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誉。
当然了,也会有人联想到为什么独独没有勒家亲女勒宝萍的份儿,可那就是人勒家的家务事了,或许是她并没有那么多贡献,所以才不能和兄弟姐妹们看齐,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至于老太太洛文芝,怎么说年纪大了,什么时候糊涂都说不准,别再到时候再因为给她股份,真到老了那天,这些个子女间再有所争斗,收养的亲生的总会有所不同,真要闹起来勒家倒是丢脸,于其给她股份倒不如让她以后衣食无缺来得实惠。或许正是因为考虑周全勒总裁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总而言之,这次的股权分配事件,勒小东是最大的赢家,得到了众多赞誉。而什么都没得着的洛文芝和勒宝萍母女很快就意识到了之前的担心成了事实。
本来她们在D市贵妇圈儿里还算是有些名气,可是这件事以后,那些个平时热情的常以好姐妹自居的女士们,都以种种借口跟她们逐渐疏远。就连最平常的逛街都邀不到人一起去,可见影响有多大。
而且还远不止这些,一直被母女俩当成王牌的勒氏内部势力,其中一部分直接倒戈向勒小东坦白,剩下一少部分尽数被挖出了底细,踢出了勒氏。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分崩瓦解。
媒体报纸也趁机造势,勒小东那是来者不拒,接受各方面采访,几乎每次都会提到之前高调宣布恋情的事,他态度坚决的表示,那绝对不是玩笑,确实是事实。对某位芳名带‘燕’的女孩儿,情根深种。
这一次,没人再去理会勒家最长辈洛文芝老太太是否会同意这个话题,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人们更希望看到才子佳人的故事,有谁会喜欢恶祖母棒打鸳鸯的悲剧?
在某人的精心谋划下,洛文芝已经成为了那个众多故事里,最令人厌恶的存在。对这样一个只向金钱考虑,不为小辈幸福考的老太太,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又何来的尊敬可言?
当勒宝萍把外面这些个风言风语添油加醋的说给洛文芝听,原本是想让她对勒小东的恨意再深一层,不成想有了失误,老太太气是真气着了,不过一下子气过头了,中风进了医院。
“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小东,就你们家那老太太,说实话也太操蛋了,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消停消停,成天的想着作,这回好了,再也作不下去了,该!”邹铁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和勒小东、李燕三个组窝在大安阁里刚吃完了晚饭闲话家常。
勒小东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道:“我本来也没想着这么做,怎么说她都那么大年纪了,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以前做的那些事,也都掀过去了。没想到她却仍然不肯死心,非得把事情闹大了才肯甘心。真当还是几年前,我拿她们没办法?”
邹铁笑贱兹兹:“你这是事出有因哪,老太太这是戳着你肺管子了,谁让她拿这个说事儿呢?明知道李燕是你的逆鳞,非得横插上这么一杠子,弄到现在这局面,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李燕闷头喝茶,不吱声。
“行了,李燕,别再缩脖儿装鹌鹑了,你那脸都快埋进茶碗里头了?”看她这样,邹铁忍不住打趣道。
李燕叹了口气,抬起头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喝个茶还不行啊,别拿我说事儿哈?”
“不说你说谁啊,小东这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你觉得这红颜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
李燕斜睨了眼勒小东,回头冲邹铁道:“别会个成语就瞎得瑟,你就是不说也没人当你是老外。”
邹铁转头向着勒小东,故意埋汰他道:“小东,你听见了没有,人家这是不领你的情。你说说你这费劲巴拉的干什么啊,要我说啊,你趁早刹车熄火得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什么长进,现在还是连个正式的名份都没捞着。我都怀疑了,人家是不是心里头还装着别人呢?”
勒小东道:“得了吧,你就别再跟这戳祸扬沙了,爱上哪凉快上哪凉着去。这天儿也不早了,该回去哄你们家娃了?”
邹铁一拍脑门儿:“哎呀,你不说我还把正事儿给忘了。小娃儿的尿布湿还没买,家里头都断顿儿了,孩儿他妈早就告诉我了,这两天忙活忘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婴儿用品店关没关门?”
“振前街那家店营业到十点钟,你去那里买应该来得及。”李燕低头看了下手表道。
“啊,那行,我这就去。”邹铁抓起钥匙,去拎包儿:“你们俩个不走吗?”
勒小东瞅了眼李燕,知道她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道:“我们也走,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你们也一起去啊,想干吗?跟着学习学习经验,好准备着也生一个啊?”邹铁边往外走边道:“要我说啊,你们俩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可以考虑要个孩儿了哈,抓紧时间吧,再晚了我们家宝宝都好会打酱油了——”
“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先上车后补票,孩子都生了还是个黑户啊?”李燕一点儿没客气,直接掀了他的老底儿。
邹铁那时候光寻思着能跟他亲爱的小乐一起,先把娃儿给怀上了才举办的婚礼。他那个市长爹和苦情的妈看在宝贝孙子的份儿上,这才免强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计谋得逞后,这对夫妻俩光顾着乐呵了,就把生娃的这一系列手续给抛到了爪哇国去了,等到小宝出生后,听到别人说起户口的事儿这才反应过来。生孩子因为有关系直接进的医院找人接得生,这俩人儿连准生证是啥模样都见着过,没这玩意儿又拿什么给小宝宝上户口?
当然,这道手续也就只是漏掉了,补办起来也不是太费事,尤其是邹铁这样儿的要钱有钱,要后台有后台的人物,那不当玩儿似的就办了吗?
可偏偏他遇着的那个办事员是个奇葩,完全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邹铁本来寻思着给她塞个红包,像这种小事儿完全用不着去动用关系。哪曾想,这个举动让这位办事大妈非常反感,劈头盖脸的给他好顿教训,什么没有他们这么不长心的爹妈、没吃过猪肉不没见过猪跑啊、生孩子不知道提前要办手续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大通。
邹铁那也是个爆脾气,哪受得了这个屈儿啊,当时就甩了脸子走人了。回了家后,一个电话打到主管部门领导那儿去了。
等他第二次再去的时候,他还挺得意呢,就想着那位大妈得给他赔理道歉外加笑脸相迎,双手把证奉上。没曾想,他再次挨了训,这回说的是社会现像,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人动不动就找上头领导压人,就想着走后门吧啦吧啦。
邹铁被说的一个头两个大,回去一问才知道,这位大妈是位军烈属,本人又是个老党员,在办事处是个老资格了,为人倒是不坏,就是个硬脾气,谁的帐也不买,要是犯着她手里那就得老实儿的挨训,别想跟她来横的。邹铁第一次要是态度好点儿,听她教训完了也就没事儿了,可是他这一甩脸子,跟着又去找了人,大妈被领导叫去后点拔了两句,这窝着火呢,再见着他就又教训上了。
邹铁觉得没面子,不肯再去了,就把这件事交给办事处的那位领导,让他帮着办。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拖了挺长时间,直到前阵子才算把弄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