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中有数,这是探子。
就在此事发生后的第三天,粗使下人去叩内院的门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答应,下人们迟疑不止,跳墙开门,只见内院中的石桌上放着他们这个月的双倍工钱,还留有一封信,说家中有急事,不得不走。
下人们无奈,只得分了那钱,各自去寻新的人家投靠。
其中有一个粗使的丫头眼睛甚是利害,她走进内院小厨房翻了翻灶炉,灶火犹热,案上缝隙间犹有面粉迹,说明这家人走时还自己弄了干粮,看来至少百十来里路,她们是不会下车找吃的,“唉!”她懊恼地轻轻一拳砸在灶上,很快出了门,消失在人群中。
万晴门的西郸府万晴门分堂主听到丫头禀报的这个消息,汗都下来了,眼睛发直,这次的少奶奶一家,是掌舵再三吩咐要看好,等她亲自来算账的,他们的上司长河香堂堂主也再三交代一定要确保无虞,他当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如今,人就是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蒸发了!
早听说舵主对少奶奶那是爱宠无极,现在人不见了,天要塌了!
第四十五章可怜你也后院乱
褒若再一次神秘失踪,仍旧和云渡有扯不脱的关系,厚载接到密报,差点没把一个假币制造人给一掌拍死。
“爷!爷!你小心点!”福央手忙脚乱地把厚载拉开:“他虽然该死,但也死不得,很多线,正要从他身上牵出来呢。”
掌舵刚才还好好的,冷静,理智,腹黑,接到一封千里飞鸽密报后,就变态了。
“快说!究竟是谁跟你牵的线!”啪啪!皮鞭在空中虚挥,发出令人胆寒的爆裂声,厚载恶狠狠地挥舞皮鞭,假想着是打在那个奸夫身上!
谁给你和云渡牵的线?褒若!
“我不知道啊!我们只产小部分夹币,真正大部分不再这儿产的,那个线人每次来从我们这儿买走夹币时,都是深夜,看不清脸!”
夹饼是一般百姓对假钱的称呼,而夹币是行内人对假铜币的称呼。
他怎么知道,我们和总部有人在牵线?造假人浑身发软,这个掌舵太可怕了。
“但是你没有拒绝,反而和他一起走了!”
究竟是云渡带走了你,还是你主动勾搭上他?厚载目露凶光,杀气缭绕得全身瑞气千条,金光万丈。
“大人饶命啊!”造假人吓得不轻:“不跟他走不行啊,他们要小的教一些新人,小人上有老人七八十岁,下有小孩七八个,中有老婆才三十岁!不走能行吗?我那婆娘平日就爱飞眼勾搭人,我要是被私刑弄死,我那一家,靠谁去?”
厚载顿起知己之心,原来你也是个戴绿帽的?
他定下心来,心中便有了主意,退后一步,坐到身后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喝起茶,刑室阴森的气氛像黑色的绳索一般把罪犯勒的透不过气来,眼睛越来越不安。
就在这时,厚载把茶杯一方,朗声笑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我给你一笔盘缠,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虞,再派人护送你到外地去,让你获得自自在在不用整天在外面瞎忙,不用再怕老婆飞眼勾搭人!不过,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好,你这个男人当得也真够伟大!”
厚载温言劝诱,想到他那飞眼勾搭人的老婆,忍不住一声冷哼,反思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口气又叹了出来。
利诱总是比威逼有用的,造假人的心开始动摇。
特别是涉及男人的自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