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咬死他,恨不得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碰自己才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该吭声,不想得罪婆婆,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不够大气,竟然和个寻死的女人吃醋捻酸。
后来陈三走了,萧铁蛋出去了,婆婆也兀自忙碌起来。
那天家里的气氛很是奇怪,只婆婆说了一句那陈三过来解释下,本来没有的事,都是别人起哄瞎说,以后大家不再提就是了,于是这件事就算拿过去了。
萧杏花该干活还是干活,该哄娃还是哄娃,可是却心神不宁一整天。
晚上的时候,萧铁蛋上炕,又要。
她一下子恼了,使劲地用手去推他。她那么软软弱弱的一个人,竟然差点把他推下炕。
萧铁蛋不解:“这是做什么?”
萧杏花眼泪一下子落下来,扑过去用嘴咬他的胸膛,用手掐他。
她真得恨死他了。
回来做什么,干脆去别人家过好了!
回忆起许多年前的那一晚,萧铁蛋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曾经在自己怀里好一番啃咬撕打,使出诸般小性儿,后来也就消停了,消停了后他又照例弄了一番。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提这事,陈三带着媳妇搬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村里人有人想起这事来,便打趣,说是借到了种,但是怕以后落下话柄,所以搬走了。
对于这件事,萧战庭很快就忘记了,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没什么干系,可是他没想到,多年之后,杏花儿竟然用怪怨的语气提起那件事。
“不曾想,你这些年一直不信我?你以为我和陈三媳妇有过事儿,他们借了我的种,所以才搬走了,是不是?”
“我……”萧杏花咬牙,别过脸去道:“我哪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萧战庭眸中也染了几分沉色,就那么盯着萧杏花看。
萧杏花只觉得他的目光狠得让人受不了,不过此时此刻她也不愿意落下风,便一股脑地道;“难道不是吗?你何曾说过,何曾解释过?你和婆婆便把这件事定了,何曾告诉过我?我哪知道你们是收了人家银子又睡了人家,还是闷不吭声地给拒了,我能知道吗,我能知道吗?!”
真是越说越来气!
萧战庭也咬牙,大口地喘息,陡然伸出两手,钳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女人,你竟然说你不知道,难道你家男人睡没睡过其他女人你不知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直不信我,竟然一直为了这事心里存着气?你既存着气,你说啊,竟然给我憋了这么多年!”
“你让我说?我怎么说?我要是真说了,你又该说我,吃醋捻酸,说我和个跳河的女人计较,婆婆也会怪我不够大气,怪我不知道为萧家着想,你让我怎么说!”
“你——”萧战庭也是一怔,眸中有了痛色:“那你也该私底下问我!”
“问你?那你怎么不主动告诉我?还让我问你?我只想咬死你掐死你!”
“杏花儿,你,你竟然这么想我,你说我这辈子,自有了你,我何曾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我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心里过?”说到这里,他面上越发显出悲痛的怒意来。
他是真得无法明白,不说当年在大转子村下,他每晚每晚都是搂着她,根本舍不得放开。就说之后别离了,整整十五年,正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他们营里多少男人都跑出去打野食,他硬是不去。
这些年,除了不该应了皇上将公主下嫁的那桩婚事,其他的,他有什么对不住她的?
萧杏花见他竟然反问自己,比自己还有理的样子,也是来气了:“若不是我跑去哭求,你早把那公主娶进门了,你的新妇差点要了咱牛蛋的性命,你说我能不记着吗?还有当初你抱着那陈三媳妇上了岸,人家两团子颤巍巍的胸都紧贴着你呢,你敢说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萧战庭也是急眼了:“我当时根本没注意,若是我知道还不赶紧躲开她,就天打五雷轰,让我萧战庭不得好死!还有萧杏花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这辈子也只干过你一个!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别给我凭空冤枉人!”
第50章
他这么一急,声气自然大起来。
他是什么人,早年大转子村气壮山河般的人物,后来又久经沙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如今这么一喝,真个是自有一番气势,声音冷沉,倒是生生把个吃醋捻酸的萧杏花给吓到了。
他,他竟然对自己凶,还这么凶……
望着这凶巴巴的萧战庭,眼瞅着要当奶奶的萧杏花委屈得嘴唇一哆嗦一哆嗦的,险些就“哇”地哭出来。
“你,你凶什么凶!仗着嗓门大,仗着自己是侯爷欺负人啊你!你这人,白日里还好言好语地哄着人家,说什么我想怎么样都行,说什么随我高兴,什么都依我,说什么只要我说,你什么都做!现如今我不过是翻了几句旧账,你倒好,瞪着眼睛凶人!”
她越说越委屈,想着这人之前还拿好话哄自己,怎地遇到那个什么郡主,顿时就一副人家是好忍的嘴脸,当下别过脸去,趴到了褥子上,呜咽呜咽哭起来。
萧战庭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招,顿时愣在那里。
呆坐了片刻,眼睁睁地看着她两个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便有些受不住了,伸手过去,将她从后面揽住。
原本的气恼在她的哭声中也烟消云散了,他长叹了口气:“若你心里存着什么,好歹告诉我,该说清楚的说清楚;若是我哪里说得不好,你也告诉我,我都收回来就是了。”
可是他这个时候温声软语,为时已晚,萧杏花才不理他呢,趴在那里背过身去哭。
他越发没奈何了。
以前她并不是太爱闹性子,软得很,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曾想,如今多年不见,她泼辣了,也更会闹性子了。
他只好揽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了许多好听的,还弃械投降低声下气更说了一些让外人听到会笑掉大牙的话。
“你如今是侯爷,厉害得紧,一忽儿说好话哄我开心,一忽儿又冲我发脾气,我自是没办法,也是傻,只能任你宰割……”
萧杏花继续哭道。
“你,你到底要如何……”萧战庭百般手段使尽,无奈却哄不住这怀里的泪人儿,最后看着她那泪,他也是难受:“你还不如像以前那般,掐我一番,打我一番。”
谁知萧杏花还是不理他。
萧战庭没法子,眼睛盯着她那泪珠儿顺着耳根往下落,便忍不住,凑过去,用嘴去亲她的泪珠儿,亲着亲着便抱住了她,亲住了她的耳朵,轻轻去又拿舌头亲她的脸颊,亲她的眼睫毛。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半推半拒地便靠在他怀里了。
他这个时候显然是忍不住了,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心里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畏惧。
想着总有这一遭,今日磋磨他也是够了,好生出了心中恶气,倒是不如干脆如他愿,以后这夫妻也能好生做下去。
谁曾想,萧战庭却在她耳边道:“乖乖宝贝杏花儿,别怕,我就抱抱,你不想,我不会真弄,就抱抱,乖……”
他的声音紧绷得带着颤抖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