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今日的结果吗?”听过男子的话,云瑶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很聪明,如今,冷静下来,她相信,他早就察觉了。
“知道,那又如何呢?”男子没有回头,只是面对着冰冷的石壁,许是在他的心中,冰冷的石壁,远远比眼前之人要温暖很多。
“鸿儿的事情,你也知道吗?”试探中,却带着几分肯定,天下的消息,向来瞒过他,因为,大多数消息,都是从他手中过滤的。
“都是赫连家的子孙,在我看来,并无不妥。”男子嘲笑的说道,后宫中,从来都是争斗不断,没有片刻的停歇,对他而言,不过是有一个争斗,一场新的故事。
“你…”云瑶不敢相信的说道,眼前之人,她放佛从未真正的认识过,黑暗中和阳光下,两幅不同的面孔,光与影,原来差别居然这么大,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
“都是赫连家的子孙,你又何必介怀了呢?还是你在乎云家,远远超过了你的血脉至亲,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云峥要夺位,今日的这场戏,还只是开始,向来旁晚十分,鲜血染红了整个宫廷,一定十分好看,哈哈……”男子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中,虚无缥缈,却又满是仇恨,像是在喝着鲜血,等候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来临,而他,则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切。
他的目的为何,无从得知,毁灭与希望并存,都在他一念之间。
“你说的是真的。”云瑶不敢相信的说道,之前,慕浅画的话,她以为,慕浅画是在试探她,没想云家真的想要夺位,云瑶不相信,神情中,满是疑问。
“我有必要说谎吗?你可以走了。”男子直接下逐客令说道,说完后,石室的门打开,带云瑶回过神来,男子遭已经消失在石室中。
*
朝野之上,赫连昊阳与云峥对峙,大多数大臣都站到了云峥这边,有的是云家的心腹,有的为了保命,忠于赫连景腾的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冷眼旁观者眼前的一切。
“云老贼,陛下待你不薄,你居然谋杀陛下,嫁祸太子,谋夺天圣的江山,论罪当诛。”赫连昊阳义正言辞的说道,云峥私底下联络大臣之事,赫连昊阳早有察觉,今日宫中之人,不仅有云家的人,同样,他也安排了一批人。
“谋反,明明太子下令,诛杀陛下,何来嫁祸之说,况且江山本事有能者居之。”云峥义正言辞的说道,赫连昊阳虽然是赫连景腾的弟弟,可在才智和谋略方面,远不如赫连景腾,云峥根本毫无担心。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斗着,各有势力,各占一方。
赫连羽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静待着事情的发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云峥和赫连昊阳两败俱伤之时,就是他登基为帝之时,他要做的便只有紧紧的当代。
朝堂龙椅后方,暗格之中,慕浅画慢慢靠近赫连殇,看着眼前的你争我夺,形式一触即发,可谁都没有先动手,看来许久,慕浅画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今天果然起得太早了,昨天也休息的太晚了,好累。
“暗夜,让他们打起来。”赫连殇揽住慕浅画的腰,将慕浅画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随后对藏在暗中的暗夜吩咐道。
“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说,会有几只黄雀呢?”慕浅画淡淡的问道,巫贤那边,惠妃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赫连云今日更是没有上朝,若赫连云没有为帝之心,他绝不会相信。
若他没有为帝之心,他的书房中就不会出现帝王学的书籍,哪怕只是一次,她不觉得那是一场意外,唯一的理由,就是赫连云此刻还不打算动手。
“一只。”赫连殇沉默片刻后说道,他可不会承认他自己会是麻雀。
“也是,看来,太后比我想象的更有脑子,失败了,对了,殇,当初柔妃的去世与皇后有关系吗?”慕浅画突然想到,一旦赫连鸿夺位失败,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云绮,她虽然派人一直留意慕心柔的消息,可至今收获不大。
“暂时不清楚,你放心,有时间问的。”赫连殇轻声说道。
两人说话之际,朝堂上,云峥身后的侍卫,突然拔出刀,向赫连昊阳刺了过去,云峥都来不及反应,这场比试中,比的不仅是胆量,更是耐心。
侍卫出刀的速度很快,赫连昊阳虽然会功夫,却也废了一只手。
“来人,将反贼云家一脉全部拿下。”赫连昊阳立即退后几步,大声说道。
赫连昊阳刚刚说完,早就安排好的侍卫,陷入一场厮杀中,于此同时,整个皇宫中,围绕着两派的侍卫,展开了一场厮杀,血腥的味道,满布整个皇宫。
武官自己防身,文官只得四处躲藏,自始至终,有人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切。
透过龙椅后方的小孔,慕浅画清清楚楚的看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切,赫连殇并未阻止慕浅画的视线,帝位之上,满是鲜血,他想让慕浅画陪他一生,当然就不会隐藏一切。
云峥策划多年,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占了下风,云峥压到的趋势,让赫连羽神情中露出一抹焦急。随后转念一想,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容。
“殇,既然赫连羽有此心,不然我们帮他一把如何?”慕浅画转念想道,既然她想等的人没有出来,这炭火之上的角色,多一个更好。
而如今,南楚和日曜兵临边境,年后定然有很大的变化,先不说南楚局势如何,但是日曜,秦子卿绝不会维持和平,他有野心,实现她野心的唯有战争,而且,过早的了解一切,有些谜题,就会被彻底的隐藏,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只有人心不稳,才会动荡不安,所谓乱中取胜,那才是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