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三娘点了点头。李颜夕皱了皱眉,倒了几杯茶让几个人安安心,缓缓问道:“听三娘的说从南带到北的女儿红,想必三娘是南曌那边的人?”
三娘微微挑眉,道:“是啊,姑娘猜的真准。”
李颜夕淡淡道:“不过猜的准一些而已,三娘这里的芙蓉糕可真好吃,比别处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李颜夕尝了尝口芙蓉糕,轻笑道。
三娘喝着李颜夕泡的茶,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的一位厨娘做的,关于芙蓉糕还有一个故事呢,不知道姑娘想不想听。”
李颜夕看着天色还早,就说道:“那么就请三娘讲讲了。”
李颜夕纯属是想听听解闷的,却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别人有意讲给她听的。在瑟瑟琴音之中,一壶上好的茶,几个人陪着,上好的芙蓉糕,上好的故事。
传闻战国时期有一位公主,名唤萍浮,又因喜欢芙蓉花而是被称为芙蓉公主。公主在芙蓉花盛开的季节的时候,很开心,却也有些伤感,因花开也会花落。公主倒了及并的年纪,国王十分宠爱公主,就让她自己选择夫婿,公主只是淡淡道:“谁能把芙蓉花留住,让她四季都盛开的话,那么我就嫁给他。”
许多人纷纷的就去研究怎么能种出四季都开花的芙蓉花,却有一个秀才递上芙蓉糕道:“芙蓉糕永远都不会花谢,公主倘若想要的话,永远都可以做。”
很多人都觉得秀才是一个笑话,毕竟公主明确说出是要芙蓉花,而不是芙蓉糕。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公主破天荒的接受了,并且决定下嫁给这个秀才。国王虽说有些不同意这桩婚事,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公主喜欢,也没有办法。只好赐了一个小的职位给这个驸马爷,却没有想到这个驸马爷十分的能干,不过几年就直接爬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做了当朝的宰相。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他已经是驸马爷,只是记得他是权倾朝野的宰相。皇上信任他比信任他的任何一位皇子,常常说道:“倘若你是我皇族中人,那么皇族后继有望了。”
这样就引来了皇子的妒忌和忌惮,纷纷都想要拉拢过者除掉这个危急自己位子的丞相,而这位丞相都可以纷纷避开。最后这个丞相选了公主的同胞弟弟辅佐,一步一步祝他当上太子,在借这个皇子的手,杀掉了一个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皇子,最后告诉皇子时候到了,举兵造反天下就是你的了,而皇子虽然犹豫了许久,不过还是乖乖的听这个丞的话,毕竟丞相让他到今天如此地位。举兵造反的时候,皇上已经咽气了,本来太子没想过要杀了皇上的,毕竟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丞相派兵来围剿,说是太子造反,当场诛杀。
而如今太子已经死了,而皇上也死了,能继承的皇子们也接连死了,所以大臣们都举荐丞相当这个帝皇。最终丞相登基,而公主却不能成为皇后,后宫三千,皇上许久都没有去看他最初的糟糠之妻,公主。公主不知道哪里的知了真相,在宫中做了芙蓉糕送去给皇上之后,就上了城墙。穿的十分素净,一席白衣,从未冠发,只是自言自语道:“是我看走了眼,才让亡国。父亲,我下不了手去杀他,毕竟他曾经待我如此好,如此温柔辗转,如此轻柔哄我,所以我愿意带他赎罪,以忌他的过失。”说着就纵身跳下城墙,就连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皇上也只能拉住她的衣角而已,却也阻止不了她这样毅然决然的去死。
李颜夕听着三娘说完,也就吃完了一块芙蓉糕,淡淡道:“之后呢?”李颜夕想着之后应该是葬礼这些事宜,不过看着三娘这样卖关子,可能后面大有看头,就耐着性子问下去。
第四百零五章声声质问帝皇心
“公主送给皇上的芙蓉糕中有这样的一段话。”三娘淡淡道:“初遇君说糕不榭,人海之中遥遥望去,只见君低头轻笑。二见洞房花烛夜,君挑开红盖头夸赞,只闻谆谆缠绵声,三见君阴谋诡计,一步一步坐稳,一步一步往上爬。四见君手沾弟血,坐上皇位后宫三千,却早已忘记芙蓉糕的味道。五见黄泉陌路君回头,莞尔轻笑随君一同投胎,却愿来生永不见。”
“是一个好的帝皇,却不是好丈夫。”李颜夕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故事太过熟悉:“之后呢?”
三娘轻笑一声说道:“之后她是以公主之礼下葬,跟着她的父亲葬在一起,可能这就是她最后的愿望吧。不过奇怪的是。”李颜夕却没有想到还有后话,想着应该是处理狗后事的那些繁琐之事,就不愿在听。三娘叹了口气道:“那个时候,帝皇抱着她的身子,守了三天三夜,不是说帝皇无情,只怪命运吧。”
李颜夕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那碟芙蓉糕楞楞出神。中间有伙计来叫三娘离开,三娘起身行礼就离开了。李颜夕只是呆呆的坐着,许久许久才轻笑出声,几个人看着李颜夕如此,微微一楞。
李颜夕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在笑这段命运而已。不过如今暮景如何了,我实在。”李颜夕想着那天大雨的时候他说出如此的话,她并不怪他,终究也是她欠他的,而这几日他们都过来了,却唯独不见暮景,微微有些担心。
沧漄轻笑一声说道:“你说你在笑刚刚的那个故事的命运,我们都会笑你,笑你和暮景。暮景之后也来问过你,到底如何了。那天他也是逼急了,加上喝了酒才会如此,让我给你到个欠。这几日你毒发,我又忘了,他早早的就想来看你了,却一直不敢来,想必你也是如此。”
李颜夕点了点头道:“明日让她来到李府之中吧,毕竟我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好。”沧漄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们弄一桌酒菜,一如在红颜阁中一样,我们对酒谈话可好。”
荣信阳也点了点头,道:“许久没有好好聚在一起了,不知道颜夕姑娘可否赏脸?”
李颜夕当然愿意,不过想起历轩夜还在李府之中,皱了皱眉。元辰看出了李颜夕的不快,就道:“我们去酒楼,避开他就好了。”
李颜夕点了点头,道:“他这个帝皇成日家在我这里做什么,毕竟他身为帝皇也应该做帝皇应该做的事情啊。”
众人并未答话,毕竟他是帝皇,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能说什么,又能左右什么呢?李颜夕笑了笑道:“不想这些事情吧,如今我们应该回去了吧,夕阳西下了。”
众人点了点头,跟着李颜夕离开。李颜夕回到府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少了什么。看见小厮一个一个箱子的往外面搬,就问在一旁的管家道:“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忙着打理东西,回头看着李颜夕匆忙的说道:“这是皇上的东西,皇上让我们把这些都纷纷搬到他的府邸去。”
李颜夕微微一愣,看着正在外面的南城等人,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转头就回了房间。虽说他不在,自己行动可以自由一些,可是不知为什么,心中总觉得空空的。李颜夕进了屋,看见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玉佩的历轩夜,目光顺着玉佩看见手,他的手上也缠着纱布,李颜夕微微皱眉道:“皇上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来这里听你弹一首曲子,你可要弹?”历轩夜抬起头看着李颜夕轻笑。
李颜夕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琴,自然有丫鬟帮着摆上琴案,屋中上好的檀香,丝丝绕绕,李颜夕勾起琴弦,抬头看着历轩夜问道:“我可以不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