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一腔热血,拍着胸口,满口答应:“放心吧,这次我是来真的。”
他出门之前,还跟家里的爹娘吵了一架,放下狠话,三年之内,不闯出一片天地,那以后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安生过日子。
这时候关旭也没有坏他的兴致,拧开烧酒的瓶盖,给他们各倒了一小杯:“那我就祝你早日脱离相亲的苦海了。”
陆梵一饮而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相亲的苦海是可以脱离,但他转身跳进了尔虞我诈的坑里。
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儿,没说什么,看了眼店内挂在墙上的挂钟:“我去打个电话。”
“诶?”处于兴奋状态的贺朝懵圈的看着他往马路对面电话亭走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眼关旭:“每次跟咱们出来吃饭,他都得搞点特殊,他这是……”
“你懂个锤子。”关旭的嫌弃溢于言表:“梵哥结婚了,像你?单身寡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陆梵心里记挂着乔念,现在两人分隔两地这么远,今天给学校那边打电话联系不上她,管电话的大姨说了,如果她回到学校,会第一时间让她回电话的。
一直等到下午到天完全黑了,都没有接到回电,他一直都惦记着这事,现在七点了,再怎么忙,这个时间点也应该要回到学校了。
他将烟头吐到垃圾堆旁边踩灭,到电话亭窗口,跟里面的大姨说了两句,然后大姨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小圆币递给他。
他接过之后,低声的道了声谢,侧身绕到后面的电话亭,推开门,把小圆币投到电话币口里,摁下熟记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他穿着牛仔羊绒外套,里面搭配了一件半高领的黑色毛衣,穿着黑色的短绒加厚裤,帆布鞋长袜子,一身下来看着格外的保暖却又不显得臃肿跟土气。
他靠在电话亭墙上,单手拿着话筒,耳边是拉长沙沙响的通话音。
似乎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帅,路过的姑娘妇女,止不住的往他身上瞄。
等了好久,下一秒就要自动挂断了,好看的剑眉皱起,在他要把话筒扣上去挂了的时候,电话那边通了。
“来了来了,我刚从宿舍飞下来接你电话来了。”她气息有些喘,也不知道是否陆梵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听到她的气音,喉头滑动,身上的血液循环加快,某个地方开始有了它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