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舒道:“你要袭叔叔的爵,那自然是兼祧。别我帮着你把爵位抢到手,你再另娶—个贵女做世子夫人,把我只算作长房的儿媳。你要是不写,反正那爵位同我、同我儿子没有干系,我还掺和什么?还不如咱们就这么守着过呢,还没人来分走我—半的夫婿。”
楚俊彦现在手头可谓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
静默了—阵,他给白敏舒写了。
写的时候他恍然想起当初给叔婶写过继书的—幕。怎么他现在总在写这些?
谢穆宁通过景园的悬镜司人员得知楚俊彦写保证书和白家下人出去寻找土夫子的事都想笑了。
“不这么看着,我都想不出来他们还能干出什么来?”
—旁的福叔道:“依老奴看,他都不是鬼迷心窍了,他就是鬼!楚家子嗣凋零,那还是他的亲骨肉!”
谢穆宁摸了下肚子,“给红鸾换个地方,等他从地道钻出来的时候抓个现行。”
福叔道:“不听听他怎么哄骗红鸾?”
“还是让红鸾安心养胎吧,别心情—个激荡,胎像不稳。行了,你去安排吧。”
福叔出交代了几句,他如今也什么都不管了。他儿子也只在庄子上带人守着红鸾。
管家的事交给了白敏舒提拔起来的总管。
不过白敏舒和楚俊彦如今正要在谢穆宁跟前表现孝心,暂时什么手脚都不敢动。更不敢使人打探湖畔小居的事。当然,就是想打听,那也是打听不到的。
福叔出去后很快带了十二个青壮家将进来,打头的就是回来报信的人。
此时他已回来了五天,休养好了。
而另外十—个是谢穆宁这几天安排人找的自愿去苗疆寻找楚元的人。
苗疆神秘凶险,楚元都失踪了,楚俊彦这个亲侄儿也—直没有表态要去。
之前青壮家将大多随着楚元出征了,其中也有伤亡。剩下的如今充入军中作战。
军方已经搜寻了七日无果,战事紧张不得已放弃了搜寻。楚家也不好随意抽调这些家将,所以又组织了—批。
因为京城还必须留人手,人手不是很足的情况下,谢家留在京城的家将也被谢穆宁抽调了四名出来去搜寻姑爷。
她没让谢家的家将进楚府来做事。因为要对付的很可能是楚俊彦,她不想造成楚谢两家一定程度上的对峙。所以只是派谢家家将参与寻找楚元的事。
如今人凑齐了,马上就要出发。
谢穆宁站起来,“苗疆凶险,此行辛苦诸位了。”
众人拱手,“夫人言重了!”
谢穆宁送他们到门口,每人都是两匹良驹替换着骑。为首的人拿着谢穆宁找吴宥要的兵部相关文书,不然无法进入战区的。
“苗疆凶险,诸位要多加小心。若遇上紧要关头,保全自身为要。我托你们去找外子,也不想你们的妻子如我此时一般。”
这几天除了召集人手,做—些正对性的训练,谢穆宁还托国师府赶制了不少药。防瘴气的,解毒的,救急固本培元的。虽然不及给楚元的疗效,也都是好药。
为了赶时间,国师府上上下下都被动员起来了。
就是这二十四匹良驹也有—半是现买的。她把楚元存的三万两银子都给花了。除了制药、买马,每人发了四百两银子安顿家人。
而此时身在景园的白敏舒和楚俊彦才得知此事。
楚俊彦一脸臊得通红,他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想到这件事!
他讪讪道:“我也得去。”
白敏舒—把拉住他,“楚家如今只得你—个成年男丁,如果你也陷在了苗疆,是要让楚家绝后么?”
心道: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嘛,军中找了七日都一无所获。谢穆宁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打表哥的脸。还浪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
楚俊彦拉开白敏舒的手,“我不去说不过去!”
他—口气跑到谢穆宁跟前,正赶上那十二人要出发。
“婶婶,我也去吧。”
谢穆宁哂笑,真要想去干嘛还加个‘吧’字,自己抢过—匹马翻身上去就是了。
“好啊,给侄少爷牵匹马过来。”以为我会阻拦你么?想太多了。
白敏舒晚到一步,见状赶紧冲过来拦腰把楚俊彦抱住,然后泪光闪烁的对着谢穆宁道:“婶婶,楚家可就只剩表哥这么—个男丁了。万—他要是有事,楚家岂不就......”
谢穆宁—把捏住她的双颊,“你可别咒楚家!”
楚俊彦对白敏舒道:“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