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共抗女真外族,倒是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所以便有多次一问,赵施主莫要在意。”
二人说着话,其余江湖人对于这位少林高僧表现出来的举动,大多颔首点头,虽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对方说话语气、态度却是给足了面子,自然对这位老和尚甚是满意。毕竟大家过来,一是为了之前智空大师的死而来,二就是为了达摩遗体被盗一事,眼下大家利益一致,毕竟能修复任何伤势的灵物,众人心里也有各自的心思,结果眼上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厅中随后开始商议起关于如何围剿日月神教的布置,陡然院内传来慌张的脚步声,在座的基本都有武功在身,细微的动静很难逃过他们耳力,门外闯进来的人乃是赵文炳家中的仆人,商议途中被人打断,身为主家脸上自然有些不悦的神色,“何事慌慌张张的。”
进来的仆人苦着脸,见这些江湖大佬们一个个不悦的看着自己,便是颤颤兢兢的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说出来。
“小的打扫院落时,发现金大侠夫妇二人屋子敞开许久,后来小的又回转过来时,还开着,便是疑心过去看了看,发现发现那位公孙那位大娘子她她死在屋内了。”
“什么?”
“小的没敢撒谎,千真万确”那仆人见自己主人脸色大变,吓得跪在地上,“而且金大侠也不见踪影,只看到他戴过的那张绸布面罩丢弃在桌上”
赵文炳骤起眉头,“你亲眼所见,可敢确定?”
“小的,不敢当着众英雄的面撒谎。”
侧旁的老僧闭目睁开,声音轻道:“赵施主不妨再派人过去看看便是,这位小施主应该没有理由欺骗的。”
“嗯!”首位上的身影颔首拂须,随即他身旁有心腹手下意会的带着人静悄悄的离开大厅朝后院过去。
陡然发生的事情,让原本商议的热情冷却下来,待下人走后,众人在厅堂中对望,表情多有阴郁之色,那飞鹰门的人见有些冷场,嘴角勾起冷笑,便是打算开口引导,“据廖某所知,这金毒异和他夫人原先是在东厂麾下做事的,后来不知何因又叛逃出来,近日却又跑到赵大哥府上”
话音一落,首位上的身影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赵文炳拍拍扶手,呵呵干笑两声,“廖老弟有所不知,这金毒异在东厂阉人手下做事不假,但却是见不得对方阴毒作风,便是拿了东厂一些罪证投了当朝右相,却也被东厂阉宦打伤毁去容貌,前几日,当今天子死了,右相也被废了,那些个证据估计又被东厂的走狗搜走了”
言语中,便是看的出来,江湖中人大抵对朝廷没有多少敬意。他走了两步,朝在座的众人解释:“右相府灭族,他与那公孙大娘逃了出来,四处躲藏,所幸与赵某结识,发现他一身武功颇为厉害,而且对东厂阉人恨之入骨,就在昨晚他夫人悄悄透露一个消息与我。”
“是什么?”下方,几乎所有人被他言语所吸引过去。
那赵文炳先是一笑,随后怒气勃发,拳头捏在半空,“原来朝廷在年前是要与女真交好的,结果使臣的队伍在半路被人给劫了,那东厂阉人在从中挑拨,最后女真人才南下武朝。”
“这帮鹰犬”
“老子见他们抗金,还以为是一群汉子”
“死了那么多人,原来是他们在搞鬼。”
厅堂中,大多都是争强斗狠之辈,如此听到这些话,一个个义愤填膺,嘴中叫嚷着等杀了日月神教的那个女人,再去干掉东厂提督,对于这样的高呼,那边坐着的郝来满却是嗤之以鼻,“一群乌合之众,叫的凶,真要干上去,那就是造反!”
他话一出口,众人犹如被人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时辰慢慢开过了晌午,多数人留在赵府吃一顿,唯有少林寺一行人告辞离开。
出了院门一段路程后,在离一家客栈几丈的距离,旁边的巷口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撞在达摩院智心和尚身上,对方连连说了几句抱歉后,低着头急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