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乱棍打下,连嚎叫都发不出声音……
这样残忍的法子,居然还被堂而皇之地说成是“义”?
也难怪这两个家伙,一听见这种死法,顿时就崩溃了。
好一个“义”!!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看着两个人:“这个法子虽然残忍了一些,但是至少也体现了一点,当初量刑之人,倒是懂得人的心理,对于叛徒都是痛恨之极的。”
我随手拉着左边那人的衣领,轻轻擦了擦他口角边上的白沫,淡淡道:“我不想吓你们。这个‘义杀’的办法,我可以不用在你们身上。你们两人不是蠢人,蠢人可做不出这种叛徒潜伏的勾当来。你们应该明白,你们今晚是死定了,如果你们肯老老实实说话,我答应给你们一个痛快!”
左边这人胆子稍微小一些,听了我的这几句话,脸上稍微有了点活气,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你想问什么?”
“唉。”我叹了口气,看着他,侧头想了想:“嗯,我记得你。你的名字,是叫……路……路锁,是吧?这名字有些古怪,所以我就记住了……原本呢。你在这里地资历比我还深,嘿,这里近两百多兄弟,我还没有全部都认识,我虽然在这里待了一年,但是最近几个月被八爷外放了出去,之前又一直在被训练,还是有很多兄弟,接触的比较少了一些……”我这几句话说地很平和,面前这人又平静了几分。
随即。我话锋一转,深深看着这人,道:“我记得你。是因为当初家里刚出事的那天,我从多伦多赶回来,进门就看见了家里兄弟们自己和自己人打成了一困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也是在里面起哄的一个,对吧?”
这人一哆嗦。想垂下头避开我地眼神,但是又不敢。
我轻轻笑了笑:“嘿!当初我回来的时候,八爷重伤在医院。老黄他们死了,家里没了主事的人,自家兄弟翻脸打了起来,你呢……我记得你好像是很激愤的样子,当时情绪很激动,好像号召大家拿了家伙要出去找越南人拼命,对吧?”说到这里,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好啊!人才啊!你拿会儿装得可真像!连我都以为你是一个义愤填膺的好汉子……嘿嘿!现在想想。大概是越南人让你这么做的,对吧?他们让你趁着家里大乱的时候,鼓动人心,出去大闹,闹得越大,让大圈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警方的重点打击对象,是吧?好算计!好算计啊!”
我干脆蹲了下来,就蹲在他眼前:“当时如果让你得逞了,真地把兄弟们的怒火挑拨了起来,自己人先打得半死,然后带着一帮人出去打打杀杀,恐怕不用多久,警方就派人来把我们灭了!我问你……你也是大圈出来的,修车场里地兄弟,不管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交情好的,交情不好的……都是相处了多年地手足……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们?”
我语气里没有半分火气,这番话就好像心平气和一样的说了出来,让后面的胖子他们都有些诧异。
这个家伙一脸羞愧,我却并没有要他回答地意思,继续自言自语道:“嗯,你是知道的。其实你都是知道的。你应该知道,既然当了叛徒,早迟一天,必死无疑。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作为,会害死很多兄弟,会害的很多兄弟去死,去流血,纵然最好的结果,也是去锒铛入狱!!这些其实你都知道的……可是你却还是这么做了,是吧?那天,你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要号召大家去找越南人报仇,要号召大家出去拼,出去打……然后被警察抓,被警方灭门……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可是你还偏偏就这么做地……对不对?”
“五,五哥……”他颤抖的声音开口。
我眼神立刻冷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刺得他吓的赶紧住口。
我摇头,语气平淡:“别这么喊我,我当不起!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这种人喊我一声‘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随即我想了想,道:“嗯,李大头是你们的同伙,对吧?”我说出来,他身子一震,但随即就泄气了,想必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