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不要再来了,会引起很多麻烦。”
“可小乙能有差遣入宫,便不由想来看看你。”
李师师仿佛一头受伤的母兽在低吼:“我有孩子、有丈夫、有家了,你来干什么啊!现在你被白宁利用了知不知道你们武人都是那么蠢的吗”
那边,走廊下,一身龙袍的身影不知何时站立那里。
双目赤红。
“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抓住他们!”
周围便是一片拔刀声,冲步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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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锅还冒着香气,汤水沸腾着。
几坛酒已经见底。
“洒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小乙。”鲁智深望了望外面昏暗的雨天。
整座院落内,静悄悄的。
武松面红耳赤的起身,一拍大和尚的肩膀,拿起自己的两把双刀往腰间一挎,醉醺醺的道:“走,咱们到宫门等他去,好叫你这女人般的心肠安生一些。”
鲁智深点点头,走到院子将月牙禅杖拔出,便是醉眼朦胧的武松结伴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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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挟持
两人之间,变故就在顷刻。
身后的长廊尽头,便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熟悉这道声音的李师师浑身一个激灵,视线侧过的方向,便是看到那愤怒到极点的天下第一人。
“官家…..怎么来了…..不该是这样的啊….”她呢喃着,摇摇欲坠,无力般想要向后一倒。
见状,燕青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然后便是无数柄刀锋杀了过来,这些武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手,燕青一手扶着素白衣裙的李师师,侧身一瞬,黑色罩甲袍袍角甩开,身形晃动间腰间拔刀而起,在俩人身前挥砸格挡,呯呯呯呯——极快将七八道刀锋全数遮拦下来,立马抽身往后挪步,止步。
拉开距离的间隙的瞬间,只听燕青在喊:“陛下,请听小乙解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赵吉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与之交错,死死盯着他揽在自己妃子腰肢上的手,纵然知道那是无意,可心头那股无名火一旦烧起来。
是要烧死人的。
廊檐下无数人影正在冲过来,四面八方接踵而至,燕青一边退,一边挥刀与砍过来的几刀交织一下,叮当几声又将三人逼退,下一秒,他听到了弓弦拉动的声音,急忙挥刀一磕,飞来的箭矢叮的一声挡开。
随后侧旁人影靠近,刀光欺来。
噗——
伤在燕青握刀的手臂上,甲片碎裂开,撕破锦帛,一道鲜血瞬间迸出渗染半条臂膀。
撕裂的疼痛,让他秀眉皱紧,侧身一脚踹出。
那名武宦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向后撞在还不断用来的武宦身上,砸倒一片。燕青手臂发抖,血一滴滴往下淌,滴在了地上,粘稠的聚成一小滩。
而周围,后庭武宦侍卫越来越多围拢过来,将他们逼在了墙下。
“官家….你听师师解释好吗,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李师师看到身边男子血淋淋的手臂,陡然清醒过来,她挣脱揽在腰后的手,无视横竖晃在眼前的刀刃,痛哭流涕上前半步,那边无数人也动了动,组成人墙防着她。
看到这一幕,她眼中含泪,摇着头:“师师…并没有与燕青有什么苟且之事,官家为什么不心平气和听….”
“够了!”一声暴喝打断了李师师的哭诉。
人墙后面,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胀红,进而发青,脖子胀得像要爆炸的样子,“魏忠贤与朕说时,朕是不信的!可刚刚朕是亲眼所见,你身边侍女也告诉朕,你与燕青眉来眼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你叫朕如何信你!!”
“如何信你啊——”最后一声喊出,连嘴角都嚅出白沫。
…….
“师师….”燕青忽然激动的喘口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你听到了,是魏忠贤….是魏忠贤发现的,不是提督大人…..我们冲出去,冲出去找到提督大人,一切都可以挽回,只要挽回一切,小乙就是永远不见师师都可以。”
李师师深吸一口气,咬在嘴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青丝凌乱在额前,“小乙,你真的太天真了啊…..”
看着她哭泣,燕青咬牙,视线望向前方,越过了愤怒的人后面,他看到了一身黑红宫袍的宦官,插着手站在那里,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然后,身体里发出沉哑的低吼:“小乙….不想看到你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他看了她一眼。
刀锋直转,瞬间劈倒数人,拉着素白衣裙的女子一脚踹开了旁边一间房门冲了进去,里面一个年龄较大一些的妇人哆哆嗦嗦的抱着襁褓,看着冲进来的男女。
吓得失口叫了一声:“…..淑妃娘娘….”
下一秒,妇人手中一空,襁褓被人夺了过去,落到了对方手上,要是皇子出了什么事,别说是她,她宫外的家里人也会被问斩的。此时若是主动为救皇子而死,她家里人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反而还会得到另外的补偿。
妇人便是发疯似得要扑上去,
嘭——
奶娘的身影还未靠近,视线便翻转起来,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倒了几张凳子。
门外,武宦冲进来,立马又退出去。
手臂染血的燕青一手抱着襁褓里唯一的皇子,横刀肃穆的走出里屋,凌乱洒落的发丝显得有些萧瑟,随后他陡然发出一声狂喝:“谁要是上前一步,燕青便是带皇长子一起去见他赵家列祖列宗。”
或许他的声音太大,吓得襁褓中的婴儿惊诧大哭。
“谁也不许动——”
那边,赵吉同样惊的几乎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住,李师师坐月子的房间,便是在奶娘带皇子的隔壁,原本是为了方便…….眼下却是变得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妄动。
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不小心伤了那位皇长子,就算立了天大功劳也保不住脖子上的脑袋。
“燕青….你别乱来啊,不要伤到我孩子….求求你。”李师师心疼的看着惊哭的孩儿,想要夺回来。
但男人的手臂就像坚硬的岩石,仍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在那里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