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以为自己得逞了。当然里面也没什么人被烧死。”
“到底是谁做的?”
“动手脚的是管道具的人。”田中道,“可是,就算把他抓了也没用。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那,就是还有个主使人了?”
“嗯。……那个管理道具的,一定也是欺负留美子的其中一个。”
“到底是谁做的?”
“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田中回答道。
启子往窗外一看,“咦,这不是……”
“马上就到摄影棚了,今天应该是要补拍‘杀意的三棱镜’的。……聪子,”田中道,“你再躲一下。”
“好。”
聪子躺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然后拿条毛毯盖着。
“我在这里,你好象太挤了。”
启子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
很快地,看得到摄影棚的大门。
“田中先生,那个叫太田的摄影记者,他的相机里拍的是什么人,知道了吗?”
“嗯,拍的时候有点晃动,为了确认着实花了些工夫,不过,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
“可是,光凭相片,也不能认定他就是下手的人。”
是啊。……启子看了看摄影棚大门,问道:“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嗯,要做什么呢?”
田中气定神闲地说道。
启子从后座狠狠地瞪了田中一眼……。
“阿启啊,是你!”
峰川看到走进棚内的启子,喊道。
“您好!”
启子打了招呼,看了看嘈杂的摄影棚。
“你特地来看的?”
“嗯。……我还是会挂念着这部片子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也是啊!”
启子忽然把眼光停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她的背影,很像聪子。
“导演,她是?”
“对,替身。我只能从背影想办法连戏了。”
“辛苦您了。”
“不……”
峰川低声道,“真正辛苦的,是……他。”
有个人穿着白色套装,一副做作的态势,原来就是君永始。
和他说话的,正是刚才在电视台和启子遇见的井关真弓。她也刚刚到的吗?
“今天就他们俩上戏吗?”
“老太太概快来了吧!”
话还没完,棚里就响了声:“早啊!”
正是松原市朗。他走到峰川身边:“哦。……阿启也来了?”
“您辛苦了。”
“今天真的是最后了。”
“是啊!”
“唉!失掉一个那么有前途的孩子,我心情很不好。我老觉得是我的错。”
“不,没这回事。”启子应道。
启子这会儿也可以当演员了。脸上绝不能露出半点高兴的神色。
“……导演。要调摄影机了。”
有人叫道。
“好!失陪一下。”
峰川大步地走了过去。松原依然站在启子身边。
奇怪了,他居然没走到井关真弓的身边。
启子察觉到,松原是真的和真弓分手了。
……三十分后,开始排演。
背景是松原宅邸的客厅。
摄影机是利用仰角拍摄,所以天花板也只搭了一半,仅只进画面的部分。
吊灯也是用真的,照得一片光亮。虽不便宜,可是用真的才有那种味道。
松原穿着睡袍,坐在布景的沙发上,消磨时间。……峰川正在教井关真弓怎么演。
君永始可能是感觉到有人注意他,今天特别地活蹦乱跳。
“喂!”
松原叫君永。
“是!”
君永始飞快地走过来。
“稳着点!难看!”
“对不起。”
君永始吐了吐舌头。……这更不象话。松原苦着张脸,想说的全写在脸上了。
“……好,试一次!”
副导演大叫道。
棚里的气氛一改,峰川站到摄影机旁边。
启子两手放在胸前,紧盯着里面的一切。
第十九章:坠落
“你得再喘着气跑来!”
峰川叫道:“然后,感觉好象从隔壁房间来的。”
“是。”
君永始气喘吁吁地,不好意思地回答。
“重来一次。……喂,把松原先生的脸修一下!”
客厅里坐着松原。里面有个家庭式的酒吧,然后饰演聪子角色的女孩,面对着吧台,背对着摄影机。
井关真弓则站在她相反的方向。
这时候君永始跑了进来。
君永始因为担心聪子,知道有危险,但还是来了。可是那种紧张的感觉,老是演不出来。
排演的时候,每回都停在这里。
“好,准备……开始!”
峰川也相当疲累的样子。
真弓和松原要对词。然后过一会儿,君永始嗒嗒嗒嗒地跑来。
这回勉强过关。峰川这次没喊停,然后点头道:“OK。这回正式来。化妆师,补妆!”
灯光很强,很容易出汗。
代替聪子演戏的女孩,离开现场一下,马上又回来。头发好象重新梳过了。
“这次正式来,请肃静!”
副导演对四周叫道。
“这次一次就要让它OK。……准备!”
忽然间,启子看到站在吧台前背对着自己,代聪子上戏的女孩。她……。
“开始!”
峰川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弓和松原对话,然后君永始跑了进来,这回演得很逼真。
君永始向松原迫近。……真弓叉开腿挡在松原面前,把两个人隔开。
布景的内侧,只君永始一个人站着。
这个时候……轧地一声,有东西在吱吱作响。
“危险!”
有人叫道。
布景的天花板一个劲儿地掉了下来。
好大的一声,因为摄影棚内有回音,所以听来更大声了。
然后扬起一片白色的灰尘。……每个人都吓呆了,钉着没法动。
“君永……”
松原站起身来。
站在天花板下的正是君永,看来不可能毫发无伤。
“怎么回事?”
峰川楞住了,“喂!大家把这个抬起来!”
大家听到了,总算回过神来。一起跑向掉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