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绷紧后背猛然放松时候,闻岁脑袋抵着他肩膀,大口喘。
江暗闭了闭眼,压着呼吸伸手扯了两张床头柜上抽纸:“舒服了?”
闻岁嗯了一声,脑子里仍然是一片恍惚,这种事以前好奇也做过那么一两次,但是草草收场,没太多意思。
明明是同样手指,明明动作也差不多,但他现在被折腾得灵魂快要出窍,整个人像是踩在云上,没有实。
江暗盯着他发懵表情,看着呆呆,闷笑出声:“学会了吗?”
闻岁张了张嘴,发现一出声就带着喘:“好像…学会了。”
他垂眸扫了一眼松散开睡袍,指尖试探过去,坦荡中又带着害臊:“要不,让我交一下课堂作业。”
江暗侧躺在他旁边,慢吞吞地擦着手,视线落在他刚被揉乱衣领上,白皙脖颈上散落着自己吻下红痕。
他滚了滚喉咙,克制别开眼:“一会儿我去冲澡,好胜心也不用放在这种地,说好了是奖励。”
话音没落,那只手就肆无忌惮地碰了过来,带着莽撞,生涩地撩拨。
这回轮到江暗想骂脏话了,他垂着眼睫看着泛红脸颊,心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矛盾,可以表现得又清纯又浪荡。
闻岁觉掌心烫得厉害,靠过去半压在他肩膀上。学着他刚样子力道或轻或重,却不得章法。
他这人忘性快,刚被折腾完又忍不住挑衅人:“哥,喘两声给我听听。”
“……”江暗那根理智弦堪堪欲断,忍无可忍,抬手压着他脖颈回吻过去。
好像过了久,闻岁抱怨地咬了一下对唇,嗓音散漫:“累了。”
“岁岁同学,还得练练。”真跟课后批改作业似。
江暗**似得吻了一下他鼻尖,拢着睡袍起身进了浴室。
闻岁听着里面响起花洒声,之前那种触像是被剪了片段,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循环播放,简直要命。
他翻身埋进枕头里,闷闷想,是恋爱新手,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熟练。
大第一次谈恋爱,应该是有来有回,但显然这一回自己落了下风。
闻岁不甘心地垂眼看自己手,恨铁不钢地捻了捻手指,没出息。
花洒声音未停,他时不时地看向浴室向,心说洗这么久冷水澡,该不会又得冒。
好半天仰着头懒洋洋催了一声:“哥,还没好?养鱼呢。”
“马上。”浴室里传来朦朦胧胧声音,声音沉,带着克制,听起来是性。
闻岁觉耳朵又烧了起来,顺手拿过旁边手机搜索攻略,想着下次,下次一定表现让他哥满意。
里面窸窸窣窣了一阵,江暗终裹着睡袍出来,脖颈上还残留着浇落水珠,重新躺回了床上。
旁边塌陷了一块,闻岁压着心跳关了灯,觉有手臂从背后搂了上来。
他眨了眨眼,翻身转过去问:“是不是难受?要不再试试?”
“这学习劲头也过高涨了。”江暗无奈说,“还好,没关系。”
闻岁哦了一声,又慢吞吞出声:“老实交代,怎么什么会,是不是背着我…”
“只是比较好学,而且会提前预习功课。”江暗笑着看他,轻声说,“又乱想什么。”
闻岁静默了几秒钟,不情不愿承认:“我觉得我像块废铁,可以回炉重练那种。”
“可以勤能补拙。”江暗垂着眼睫,意有所指。
闻岁扯过被子蒙住他头,翻了个身,不解似骂了句禽兽。
出了一身汗,倒是容易入睡,等他再醒来时候,江暗已站在床边穿好了外套,没拉拢窗帘透进来几缕亮光,这么一眼倒是就睡不着了。
他迷迷瞪瞪睁眼,意识还有不清醒:“这就走了?”
“嗯,早上八点训练,想起来吗?酒店有早餐自助。”江暗慢条斯理扣着皮带。
想着原见面时间就不多,闻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囫囵地逮着卫衣往脑门上套。
穿了一半想起来睡衣没脱,半挂着衣服笑:“我简直像个智障。”
江暗喜欢看他这种衣来伸手爷样,伸手替他把睡衣扣子解开,从后面顺着胳膊拽下来。
手指碰到裤腰,又揶揄道:“裤子也一起,服务得到位。”
这么一摸,昨晚荒唐举动再度卷土重来,闻岁往旁边滚了一点距离,一脸警惕:“别乱来,还记得今天还得上八小时课么?”
“没想乱来。”江暗哑然失笑,没再逗他,“快换,那帮人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晚了就没菜了。”
闻岁加快速度,换完衣服冲进浴室,抬眼跟镜子里自己打了个照面,又没忍住吼了一声:“江暗!是属狗么,把我锁骨当骨头啃!”
昨晚意乱情迷时候,压根没太注意,就觉炙热吻在身上胡乱落。效果确斐然,个红晃晃吻痕,简直嚣张。
他扯着卫衣领子出去,剑拔弩张地盯着人数落:“这让我怎么出门?”
“降温了,正好穿个高领。”江暗忍着笑意,从自己李箱里找出一件毛衣递过去。
闻岁翻了个白眼,一股火憋着没地儿发,嘴里骂骂咧咧:“京城这么穿还,这边这么大一太阳,我能捂出痱子。”
话是这么说着,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他脱了卫衣换高领,满脸写着不高兴。
江暗勾住他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低声说:“别动。”
“干什么?”闻岁伸手推他,起床到底还没能下得去。
江暗细细打量了他几秒钟,缓缓出声:“看穿我衣服样子,好看。”
闻岁完全招架不住这种直白眼神,看上一眼,就骨头酥麻。
磨磨蹭蹭了好一阵下了楼,在餐厅跟昨晚刚认识小胖墩偶遇,那人盯着他上下看了两眼,疑惑出声:“十几度天,穿这么多,不热吗?”
闻岁手心浸出了一层汗,有做贼心虚:“昨晚吹了风,有点冒。”
“难怪了,那记得吃药,这个天一不小心就是流,折腾死人。”胖墩一边剥着蛋壳,一边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