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情。”
“太子妃好算计。”褚三思笑道,他是在求死,没想到却欠下了一个人情。
“时间急迫,我来不及解释,问琴你传信给保护赫连明的人,让他送地宫的密道护送赫连明离开羽城,褚公公,父皇就麻烦你了,无论如何,明天黎明之前,一定不要让父皇醒来。”
二人听着慕浅画的语气,他们不知道为何,只是感觉到了慕浅画这个决定的沉重,像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慕浅画很庆幸当初让暗一绘制了整个地宫的图。
“主子。”问琴微微皱了皱眉,此时此刻,她的确不想离开,保护赫连景腾还好说,只是不明白,为何慕浅画要保护赫连明。
“这是命令。”慕浅画眼底闪过一抹尖锐的光芒,随后道。
“是,属下遵命。”
鬼魅至毒原来是用人来培养的,是唐老吗?慕浅画心存疑问。
“太子妃,小心皇甫家的长老。”褚三思忽然想起了那封信,又想起今日之前见到皇甫雄的情景,突然明白了很多,他虽然猜不到那人是谁,但知道上一辈子恩怨的人,只有皇甫家的长老。
褚三思说完,慕浅画转身离开,褚三思第一次觉得,慕浅画神情中,似乎带着一抹悲伤。
071纷争起
离开长寿殿之后,慕浅画直接去了御医院后面白老的院子,外面的形式紧张,锦儿用奉命保护楚婵,手中虽拿着一般古著,但文字却未达眼底。
“主子。”慕浅画的身影刚走进院子,锦儿就立即迎了上去,见到慕浅画来的这一刻,她的语气却有沉重了几分。
锦儿虽然不跟在慕浅画身边,但却十分了解慕浅画,若无要事,慕浅画绝不会此刻来这里。
“浅画,可是出什么事了吗?”楚婵跟在慕浅画身边也有一段时日,虽然不说完全了解慕浅画,但她从小看尽了宫中众人的脸色,加上慕浅画虽然淡漠,但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从慕浅画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同时楚婵心中也明白,皇甫雄所有的计划,以慕浅画和赫连殇的能力,一举灭之,完全不在话下,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婵儿,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看的那副地图吗?”地宫的地图当日在太子府的时候,慕浅画为了防止楚南天找到楚婵,曾经给楚婵看过,若楚婵想要逃离,便多了一条出路。
“记得,浅画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楚婵不解的同时,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顿生。
“皇甫宛儿在羽城下毒,我希望你可以尽快离开。”
其实,慕浅画之所以来告知楚婵,是因为明白了楚南天的舍弃,楚南天虽然伤害的楚婵,楚婵也发誓要放弃楚南天,可楚婵爱楚南天入骨,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
皇甫宛儿虽死,但以她对皇甫宛儿的了解,无论是幕后之人还是皇甫雄,都不会轻易对楚南天父子动手,但若染上了毒,那也与人无尤。
“什么毒,还是变化之毒吗?难道连浅画也无法解吗?”楚婵的神情十分惊讶,眼底更是透着浓浓的担忧,百姓如何她或许不关心,但伤及无辜,却令人唾弃。
“若是变化之毒,或许我还有解毒的时间,但这一次,我也没有把握,或者说是无解吧。”慕浅画语气很沉,锦儿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浅画。
“他呢?”楚婵脑海中闪过楚南天的身影,自从楚南天来羽城之后,一直在找她,她都知道,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可他最终没有跨过这最后一步,她心底深处甚至还有些失望。
“暂时没有中毒,但此毒传染性极强,入夜之后,就难说了。”慕浅画并未隐瞒,这是慕浅画口中第一次说出了关于鬼魅至毒的毒性,锦儿和楚婵只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刺骨,初夏的季节,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
“其实,南楚节节败退,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作为朋友,我既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心,又希望你可以远离伤害,但最终的决定,都取决于你,当初你说想请亲自上战场,我并未达成你的愿望,但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这是我仅能做的,但你只能带楚千岚和楚南天二人离开,且绝不让第三人知晓,你可能做到。”
慕浅画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地宫的密道通向城外,决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否则若是有染毒之人逃离羽城,后果不堪设想,不知是命运还是机缘巧合,她得知了所谓的鬼魅至毒,原本以为其并不存在,可如今的确认后,却让她有些惧意了。
“谢谢你,浅画,我再考虑一下。”楚婵微微一笑,她知道慕浅画看似冷淡,其实是一个爱惜生命之人,若非不得已,慕浅画绝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锦儿,告诉昔颜拿着锦盒来见我。”慕浅画点了点头,随后对锦儿吩咐道。
那个锦盒,剩下最后一道圣旨,她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最后的一道空白圣旨却用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锦儿说完,立即离开了小院。
锦儿离开后,楚婵徘徊的院中,慕浅画则仔细看着琉璃瓶中略带暗黑色的鲜血,只是她在让人用石灰埋掉皇甫宛儿的尸体前,仅留下来的血液,她让人特制的琉璃瓶本身就要放大的效果,但她还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于是想起之前给白老特制的放大镜,慕浅画走进屋内,拿出放大镜,仔细看着琉璃瓶,不看还好,一看把慕浅画都吓了一跳,需要中不仅有着淡淡青色的烟雾,甚是还有些小虫子,像极了当初蓝若培养蛊毒的方式。
“浅画,我想出去看看。”楚婵见慕浅画脸色越来越沉重,又想起楚南天,她的心就静不下来,她知道,她若留下,完全帮不上慕浅画,可此刻,她心中却又在犹豫,要不要去见楚南天。
“带上人皮面具吧,凡事小心。”慕浅画微微抬头叮嘱道。
“恩。”楚婵沉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怕死,甚是有一段时光,她一心想要求死,她爱他入骨,他却伤她入髓,可在爱与恨之间,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越是爱就越是恨,在爱恨之间,他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就越加清晰,就如同锦儿说的一样,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楚婵离开后不久,问琴便带着绿蕊和巫贤两人从宫墙便跃了进来,还未靠近慕浅画,巫贤已经察觉到了慕浅画的四周,空气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