选择。

典型的例子就是淮南王刘长。

这货居然天真到靠着四十个人,几辆车,就扯旗造反,结果被一个县尉带人镇压了……

就是号称老狐狸的刘濞其实也好不到那里去。

当初他儿子被先帝一棋盘砸死。

按照后世的反派设定和叛贼的行为,就算不装一装忠臣,那也肯定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这货呢?

首先,把自己儿子的尸体连同棺椁送回长安,公开宣称: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吧!

纯心是给长安上眼药!

其次,刘濞从此再也不去长安朝贡。

因此,立刻就引起了长安的警觉,随后,太宗孝文皇帝敕封自己的爱子,刘揖为梁王,坐镇睢阳,作为应对措施。

不客气的说,若没有梁国的存在,前年的吴楚之乱,吴楚军队至少能打到雒阳城下!

至于刘武,前世吴楚之乱后的行为,也属于逗比。

所以,刘彻根本不担心刘武会不上钩。

刘彻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观察了一下刘武的神情,就继续道:“不瞒皇叔,朕担心诸侯宗室之中,再出一个吴逆,因此,在今日朝会上已经力主推动了‘盐铁官营’之策,由朝廷来主导盐铁售卖与定价,希冀借此断绝乱臣贼子滋生的温床,朕希望皇叔能带头对朕的这个决定支持,有皇叔支持,朕方有成功的可能!”

实际上,也是如此!

盐铁官营这个事情,商人们不过疥藓之疾,蹦跶不出什么事情。

问题的关键在于诸侯王们。

刘彻需要一个能带头响应的重量级诸侯王发出声音,对盐铁官营政策表达支持。

而刘武是最佳人选。

经过前年的吴楚之乱后,汉室的诸侯王势力受到沉重打击,这些诸侯王再也没有了与朝廷刚正面的能力。

但倘若没有足够的威慑和震慑力,他们暗中使绊子,也是很轻松的。

毕竟,刘彻的皇帝老爹死的早,不能如同前世一般,狭平顶吴楚之乱的威势,剪除和削弱诸侯王的权柄。

如今的诸侯王们依旧拥有对封国军队的指挥权力,依旧拥有任命封国千石官吏的权柄!(本来是两千石,但吴楚之乱后,先帝收回了诸侯王任命两千石官员的权力)。

第四百九十二节燕王的重礼!

先帝死的比前世早十余年,许多事情,自然就面目全非。∽↗,

对汉室影响最大的,自然当推诸侯王的权柄了。

前世,吴楚之乱后数年内,长安通过威逼利诱,狭平定吴楚之乱的威势,强行收回了大部分诸侯王的权柄。

譬如,分步骤收回了诸侯王任命千石以上官吏的权力。

这基本上消除了诸侯王对其封国的实际控制和影响力。

因为汉室县令和县尉,基本都是千石官员。

而这些县令和县尉,实际上拥有任命乡、亭、里各级官吏和推举三老的权力。

当诸侯王们不再拥有对其封国郡县县一级政府的人事任免权力,自然就没有什么官吏会视诸侯王为主子了,某些有着心机和手段的人,甚至会借着打诸侯王的脸上位。

譬如主父偃、江充之辈,甚至就是靠着双手沾着诸侯王的血一步步上位的。

而这一世,先帝去的早,诸般手段都没来得及施展,许多事情甚至都没布置,就已然驾崩。

刘彻以弱冠即位,首先要考虑的是抓军权、政权。

至于诸侯王那边,自然就无暇顾及了。

这才造成今日的困局。

说到底,还是刘彻即位太过仓促,基本盘不稳所致。

若如先帝一般,在储君之位上已二十余年,势力深根于朝野,即位之后,立即就清算过往政敌,名望盛如张释之。富贵如邓通,根基深厚如卫绾。谁人敢反抗?

说贬就贬,说关就关。

其后削藩。更是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抗衡,真有种一个人单挑全世界的感觉。

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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