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的节奏吗?
先前三人就已经有了定论,投资的事已经敲定了,这会儿也就是跟对方表个态,确认了此事。
火哥一行自然高兴不已,双方约定好了另行签约后,这才放心的打了招呼离开。
包房里就剩下五个人了,邹铁把李燕拽到一边儿,问她:“你把那个金牌留下来干吗?现在好了,你说该怎么办?”帐都结完了,就剩下走了,那么个大活人杵那儿,还是个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也就比趴在桌上那某人好了那么一点点,怎么弄走都成个问题。
“难道你不觉得小东对她挺有意思的吗?”晕黄的灯光下,李燕的眸光闪了闪:“或许我们应该送份大礼给他,庆祝他大学毕业?”
邹铁惊讶的张大嘴:“李燕,脑抽了吧你?”给自己男人往身边划拉小情儿,也就只有她这种奇葩干的出来。真想切开她脑袋瞅瞅,到底里面都装着什么?
“你觉得不好吗?”
“不好,我可不想明天挨人揍。”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明天早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吗,肯定会相当的有趣。”李燕笑的贼贼的,继续鼓吹。
邹铁本来就不是什么个正经严肃的人,骨子里透着坏水儿呢,被她这么一说,还真就勾起了兴趣,脑海里将场面预想了一番,有些心动的道:“也是,他醉成这熊样,也真就什么都干不了,纯粹睡觉而已。要不,咱们试试?”
李燕眼睛贼亮贼亮的直点头。
两人算是一拍即合,立马付诸行动,让汪涛到楼上开了间这总统套房,三个人伙同包房的小弟把两只醉猫给弄上了楼。
主卧里的床足够大,勒小东睡那头,京京睡这头,谁也不挨着谁,中间还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两人翻滚。邹铁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邪恶,扭头去看李燕,她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两只眼睛直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这就算齐活儿了。”邹铁见再没什么事情了,就让汪涛走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跟李燕又聊了两句,各自分了个房间回去关了门洗洗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刚放亮,猛然一声怒吼响彻了总统套,罗曼后园树上捉虫的几只鸟儿受了惊吓扑愣愣全飞走了。
邹铁是个典型的夜猫子,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那种。他正睡梦正酣搂着老婆儿子相当幸福的时候,被这声吼吓的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惊魂未定穿着短裤就往外冲。
等到他跑进主卧室里再一看,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宽敞华丽的卧房里,出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大床上的勒小东双眼赤红,横眉倒坚,额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贲涨,整个人处于暴走边缘,射向前方的视线凶狠的几欲将人吞噬撕碎。
大床正对着的墙角,衣裳不整的京京委顿瘫坐在地,额头和墙壁上各有一滩触目的血红,闭了眼睛悄无声息的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现场的情形不难推断,她肯定是被暴怒的勒小东抓起来直接丢了出去,脑袋撞到了墙壁上磕出了血。
邹铁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先是跑到墙边儿伸手探了下女孩儿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没出人命。长舒了口气站起来,回过头来刚想张嘴说勒小东两句,发火也得悠着点儿,要是整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还没等第一个字吐出口,下一秒,一记老拳就呼了上来。
“哎呀wǒ • cāo——”邹铁捂着腮帮子,舔舔裂开的嘴角:“小东,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儿吧,牙差点儿被你打掉了?”
“你混蛋。”回答他是勒小东沙哑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吐出来的三个字。那双凤眼里燃烧着的怒火,像是要窜出来一样,把接近他身边的物体尽数焚毁。握紧的拳头毫不见有松开的意思,往前一步步迈。
生怕他再动手,邹铁赶紧阻止的摆手道:“小东,你这是干什么,起床气也用不着这么大吧,昨天喝的酒还没醒呢?”
“你明知故问,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勒小东眼刀子直射,指着还在晕着的人道。
邹铁立马心虚的道:“还能怎么回事,昨天你喝多了硬拖着人家不让走,我和李燕一看实在没招了儿,只能让你们俩个睡一块儿了,再说我看你明明对她挺有意思的,又是解围又是喝交杯酒的弄的挺热乎,昨天晚上难道就没有整点什么事儿?”他这纯粹是故意埋汰勒小东呢,就是想给他添点儿堵,谁让他上来就给他一拳,就算不能动手打回去,恶心恶心他还是可以地。
勒小东本来就怒着呢,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回手横扫,旁边茶几上摆放着的花瓶烟缸全都掉到了地上,这还不算完,跟着又是顿狠踹什么沙发啊椅子啊,但凡是能掀翻的全都踹仰磕儿了。等到他这通火发泄完了,再看房间里像被龙卷风袭击过了样,一片狼藉。
邹铁杵在原地愣是看着他发完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这边儿都整出这么大动静了,李燕怎么还没出现,这觉睡得也太沉了吧?
正好这时候勒小东喘着粗气,哑声的问他:“李燕呢,她知不知道这件事?”这才是他最纠结在意的问题。
邹铁心说你还问我她知不知道,这主意就是她出的,可是看眼前这情形他哪里敢直说啊,别再这火没撒完,找不找东西摔再把他抓起来充数,挨了记老拳两颗牙齿被打得松动了已经够可以了,他可不想再多了。
邹铁摸了摸鼻子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身道:“我去看看李燕醒了没有?”
“怎么,她也睡在这儿?”闻言,勒小东僵了僵,艰涩的开口道。
“嗯,昨天太晚了,我们就都没走。”邹铁敷衍的说了句,加快脚步几乎是在小跑着出去的。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钟身后‘啪啪’的声响,跟着‘哗啦哗啦’什么东西摔碎掉的声音。
邹铁替那两只台灯默哀,里头仅有的还算完整的摆设到底还是没能保住,要是还不行也就剩下那台超大屏电视了。
仿佛是印证了他的预测一样,就在他走出不到五米远时,‘砰’的声巨响,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