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算是自己人,所以谢穆宁便直接宣布了。
德安郡主顿时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太好了!”
这样的消息,就连城府比较深的德王和楚元也忍不住对视一眼露出了喜色。
子嗣在夺嫡时绝对是一大助力。如今只得小世子一个,还是太单薄了。再生一个,是儿子自然好。就是女儿,也证明了太子还有生育能力啊。
尤其如今秦王......
德王道:“这可真值得浮一大白。酒呢?”
楚元道:“虽然王爷你不忌讳孝中饮酒,但军中是不准喝酒的。”
德王一脸的遗憾,然后调侃地问谢穆宁,“那天我要是不踹门进去,楚夫人是不是就要让你家那家将进去了?”
谢穆宁道:“我又不是去救人的,我只打算等白敏舒死了确认一下。她说要利用秦王的权势报复我嘛。所以,这个锅还是你的!那么重的锅也只有你德王千岁背得动。”
楚元幽幽的看过来。德安郡主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之前她哥肯定也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把秦王吓出毛病的事。
但楚元听懂了!他看着谢穆宁,你都干了什么?
德王道:“聂大将军说给我们兄妹也准备一顶大帐。我们就先过去了!回头让王府的下人都跟着女兵们过来。对了,替我谢谢你那两个兄弟!”
游杉和李方去找之前从军的游侠儿叙旧去了。
谢穆宁道:“不用客气,兰黛公主的悲剧也是我们心头一根刺。而且你不是还捐银子了么。我就喜欢王爷这种把感激落实到实处的人。”
你个混蛋,分明就是故意说给楚元听的。而且他这口气,是认定自己比他到的早啊。
德王带着妹子走了,给他们兄妹准备的大帐和中军大帐一个规格。回头他的几十个手下来了都住进去也没问题。
昨晚的事只需要一等一的好手,少而精。伺候人为主的下人不大中用,适合群战的家将也不大中用。就全留在了楚府。
德王并没有□□什么私家高手。皇帝眼皮子底下,而且他又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平常王府就只有普通的府兵。
他自己的身手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这帮子府兵如果不好好调|教,上了战场头一两仗伤亡率肯定偏高。
等他们兄妹出去了,楚元又打发了扣儿三人出去。
他看向谢穆宁,“你竟然去偷听秦王和白敏舒的房事?”
“我、我哪知道临到要灭口了秦王还有那兴致啊?佛说四大皆空,我那时候就是四大皆空的。”
楚元道:“你那么有定力?”谁头回听到那样的动静能镇定如常啊?
谢穆宁摸摸鼻子,“其实不是头回。”
“你还听过谁的?”
“就头回去红袖招,珊瑚姐给我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游杉他们觉得把我搁珊瑚姐那里也吃不了亏,他们就把我留在了红袖招自己出去玩了。我睡在珊瑚姐的床上,夜半醒来听到哪哪都是......”
青楼的房间其实隔音还可以的,但搁不住有人动静太大,而且此起彼伏的隐约动静。
那一晚才是受够了刺激。比起来,秦王那点动静小意思了。
当时珊瑚姐已经发现她是女儿身了,就笑着安抚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楚元的脸铁青铁青的,胸膛急剧起伏,“然后呢?”
“我本来就喝高了,脑子有点懵。听她那么说觉得有道理,翻个身我又睡了。”
“你的心可真是大啊!”楚元觉得他以后再见到珊瑚,势必得对人家客气点啊。那一晚是人家守护住了谢穆宁。
谢穆宁两手捂脸,低头闷笑。
“白家要是知道你这些丰功伟绩,敢把蕙蕙交给你教养才怪了!白族长上次还对你赞誉不绝,说你身教更甚于言传,蕙蕙跟着你成长了很多。以后呦呦......”
谢穆宁抬起头,“你管?”
“我当爹的,总有我管不了的事啊。你不准教她这些!”
“我脑子又没进水!”
楚元冷笑一声,“难怪那么给珊瑚姑娘面子,你得封人家的嘴啊!”
有谢穆宁撑腰,珊瑚在婆家的日子是真的过得很好的。她如今还在吃药调理身体,想生养自己的孩子。
边城那边接到谢穆宁的飞鸽传书,聂盈和古雨、云楚迅速整军,带着千人队急行军奔军中而来。
游杉和李方叙过了旧,则是匆匆打马回去。那三个这回谁都不肯留下看家,他们只能赶回去了。而且,还得有后续的千人队呢。
除了领头的聂、古、云三人骑马,其他人都是背着行囊步行。但是精神面貌出奇的好!
边城民众送她们出城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给她们塞鞋子、塞吃的。
“姑娘,早日回家啊!”
就连跟在后头的萧世锆等刑满释放分子都受了优待。捧着一双一个大娘塞给他的布鞋,他差点热泪盈眶了。
他娘死了就再没人惦记给他做千层底的步鞋了。
他为了报杀母之仇入狱,顶着个shā • rén犯名头出来,哪哪都不要他。
是谢会首不嫌弃,让他又有了抬头挺胸做人的机会。如今还能去参军了!
董静兄妹当初除了搭便车还走了整整一天半,包括晚上。不过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走惯路的缘故。
这一千人,晚上就没用赶路了。
沿途的大户,给他们腾出了几十间屋子住下。
这可是北境头一遭有女兵,这些大户都说是必须倍加爱护。连带萧世锆等人也有了落脚的地儿,晚上有热饭热菜吃。
古雨带着人就住的珊瑚姐家。当初她们红袖招四朵金花在逐北会成立当天来送了四百两的礼金,就是古雨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