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没用的。”慕浅画说完,剑尖划破了眼前之人的咽喉,随后将宝剑递给问琴。
“主子,这里没有消息,想必侍书哪里也不会有更多的消息,王爷已经封锁了城门,是否等候明天一早初晴的消息。”满院的尸体,在两人的眼中,视若无物。
“没用的,城门拦不住如月,若我没猜错,如月此刻已经出城了,皇甫家密谋多年,又岂会没有留好后路,既然我醒了,想必如月也急着见我,否则她会担心,迟则生变。”慕浅画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她不喜欢shā • rén,更加讨厌血腥,不希望有任何的血腥之味留在自己的手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孩子出生才三天,又是早产儿,身体虽不是孱弱,但毕竟太小了。
“等…”慕浅画看似冷静,心中却十分安心宝儿的情况(宝儿是慕玥华的小名),但如今除了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茫茫人海,想要找出如月谈何容易,更何况如月还有意隐藏。
羽城之外,如月带着孩子和皇甫宛儿一起刚从密道出城,距离城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在等候,两人立即上了马车,自始至终,孩子都未曾离开如月的怀抱,让皇甫宛儿没有下手的机会。
“四小姐…”车夫是皇甫家的人之一,见皇甫宛儿和另一名陌生的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三小姐,还有一路上听从我的指挥,你可明白。”如月立即说道。
“是,三小姐,直接离开回族中吗?”
“不,去千丈崖。”如月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此刻赶往千丈崖,刚好可以在黎明时分赶到,她要与慕浅画谈交易,就要将生死置身之外,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将慕浅画带回族中。
“你疯了…我可不去。”皇甫宛儿立即反驳道,她可还不想死,以命相搏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不明白,为何已经有孩子在手,如月还如此谨慎。
“闭嘴,若不愿意,你可以下去。”一路上皇甫宛儿不止一次挑战她的底线,如今她已经忍不可忍了。
“哼…”
一路赶往千丈崖,未曾收到从羽城中传来任何消息,如月的更加担心了,莫非慕浅画醒过来了,皇甫家的人存在于羽城,都是因为慕浅画和赫连殇的默认,如今还未传来消息,莫非慕浅画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所有人处理掉了,如月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股不好的预感。
“三小姐,到了。”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从东面升起,千丈崖前面是悬崖,站在悬崖边,如月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是皇甫家的女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甫家,她无从选择,包括利用初晴。
“你骑马会羽城,你骑马会羽城,告诉慕浅画,若她想让她弟弟活着,就只身前来见我。”如月看着怀中熟睡的而婴儿,并未因此动恻隐之心。无随身携带信鸽,皇甫宛儿前去,定会命丧在羽城,她只能拍车夫前往。
“是。”
“三姐,你抱了一路,也累了,我替你抱一会儿。”皇甫宛儿看着脸颊微红,皱了吧唧的宝儿,眼底露出一抹嫌弃,但如月不松手,她就无法动手,于是说道。
如月冷冷的看了皇甫宛儿一眼,随后侧过身,不理会皇甫宛儿,皇甫宛儿的打算她心中清楚,但若宝宝有一个意外,别说带慕浅画会皇甫家,她们都性命难保,更何况上官瑶对她极好,若非立场不同,她也不会以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作为筹码。
天明之际,慕浅画回到了了慕王府,白老开了药给上官瑶,上官瑶依旧在昏迷之中,慕东辰正在焦急的等候,羽城中的血腥味他都嗅到了,对于慕浅画做的事情,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如月虽是慕浅画安排在上官瑶身边,但却也瞒过他,这一切不是慕浅画的错,只能说皇甫家谋划多年,潜伏的太深了。
慕东辰见慕浅画一身红色的长衫,如仙的气质中略显几分妖媚,原本苍白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在红衣的衬托下,居然有了几分血色,红衣飘飘中他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爹爹,外公,无须担心,接下来等消息就好。”慕浅画坐在左侧,见慕东辰和上官轩满是担忧的神情,立即道。
“丫头,宝儿的平安固然重要,爹爹也不希望你有个万一,不要那自己冒险,知道吗?”慕东辰露出担忧的神色道,他总觉得慕浅画回来,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回来等候消息,心中十分担忧的说道。
“不会冒险。”慕浅画淡淡的回答道,如月费尽心机,无法是想要她,既然如此,就不会伤及她的性命,她的性命自然无忧。
“王爷,府外有一人求见太子妃。”慕东辰刚想说什么,却白急匆匆走进来的门卫打断了。
慕浅画听闻,立即起身走了出去,她昨夜将人除的太彻底,回到府中,为的就是等候如月与她练习。
“三小姐说过,不许慕小姐带其他人,包括暗卫。”车夫虽不知道慕浅画身边的暗卫藏在什么地方,但他在羽城潜伏多年,对于暗卫之事,自然知晓。
“辛月,出来吧。”慕浅画立即说道。
“我只带一人,若你不同意,我不去也罢。”从车夫身上的晨露,以及双眼的血丝中她可以看得出来,定是赶了一夜的路,以如月的谨慎和小心,选择的地方定是一个可以让她不得不就范的地方,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么几处,距离最近的就只有千丈崖。
“好吧。”车夫看了看辛月,觉得对方也是女子,便同意道。
“爹爹,外公,你们放心,我一定将弟弟带回来。”慕浅画回过头,看向慕东辰和上官轩道,此去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让宝儿和她一起安然归来,所以只能选择第二种方法,而是她如今不同往日,身体还未恢复,不想过多的使用内力,以免伤及自己。
骑马飞奔了一个半时辰,三人终于抵达千丈崖,如月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慕浅画见状,立即勒紧了缰绳,害怕如月在往前走一步,就算是昔日,若是如月抱着孩子跳下去,她也阻止不了。
“说吧,你的条件。”慕浅画跃下马,看向如月,皇甫雄下棋的本事她十分佩服,这颗棋子隐藏了十多年,如月在狱门中时,问琴都没有察觉到联系的迹象,瞒不过了所有人。
“我知道门主功夫高深莫测,且百毒不侵,将你带回去,的确十分困难,所以还请你带上马车上那副寒铁炼制的手铐,我们再谈条件。”面对的是慕浅画,她必须事事小心,寒铁手铐是机关师所制,慕浅画两手带上手铐,就算想要出手,也会约束她的行动。
“好。”慕浅画走过去,直接拿起带上,动作无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