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的目光冰冷了下来。
手指在桌面卷动的敲了敲,注视在跪下来的俩人,“知不知道,奕儿现在是皇帝,哪怕他只有一岁,他也是皇帝,身份不同,你和他母子就必须有个区别。”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
李师师跪伏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滑过脸颊,滴落地上,语气微微带着些哽咽,然后又直起身,双眸含泪的摇摇头。
“兄长请听师师把话说完,我知他现在是武朝的皇帝”她吸了吸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但是师师也是他的母亲,就算皇权再大,师师也是他亲娘啊,记忆里我只有奕儿在襁褓里的模样,如今他长了一岁,我心里念着,就只想看看他啊,好吧他的样子记下来,闲暇时,看着汴梁的时候,也可以想想的模样。”
“我知道这样做,让兄长很为难,可这世间也就只能是兄长可以帮助师师”她说道,声音哽咽着,手指用力的掐着裙边,湿漉的眸子,哭了起来。
热气腾腾的茶盏有些冷了,白宁静静的坐在那儿合上眼帘,摇了下头:“你的事,本督不能帮你,至少皇帝未到成年时,不可能见你,也不能知道他还有一个生母在宫外,你在宫里待过,该知道这些的。”
“督主”
旁边的燕青心疼的看了女子一眼,忍不住低呼一声,目光求助的望向冷漠的身影,双膝便是在地上向前挪了挪。
“兄长,你一定有办法的。”
此时李师师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再次重重的磕在地上,直起,再磕直起再磕一遍遍重复的磕头,嘴里不断重复的念叨:“求兄长开恩求兄长开恩”
燕青冲过去想要将她扶起,“师师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快停下啊。”但随后,被女子一把推开,燕青将她倔强,赶紧朝白宁同样磕起了头:“督主督主求求你师师大病初愈,这样磕下去,会死的。”
白宁吸了一口气,缓缓从椅上起身,手抓起了茶盏,向门外走去,走到男子身旁时,便是只听呯的一声,碎裂的脆响。
破碎的碎片哗啦洒落一地,茶水混合着鲜血从燕青头上流了下来。
那边的小晨子被这突然动静给吓得,缩了缩身子。
“这事就到这里。”白宁跨出房门,停顿了下,才说:“待本督忙过了一阵,才说你们的事,回去吧。”
房里,小晨子伸头见提督大人已经走远,连忙掏出一张手绢给那边俩人止血,又将他们搀扶起来,眉开眼笑道:“恭喜燕指挥、恭喜淑妃娘娘,督主他已经松口了,可别再跪着了,刚刚那一下,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听到小宦官这样说,燕青俩人这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李师师苍白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随后又哭了出来,大抵是喜极而泣。
“俩位还是先回去吧。”小晨子笑起来,“不过这事啊,可能是要拖一拖的,督主不日又要离开,去荆湖一趟,回来时,肯定会让陛下和淑妃娘娘见上一面的。”
燕青便是抱拳回敬了他,不久之后,小宦官将二人送出府邸,又好意的叮嘱俩人多耐心等待一二,不要再次冒犯之类的事。
随后,燕青拜别小晨子,带着李师师回了落脚的地方。小宦官立在府邸的门匾下,看着运去的一对身影,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荆湖,水溪县。
火把的光排成长龙,人影烈烈,从街道急行穿过,街上的江湖人纷纷避开,待队伍离开后,又聚拢过来看着官府差役、捕快赶路的方向,大致说了一些这样的话。
“这深更半夜的,官府吃多了,想让手下人出来溜溜?”
“怕是不可能,那边好像是红裳楼”
“全体逛青楼?”
“想必是有好戏看了,今日有人看到戏命师在城中出现过,说不得和他有关。”
“赵明陀这人亦正亦邪,武功也很诡异奇邪,手上有不少人命,官府要拿他,应该不怪,可咦?他们好像真是去了红裳楼。”
“走一起过去看看,那边今晚好像有许多门派的人在那里,官府又来搅合,铁定有好戏。”
“当心殃及池鱼”
“铁刀门、合花会、奕剑山庄的”厅堂内,红纱拖地,莲步摇曳着腰肢,鸾红衣的身影站在二楼护栏的位置俯身朝下“还有那什么劳什子九龙门、无极帮的,今晚都齐聚奴家着红裳楼,真是巧啊,莫不是大家都商量好到这儿来照顾奴家的生意不成?”
纤纤玉指把玩红纱,目光流转带着媚色看着下面大厅中,坐落几桌的江湖人,周围兵器冷冷森森,大有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的架势。
厅堂内靠左一桌的铁刀门过来的人,是名身形瘦高的男子,一把铁刀背负在后,端着酒杯正要喝,便听到二楼上传来的女声,随后一口将杯中酒水豪爽的饮尽。
“嘿难道大名鼎鼎的吸血女魔头也会害怕?难道是见到在座如此多的男人,让你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了?没事,要是你相中哪位,老子给你介绍。”
酒杯落下,一番话顿时引来的周围江湖人的哄笑,甚至有些大汉露出半边身子,亮出胸口的两块大肌。
“奴家倒是不介意”鸾红衣双肘放在栏杆上,掩口轻笑两声,“就怕啊,你们当中活不到明日”
笑眯眯的眼中,语气充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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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缉拿
呯——
手掌拍在桌上的声音响起在离铁刀门邻桌,那人一身黑白长袍,眉宇间儒气浩然,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人,但此人从言行上却是又是江湖人的脾性,一并镶嵌朱玉的宝剑放在离手不远的位置,此刻拍响桌子大抵是要说些话出来。
“明人不作暗事,鸾红衣,这几年你在荆湖一带做了许多恶事,真当江湖人的众位豪杰都是眼瞎耳聋?用人血练功,此等恶径,真让人心寒。”
女子放下手绢,手摩挲着栏杆缓缓挪动步伐朝那边的楼梯过去,“哟....原来是九龙派的万仇念,听说你派里的掌门快死了,你不在门里待着竞争掌门的位置,却是跑来水溪趟浑水,难道也是为了达摩遗体来的?”
“....你。”
身影缓缓,从楼梯间走出,娇媚的人儿却是没正眼看那陡然生气起身想要拔剑的身影,带着几名侍女从侧旁走到厅堂的几座迎客桥的中间,手握在胸前,楚楚可怜的望向下方:“....达摩遗体与奴家何干?一个个跑来,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欺负我一个女子,残花败柳之身,几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看的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