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该背不动你了……”
孙问渠笑着没说话。
“听到没啊?”方驰看着他。
“听到了。”孙问渠笑笑,吻住了他的唇。
番外1
它是一只流浪猫。
一只流浪猫生的流浪猫,没有名字,只有性别和毛色。
公,黄的。
它的妈妈也是一只黄猫,不过除了性别和毛色,它的妈妈是有名字的,名字叫黄大炮。
其实它觉得妈妈一点也不像大炮,但是那个每天会背着书包经过的人,执着地管妈妈叫黄大炮。
这个小区有很多大妈会喂猫,这些人妈妈都认识,但是这个人只有一次把一个没有吃完的包子给了妈妈,妈妈跟他不熟,所以这个人经过的时候妈妈都会把它和兄弟姐妹们藏在草丛里。
不过它原来有三个兄弟姐妹,现在只剩下它一个了。
这个人是个学生,每次经过的时候都穿着运动服,他有一次走过的时候突然蹲下对着妈妈进行了自我介绍:“黄大炮你好,我叫方驰。”
妈妈大概也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以及难听的名字,这个叫方驰的学生坚持叫它黄大炮,大炮,但妈妈一直没有回应过,如果不是因为考虑流浪猫的安全,相信妈妈根本不会理他。
但是妈妈没有能够保护它很久,妈妈在某一天离开藏身的草丛出去转转,就再也没有回来。
草窝里只剩下了它一个。
一天,两天,下了一场雨,它感觉自己感冒了,但妈妈没有回来,它不敢离开,来喂食的大妈们也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
三天,四天。
又饿又难受的它感觉自己要死了,求生的本能让它在那个叫方驰的人经过的时候挣扎着从草窝里爬了出来。
“哎?”方驰看见了它,弯下腰看着它,“大炮?你变小了?”
它挣扎着转身想要再爬回草窝里去,感觉这个方驰的智商很忧郁。
但它没有成功,方驰兜着它的肚子把它抄了起来。
“你是黄大炮的……”方驰把它翻过来看了看肚皮,“儿子?”
它很难受,无力地喵了一声对方驰随意查看它的小jī • jī表示抗议。
“你病了吧?你妈呢?”方驰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把它放了进去,“你跟我回去吧,感觉你快死了呢。”
就这样,它被方驰用一个帽子兜回了他家。
“今天太晚了,”方驰对它说,“黄总,你先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我明天带你去看病。”
黄总?
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随意地给猫起名字的吗?
智商这么低下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好像还是一个人生活?
它病得好像不是很轻,方驰每天把它带到医院打针,还带了药回来强行灌进它嘴里。
药非常难吃,难吃得它鼻涕眼泪一块儿都流出来了。
不过好在一个星期之后,它缓过劲儿来了,不知道是因为药起了作用还是它实在受不了方驰这种笨手笨脚给它灌药的方式了。
总归是好了。
好了就应该走了。
但是它发现它走不了了。
方驰每天去上学的时候都会拿碗装好一碗猫粮,一碗水,然后把它关在家里,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它找遍了屋子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出去的地方。
它觉得很委屈。
它是一只流浪猫,一只生在天地之间的流浪猫,一只活在阳光星光下的流浪猫,现在居然被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人类囚禁了!
它有些愤怒地把方驰放在柜子上的猫粮袋子推到了地上。
番外2
肖一鸣从学校里出去的时候,特地挑了不常走的那个门。
为了避开有可能在正门等他的程漠。
其实程漠不招人讨厌,相反的,长得挺帅,身材也不错,性格……除去带着点儿嚣张的自来熟之外,性格也挺好的。
但肖一鸣不太习惯被一个刚认识了没多久的人追得这么紧。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明白在当年那次偶遇里他到底怎么了就让程漠惦记了这么些年。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从侧门出来,刚走了没两步,就有个人拦在了他面前。
抬头瞅了瞅,居然是程漠。
他忍不住回头往校门那儿看了看,以为自己是一恍惚又从正门出来了,但没有错,这就是侧门。
“你怎么今天守这边儿啊?”肖一鸣很吃惊地问。
“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儿从这边儿出来。”程漠说。
“怎么掐的?”肖一鸣问。
“这样。”程漠把拇指和食指中指往一块儿捏了捏。
“掐个兰花指啊?”肖一鸣看着他的手。
“这怎么是兰花指呢?”程漠把小指往上翘了翘,“这才是兰花指。”
“哦。”肖一鸣点了点头。
程漠捏着手指定格了一会儿之后放下了,肖一鸣没说话,就那么站着,他也只好站着。
俩人沉默了能有半分钟,肖一鸣又问了一遍:“怎么掐的?”
“……你逗我玩呢还是真的啊,”程漠有些无奈,“我没掐。”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肖一鸣看着他,“前天我从南门出来你也在。”
“你以为我过来堵你是挑个门儿堵吗,”程漠笑了笑,“我都是到在宿舍楼下站着啊,你们宿舍就一个门。”
“跟踪?”肖一鸣皱了皱眉。
“谁跟踪了,我就站那儿,玉树临风地站那儿,你出宿舍永远都盯着地,能怪我么。”程漠叹了口气。
“我之前出宿舍没看地摔过一跤,”肖一鸣笑了,“后来就习惯先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