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旁的地主好奇:“你真没有金子?我还留了三两呢。”
王保长气极了。
“凭什么就我没有!还给我门口丢了三坨干狗屎,凭什么!”
何县长安慰:“现在就不要纠结这一两二两金子的事儿了。”
王保长:“这是几两金子的事儿吗?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伙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何县长也脑袋疼啊。
“我一定会为各位想办法的,但是现在什么情况,各位也都清楚,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啊。”
王保长:“你总得给个说法,想想办法,还能有什么事儿,大的过这件事儿?”
何县长看向这些人,回想了一下讼纸的数量,问:“是不是,就剩县里没偷了?”
县里最大的粮商站出来了。
“我家的粮食还没被偷,我已经找了好几十个壮丁看守,还弄了好多道门。”
王保长:“没用的,之前刘保长弄了一块千斤的石头堵门,都没拦住!”
岂止是没拦住。
他们被偷了这么多次,愣是没发现这伙贼人任何的蛛丝马迹。
何县长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
晚上,又是月黑风高的时候,赵元乐把东西都准备好,将自己给裹好之后出门。
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了。
县里。
县里的有钱人最多,县里的粮商最多,最有钱。
但出于礼貌,赵元乐身上还是带了一块金子,象征性的给点。
如她所料,这次某个地方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赵元乐躲在隐蔽处,不由叹气。
“多蠢啊。”
每次东xī • zàng哪儿,就把人安排在哪儿,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就偷那儿吗?
这都大半个月了,就没一个人想过什么调虎离山计,全都是想着把人弄多,把门弄多。
真是…
感慨了一阵,赵元乐等着时间。
因为没有云,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将那许多人的院子给照的亮堂堂。
即使不是赵元乐这样的视力,普通人走在里面,也能看的清楚。
找好角度,她跳进去,几下将人都给放到,而后一手拆开一道门,轻而易举走到藏着粮食的地方,将这些粮食装好。
搬一次是搬不空的,所以她的速度很快,会多搬几次,将粮食都弄在了更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慢慢的分发。
这一次,一切都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意外。
赵元乐留意着自己身后,确定没有跟踪的人,而后便开始按照自己册子中的记录,到不同的人家去倾倒粮食。
做完今天晚上的,赵元乐拍拍手掌,将拿来搬粮食的口袋,到野外找了个空地,一把火烧掉。
她看着火熄灭后,很快离开。
何现在带着人来到的时候,还是没赶上。
他点着火把看向这周围,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看到。
旁边一个护卫,焦急问:“县长,咱们怎么办啊?”
何县长摆摆手。
“明天就有结果了。”
第二天早上,在赵元乐补觉的时候,县里有了大动静。
何县长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索赃物。
每户人家,都要将自己家里的粮食弄出来,然后检查。
公安部的人,带着长杆的铁棍,往粮食里一扫,棍子上便吸上来了一些米。
只余一句带走,这些莫名得了粮食,还舍不得吃的人家,就都被抓走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那些个地主才哈哈笑。
“何县长还真是厉害啊,弄出来这稀罕玩意儿。”
何县长:“磁铁粒上裹一层,混进米里,这边的棍子通了电,扫一下就知道了。”
县里的大粮商皱眉。
“可是,我的粮食还是没有全找回来啊。”
何县长:“主要是抓住贼人。”
大粮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贼人啊,他们哪儿有那本事啊。”
但他话锋一转,冷笑:“可是他们占便宜了,那就该抓紧去坐牢,是吧何县长?”
何县长没有回这句话,只是坐着。
“要是贼人就是想帮人,现在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无辜的人进来了,应该也会露面的。
把这些消息传出去吧。”
然而,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何县长所想的那样。
这些个地主财主,也懂了。
从县里一回去,他们就带着人手,在自己那片的地盘,挨家挨户的砸门收粮食。
理由很简单。
凶狠的长工手里拿着棍子,一下子将要拦着的人家打过去。
“你们这些穷鬼,能吃得起这些粮食?还不是偷来的,我们老爷的粮食就是被你们这些穷鬼偷的!
全部给我们交出来!”
这些地主们终于是找到借口了。
县长给做的榜样,他们自然也能这样找回自己的粮食。
虽然没有那新奇的玩意儿,但那说法没错啊。
这一天的功夫,赵元乐这半个来月的功夫白费了一大半。
赵元乐下午吃饭的时候,就听到赵元兰说起这些事儿。
赵元兰:“金凤婶子跟我说的,那打的才叫一个惨啊。”
抱着城城的何菊叹了口气。
“看吧,有粮食又怎么样,守不住就是守不住。
有些人啊,就只能是饿死,都是命啊。”
赵元乐面色如常,吃干净了碗里的饭。
何菊看她一眼,忍不住唠叨她。
“你现在整天睡懒觉,早饭也不吃。”
赵元乐:“少吃一顿,节省粮食。”
何菊:“咱们家粮食不是够吗?”
赵元乐:“兴许吧。”
说完,她便出去逛了。
逛一圈,听了好些人闲聊的话,再去隔壁村啊,隔壁镇转转,了解的情况就更清楚了。
“哼…”
冷笑一声,赵元乐在打听完情况,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她将衣服穿好,又出门了。
这次,她不是分发粮食了。
她打人。
挨个打。
把人弄出来,一顿好打。
最后,留下那句话。
“不把那些粮食再弄回去,我天天晚上都有空来,弄烦了,那就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