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苦日子过惯了,即便现在孩子都能挣钱了,都不太舍得吃,把好的都留给孩子们。
乔念说过她很多次,她都应着好,左耳进右耳出,转身都忘记了。
李桂兰每天就是淋淋菜,喂鸡,收拾屋子,有时候出门跟人打牌,赌注很小,就图个开心。
今天有活干,她就不出去了。
一大早就坐在院子帮乔念弄小菜。
不仅是帮乔念,自己有时候也会拿出来卖给村民,邻里邻舍,赚个小钱。
“小梵说你昨晚很累,让你在屋里复习,不用管饭店了。”李桂兰昨晚睡得很沉,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店里有帮手,让你不用担心,还有,他把药膏放在桌上了,醒来的时候记得涂,你伤哪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桂兰的话让乔念越听,脸色越红,更是难为情得很。
她讪讪的解释“昨晚就是复习太晚了,所以累,还有,药膏是我昨天在饭店磕到了灶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啊,就陆梵大题小做瞎操心了。”
事实上,她书本压根就没碰,脑袋上的伤都好了,他是知道的。
现在自己身上哪儿疼?除了某个私密的部位,哪儿哪儿都挺好的。
李桂兰瞥她:“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起梁敏的事,心烦的唉声叹气。
“梁敏这丫头太难管了,现在易军那边说什么都不要她了,天天待在家挑三拣四不干活,家婆说两句都不行,有了孩子,她也一点都不注意,吃什么都不忌口,就前两天,流产了。”
易军27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偏偏就被她给作没了。
易家那边气的七窍生烟,要把她送回三合村去,但她赖着不走。
现在难得全村都知道,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也没脸没皮的赖着,在易家进进出出,甚至动手打易军三妹的儿子,拳打脚踢,哭的声音都哑了。
三妹回来一看到他全身青紫的伤痕,气的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她一个女人进门才半个月,就搅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
天天呻着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扫把星回家,造孽啊。
孩子?
乔念听着,心里感觉哽着:“她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吗?”
李桂兰哀叹一声:“知道了,只是谁都不说,她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想着去镇上卫生所打掉,听说后来是易军看到了,回家问她,她就闹起来,孩子就在那个时候流产的。”
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没了。
“不过这孩子没出生也好,摊上现在梁敏这个娘,日子也不会好到哪儿。”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确实是这么个理。
不评判以后,就按照现在来说,梁敏确实还当不好一个好母亲。
李桂兰对这个侄女也是后怕的很:“前天,梁敏还想着上咱家好吃赖住的,我赶都赶不走,也是小梵很那群小兄弟回来了,看到这么个无赖样的她,上手把她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