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代表,鲁儒一系,现在名声已经臭不可闻。
全天下都知道,鲁儒一系,营营苟且,扛着红旗反红旗的那些破事。
别说是世人了,就是王臧自己都不信!
所以,他能讲的,其实也只有,属于儒家共有的那一部分。
而且,言辞混乱,逻辑一塌糊涂。
台下的观众听的连连摇头。
“鲁儒,真的完蛋了……”无数人都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将敬畏的目光投到了上首的那位天子身上。
鲁儒,曾经无比强盛,霸占了齐鲁舆论界,连齐黄老都只能退避三舍的强大学派。
如今,已经被连根拔起。
它所依附的利益集团、官僚集团还有庞大的地主士绅集团,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
甚至,连鲁儒本身都已经衰落至今。
秦始皇、高皇帝,当年用武力做不到的事情,在今天,被这位天子用软刀子做到了。
这不能不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威慑!
既然天子可以将鲁儒打压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么,天子肯定也可以将其他任何学派打压成鲁儒第二。
一时间,许多人都明白了,当今天子为何要邀请鲁儒来石渠阁了。
这不是天子心软了。
恰恰相反。
这是对鲁儒一系最大的折磨和羞辱!
同时,还是杀鸡骇猴,拿着鲁儒,震慑群雄:谁不听话,鲁儒第二就是你!
诸子百家,都有些心有戚戚然。
兔死狐悲,如此而已。
刘彻却是坐在御榻上,半闭着眼睛,透过琉珠,望着全场。
他很清楚,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三个集团,将要正面相撞。
他们产生的火花,很可能一千年后,还能见到。
台面上,王臧的演讲也到了尾声。
他几乎是掩着面,惭愧不已的走下演讲台。
太失败了!
也太丢人了!
王臧很清楚,今天之后,鲁儒就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而有失败者,自然就有胜利者。
就像自然界一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倒下,一个物种的衰亡,肯定会给其他人带来好处。
鲁儒的倒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思孟学派,以及脱胎于思孟学派的重民学派。
在王臧之后,登台的就是来自思孟学派的林荀。
有关此人的信息和情报,早已经在刘彻手里了。
“林荀,睢阳人,师承睢阳张生,授《孟子》,元德二年来京考举,未果,还乡立学,初以私塾,数年之间,发展至弟子千余人,高徒数十,乃思孟学派中坚,元德五年,钦赐六百石《孟子》博士!”
看着资料里的记载,刘彻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