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坦白交代,这手怎么弄的?”
“刚洗衣服没注意里面掉着一耳环,用力一搓就被割到手了。。。”黎佳小声说着,俏脸微红,像是怕魏谢穷跟问底似的。
魏谢笑得有点小yín • dàng,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孩子习惯用洗衣机洗外衣,而内衣裤她们通常喜欢亲自动手搓洗。。。魏大房东马上发扬了风格:“你洗完了没,剩下的要不要我帮你搓搓?”
“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洗。”黎佳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那你还傻坐地上干嘛?是不是想显示你特勤劳,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随便坐都不会弄脏衣服?得,那麻烦你一会儿帮忙把我房间也拖一下。”魏谢乜眼看着小妮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你想得美!”黎佳突然笑了,脸上泪痕还没干,这闪烁泪光的微笑看起来楚楚动人。
魏谢没有追问黎佳刚才为什么会掉眼泪,每个人都有突然变得很脆弱很无助也很疯狂的时候,包括他魏某人在内。有的人前一秒还在大笑,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有的人一生坚强,但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内却脆弱的像一小孩子;有的人永远那么流氓,偶尔却纯情的仿佛处男。。。触发这些情愫的,往往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有时候魏谢也不明白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都里三层外三层的伪装,想触摸他们真实的一面比在大学里找一貌美的处女还困难。可有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真性情,只是没有人去细细留意这些。
归根结底,魏谢认为是这***世道让人们都变得压抑变态而又有些神经质了。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你既然没种去死,那就得找点乐子活下去。魏谢这些年一直在找乐子,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必然会渐渐浮出水面。
有位叫聂鲁达的牛叉诗人说过: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魏谢对这话很推崇,几乎当成了一种信念。这样的信念持续了很久,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让魏谢冥冥中有种直觉,该来的东西始终会来,他只需要再熬住短暂的等待。
黎佳眼睁睁看着魏谢并坐在她旁边,然后傻乎乎地看着魏谢在那发呆。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沉默,黎佳却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不听使唤地浮现出魏谢走光被她撞个正着的情形。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后,黎佳定了定神,怎么说她也算是有夫之妇,现在想的东西确实太那啥了,于是她问:“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过了足足三秒钟之后魏谢才缓过身来,马上露出了很不纯洁的笑容:“我正在盘算呢,中午不小心被你瞧见了我珍贵的胴体,礼尚往来,你下次是不是应该也让我不小心看一次?”
“sè • láng!”黎佳红着脸低骂了一句,神情有些失落,幽幽道:“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儿,人家刚才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就没关心一下?”
魏谢没心没肺道:“我应该怎么关心,难道要我尝试着进入你的内心世界?好吧,我就配合一下——你刚是不是觉着你男人没在家,你受伤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觉得特孤独特无奈?或者说你就在那一瞬间觉得活着特没意思,忙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脑子里苍白的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吧?又或者当时你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文艺片或悲情小说里的情节,身为女人的你感到悲哀和无奈了,是吧?”
黎佳静静地呆呆地听着魏谢长篇大论,她很想当这男人纯粹在胡扯,可有些话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渗透入她心底,居然还让她产生共鸣了。
魏谢说着说着也有些无趣,他索性侧头欣赏黎佳的小睡衣。可以想象,一男一女背靠墙壁傻坐在地上,而且那男人还用色迷迷地目光看着旁边的睡衣少女,这情形怎么说还是有点遐想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