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视着西姆:“西姆,你上次违规偷溜进来,这回还拉着卡修一起?你想让他跟你一起受罚吗?”
“我没有!是狄克派卡修陪我一起来的。”西姆急忙辩解,从兜里掏出通行证往克里面前一递,理直气壮地说:“喏!狄
克给我们申请的临时通行证書楿囡小整理。”
克里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通行证,脸色稍霁:“你来我的军营有什么事?”
西姆踯躅了一下,抬手指着副官汤姆:“我,我有事要问这个人。”
“你找汤姆有什么事?”
西姆心虚地瞄了一眼克里,眼睛下溜盯着脚尖,呐呐地动了动唇,却没说出话来。
克里皱了皱眉,转而问汤姆:“他找你什么事?”
汤姆有些愤懑地瞪了西姆一眼,不情愿地说:“他找我问瑞丽丝的事。”
克里一怔,看向西姆的目光带着探究。
西姆抬起头,眸中流露出哀伤:“瑞丽丝是好女人,她救了我,但我误会她,对她很坏。”
林嘉忽然明白为什么西姆没有答应当爱玛的伴侣,是因为瑞丽丝的死,他心里很内疚。初次见面时瑞丽丝给西姆留下的坏印象,让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个轻佻骄纵的女人,对她异常冷淡。瑞丽丝越是积极地追求西姆,他心里越是反感,越是排斥与她接触。即使心头偶尔会有异样的感觉,他也没有去细想。直到瑞丽丝为了救他而牺牲,西姆才发现原来他对这个女孩的误会甚深。即使无法接受她的感情,从前也不该那般冷酷地对她。
克里轻叹一声,神情也有些落寞。比起林嘉,他更能了解西姆的心情。他曾对瑞丽丝动过心,那是个率真热情的美丽女人,一度吸引过他的目光,甚至还差点爱上她。尽管佳人已逝,但他心里永远都会记得这个敢爱敢恨的率性女孩。
林嘉牵起西姆的手,拉着他走到一边,柔声劝道:“西姆,我知道自从瑞丽丝死后,你心里一直很难过。但她已经不在了,你就是再内疚再后悔,她也不会复活。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西姆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林嘉没好气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提醒他:“难道你要错过爱玛?我可听她说了,你拒绝当她的伴侣。”
西姆一愣,连忙摇头摆手地否认:“不,我没有。我只是跟她说,过段时间再谈这事……”他顿了顿,低下头,脚尖踢着地面,吭吭哧哧道:“瑞丽丝的骨灰前天被送回她所属的E2区医院,我想跟着去护送,但狄克不准我擅自离开首府。我打听到一个月后,瑞丽丝的家人在E2区为她举行葬礼,我想去看看。但狄克告诉我,瑞丽丝的配偶们
不允许我参加她的葬礼,他们觉得是我害死了她书楿囡小首橃。”
“所以你来找汤姆,希望能劝服他同意你参加葬礼?”
“嗯。”西姆瞄了一眼汤姆,撇嘴气呼呼地说道:“我找过这家伙两次,他都不答应,还骂我!听说瑞丽丝有五个伴侣,除非他们都同意,否则我去不成。”
林嘉想了想:“这样吧,我让克里做做汤姆的工作。成与不成,你都不能再闹了。”
“好吧。”西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我现在没心思想别的,只希望能去参加瑞丽丝的葬礼。”
“我明白。”林嘉叹了口气,想起爱玛焦急的样子,又伸指用力戳了一下西姆的脸:“这事你跟爱玛说清楚不就得了。不给个准话又老是躲着她,害得她以为你拒绝了她,担心得要命。”
西姆鼻子里哼了哼,酸涩地嘀咕:“她反正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伴侣,少我一个也没啥。”
林嘉瞧着西姆委屈的模样,既为他心痛又觉得难过。西姆打小就喜欢爱玛,从始至终对爱玛专心一意。如今好不容易相聚,却发现爱玛早有了好几个伴侣,对他真是不小的伤害。联想到她自己身上,若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她现在的行为何尝不是在伤害杨健和狄克他们。即使是面对克里和雷让,她心里时常也会觉得内疚。
林嘉深吸一口气,将脑中杂念抛开。这个世界一妻多夫是普世价值,她根本无力改变。既然已接受了这群男人,就不该再自寻烦恼,否则只是作茧自缚害人害己。
克里听林嘉说完来龙去脉,答应试着劝服汤姆,西姆这才跟着卡修离开了军营。
克里本来在休假,日常事务都交给副官去处理。他领着林嘉参观了一圈军营,中午两人就在食堂吃了饭,然后去军营宿舍休息。
克里单独住一间房,房间里有简单家具,还有一间小浴室。
等林嘉进门后,克里关上门并按下锁扣。︱shu香men第·囡xiao︱
林嘉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屋子收拾得非常整洁。桌上摆放着一台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一座用废弃的塑料瓶做的小台灯和一只废纸盒精心制作而做的彩色相框,照片里的人是林嘉。
克里收集到废弃的建筑木板钉在一起做成一个半人高书架摆放在床头,上面放了几张电子光盘和一个种着绿色幸运草用泡沫盒做成的小花盆。
壁灯发出柔和的浅黄色光芒,房间看起来很温馨。只要有人在屋子里,天花板通风孔就会源源不断地输入新鲜空气,幸运草的清爽香味随着流动的空气萦绕在鼻尖。
林嘉正暗赞克里很有生活情调,腰身忽然一紧,克里从背后搂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克里将她顺滑的秀发轻捋到一边,露出一截优美的颈脖,光洁的肌肤犹如凝脂。他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埋首在她颈脖处,嗅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暖香,呼吸渐渐急促,眸色越发暗沉。
林嘉脸颊飞上红云,身体紧张地绷紧,感觉到克里灼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她心跳如擂鼓。
林嘉闭了闭眼睛,咬着唇慢慢转过身,抬头对上克里那双幽深晶亮的灰眸,伸手轻抚他隽挺的五官。什么都不必说,彼此早已知对方心中所想、所念。纤手划过他刀削般的脸颊,抚过宽阔的肩膀,最后覆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克里凝视着她,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浓密的睫毛半掩狭长的眼眸,目光炽热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