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你的福。”
“亦水岑,我不陪你聊了,你这种状态可不行,赶快振作起来吧。”故人挂了电话。
阿阳在一旁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真可笑,这像是你的敌人吗?”
“说实话,我并不肯定他是我的敌人。”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出难题?”
“说不定是他自己遇到了难题。”
南宫来了。亦水岑告诉他,二十分钟前,故人刚刚打来电话。
“他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他让我要振作。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首先,钝刀已经被我们正式通缉,不幸的是现在几乎找不到他;第二,画像的分析结果出来了。”
“是吗?”亦水岑坐正了身子。
“符号心理实验室的专家分析,前后两张画像的用色特点,下笔顺序,以及细微之处的技巧处理,很大程度上都是一样的。所以……”
“所以这是同一个人画的!”
“对。可这只能说明顾金城有一张申宣画的人物画。仅此而已。不过,在你的关系网络图中,申宣应该成为一个重点人物了。”
“为什么申宣会画陈若梅?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申宣和陈若梅认识!他不可能在街上见到一个人就能凭记忆画出来——至少不会画得那么逼真。而他把这画像送给了顾金城。”
“也许是顾金城请他为陈若梅画像的。”
“不可能,顾金城怎么会和申宣认识?”
第247节:疑团再起(11)
“这可说不定,他们两个人都是怪怪的,再说顾金城还有怪癖!”阿阳在一旁插嘴。
“你的意思是顾金城和申宣……不可能,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另外,陈若梅怎么会和顾金城……她的思想那样深邃……”
“世无定事,不过,我倒可以再告诉你一些事,你一定会跳起来的,是关于周立的情况。”南宫慢慢地喝了口茶,好像是故意卖关子。
“快说吧。”
“我去离看守所最近的邮局和律师家附近的邮局都查了记录,时间锁定在周立终审前的那段日子。”
“嗯……信多半是从这两个邮局寄出去的。”
“说实话我根本没抱希望,邮局不太可能留有记录,再说周立不可能写上寄信人的地址,而我也不知道收信人的地址。”
“是不太可能查到……那你查到了吗?”
“很意外,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一般的信件并不可能留下记录,邮局不会干这种繁杂的事,但不包括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
“我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希望他们查一查那段时间所有的寄信记录,那工作人员告诉我说:‘我们不可能知道在某个时间里有谁给谁寄了信,我们只有一些特殊事件的记录,比如要求临时追回的信件。’”
“临时追回?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寄了信,忽然之间又想要把信要回来。这样会很麻烦,而且会涉及个人隐私,因为你无法确定要信的就是寄信人本人,所以如果你执意要把信要回来,邮局会留下身份备案和信件的特殊记录,以便应付日后可能产生的麻烦。”
“这种事情还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怎么会有人寄信后又想到去将信要回来。”
“生活中并不是没这种可能,有人可能发现信里的内容放错了,等等。当然现在寄信的人很少,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商业邮寄和快件上面。总之,工作人员为我查了那段日子的追回信件记录,我并不期待发现什么,但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
第248节:疑团再起(12)
“有两封信,都是阳浊寄出后并追回的。”
“阳浊?两封?”
“对。不是一封信而是两封。阳浊为周立寄了两封信,但又要将其追回,不过最后只追回了其中一封。这很费了邮局一番工夫,但阳浊也因此留下了记录。”
“这两封信都是周立写的?”
“那还能是谁?”
“你一定查到了收信人,快告诉我!”
南宫顿了顿,“其中一封信是寄到另一个城市,收信人是个陌生名字,而另一封,也就是最终追回的那一封,你不会相信的——寄到莱辛城艺术大学的公共公寓,收信人是申宣。”
“什么?”亦水岑跳了起来,“你是说,周立给申宣寄出了信?”
“对,看看吧,原来他们两个也认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一个人在死前寄信的,必定是关系特殊的人!”
亦水岑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帮浑蛋,他们一直都在骗我!”
“这怪不得他们,在他们眼中,你也未必可信。”
“南宫,你能查到另一封信的收信人情况吗?”
“我想可以。不过这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信上的地址不在莱辛城,而是在周立的老家。”
“我想那应该是周立的家人。”亦水岑说,“周立写了两封信,一定是想要说什么事,但是律师阳浊为什么要将那两封信追回?他追回的日期距离寄信日期间隔多久?”
“一天时间。那封寄往外地的信没能被追回,是因为当天已经发出去了。”
“这就很有意思了,”亦水岑显得很激动,“让我们做这样的设想,阳浊帮周立寄出了两封信,但是,他忽然改变主意,想擅自看看信里的内容,于是他花了好大力气去追回两封信。但最后只追回了申宣的那封。让我们想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癖好,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偷看?他在那一天之间想到了什么?”
“说不定是周立让他追回的。”阿阳在旁插话说。
“不可能。如果是周立让他追回,我问起阳浊这件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249节:疑团再起(13)
“这就是说,当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他追回了寄给申宣的信,我猜他还看了信的内容。”
“不仅如此,我想他还去找了申宣,”亦水岑说,“在持牌人见面时,我觉得他们两个之前就像见过,只是互相不愿道明。”
“就像我和路东那样。”阿阳说,“那么很可能是阳律师看了信中的内容后,去找了申宣。”
“我想有必要问问他们两个。”亦水岑拿起电话。
一连拨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阳浊从来不会不接电话。申宣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