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的价格太贵。”侍书看了君墨言一眼,之前觉得君墨言这个人超出世外,现在发现,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啰嗦了。
“侍书姑娘,若心疼茶叶,不如到了君家后,我送你一些雪莲茶如何?”君墨言看向侍书说道,虽然知道侍书的话中充满的讽刺,但他并不生气。
“多谢好意,用不着。”侍书直接拒绝道,这个男人,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多接触,看上去宛若仙人,其实则是心机深沉,比北冥羽那种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小姐其实不用处处防备我,毕竟,我绝不会伤害慕小姐。”君墨言继续对慕浅画说道。
“是吗?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过,我倒是要提醒君公子,若北冥羽知道你的目的,是将我带回君家,你说,后果会如何?”马车的速度慢下来,慕浅画明显的感觉到,北冥是北冥羽的地方,北冥羽想要追上他们,轻而易举,她倒要看看,君墨言打算如何应付。
“殿下想来不会在意的,毕竟,我做了殿下做不到的事情。”君墨言嘴角浅笑道,北冥羽的目的他清楚,可他的目的,北冥羽却并不清楚,而且他的目的,便是要北冥羽追上来。
两人对话之际,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北冥羽带着几名侍卫。
“君公子似乎违背了诺言。”侍书看向君墨言说道,若是可以,她还真想亲手了解了君墨言,小人。
“何来违背诺言之说。”君墨言看向慕浅画说道。
“你说的没错,是他们自己追上来的,不在你能力范围控制之内,不过,君公子,若是想让君氏一族陪葬,或是永远受诅咒的折磨,我倒是十分期待,若是我如此,我倒是建议君公子尽快成亲,免得后继无人。”慕浅画笑着看向君墨言说道。
慕浅画的话,君墨言嘴角一抽,他没想到慕浅画说话居然如此毒,言下之意,不是说他可以死了吗?
“浅画郡主,既然来了北冥,不如有我带路如何?”两人说话之际,北冥羽骑着马,已经站到了马车边,于是说道。
“殿下有此心,我若拒绝,也似乎不太近人情,如此,有劳了。”慕浅画淡淡的说道,她已经察觉到四周有不少人,看来,北冥羽的目的是防止她逃走,不过,她还没蠢到大雪天独自逃走的缘故,自然有人供她差遣,她又何必自己找罪受呢?
北冥羽没想到慕浅画竟然那么好说话,着实让他有些惊讶,不过,无论慕浅画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是将慕浅画带回雪城,然后让慕浅画变成他的人,仅此而已。
“君公子,既然殿下有马车,你再同我坐一辆马车,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男女有别,你说呢?”慕浅画看向君墨言说道。
“也是,同坐的确有损慕小姐的清誉。”君墨言开口说道,心想,没想到慕浅画的不喜会表现的如此直接,他还以为慕浅画为了冰莲花,会屈尊一下,没想到完全不会。
北冥羽到了之后,马车四周都安排了守卫,北冥羽骑马走在前面,君墨言无奈,只好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刚刚从马车出来,一阵冷风吹过,君墨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看来,北冥羽安排了不少高手。”侍书看了看四周的护卫,随后小声说道。
“我羊入虎口,他当然会看紧了,毕竟,我若反击,他会很麻烦的,不过,有些事情,我们倒是多心了。”慕浅画神秘一笑道。
看着慕浅画的笑容,侍书有点蒙了,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郡主,北冥的风景如何?可还能入郡主的眼。”北冥羽走过来说道。
“还不错,干净的一尘不染,比起人心,北冥的景色算是一绝了。”慕浅画言下之意,北冥羽人心污秽。
后面的君墨言听到慕浅画的话,心想,看来,他算是幸运的,起码没被慕浅画说成是污秽之物。
“郡主此言的确不错,不过,天下间,又有谁的人是一尘不染的呢?”北冥羽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能当上太子,已经面临过太多这样的事情,慕浅画的话,对他而言,没有太多的杀伤力。
“的确,殿下觉得,四国中,哪国最美。”慕浅画随口问道,其实,则是一则试探。
“北冥的冬天,南楚的春天,天圣的夏天,日曜的秋天,郡主觉得如何?”北冥羽随后说道。
北冥的冬天被白雪所覆盖,其实,对北冥人而言,最不愿意的便是冬天的到来,一到冬天,会冻死多少人,多少家畜,南楚常年湿热,春天的虫子会特别多,对南楚而言,春天是耕种的季节,若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颗粒无收,天圣的夏天,对天圣而言,同样是人最难度过的,夏天有着南楚的炙热,不少人会中暑,日曜的秋天则是因为,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相比于农业,秦景浩在位时,更加重视权力的把握,民生苦不堪言。
北冥羽眼下之意,他的目的是统一天下,四国的问题便可以引刃而解。
“殿下的品味很特别。”慕浅画说道,心想,看来北冥羽对于他的目的,倒是毫不隐藏,或者说,他是故意说给她听到,他将他带回没北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郡主也这么觉得吗?”北冥羽开口问道,既然慕浅画是凰者,千年前的传闻,有了凰者的协助,他便可以统一天下,如今,他抱着这个期待,问慕浅画的看法。
“万法随心。”慕浅画一语双关的回道。
看不同的事物,心情不同,眼中所看到的事物同样不同,例如,原本美好的事物,在心情糟糕时,你或许会看到他丑陋的一面,江山虽美,可所在的是掌握天下的人,抱着的是一份怎样的决心。
“禅语,慕小姐是信佛之人吗?”北冥羽问道。
“信不信,都在一夕之间,信与否,全看心意,你说呢?殿下。”慕浅画淡淡的说道。
北冥羽重视的是天下,他的眼中,只有江山,对于北冥羽而言,有些东西,他是看不到的,不过,给君墨言找点不痛快,她倒是十分乐意。
慕浅画的话,无疑是戳中了君墨言的痛楚,君家所谓的诅咒,其实他是不相信的,只是,君家前辈有实际情况告诉他,君家真的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岁,他不信,可却不得不信。
慕浅画是凰者,何尝又不是同一个道理呢?有些事情无从解释,所以才有了预言一说。
“听说两日后,雪城有一场初雪祭,是不是真的,太子殿下。”得到慕浅画的指示,侍书对北冥羽问道。
“不错,北冥的初雪,的确有一场雪祭,姑娘感兴趣吗?”北冥羽对侍书问道,他知道,慕浅画并未将侍书当做丫鬟来对待,或许说,侍书的模样,并不是一个丫鬟。
“小姐,我们从来没有看到雪祭,若是能看到,也不枉此行,对吗?”侍书看向慕浅画说道,隔着帘子,外面的人完全看不懂侍书的表情,不过从语气中,可以听到侍书略微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