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明此间利害。”
“不知刘备还有多少骑军?若只是这千余人,倒还可以应付,若再来个千余骑,恐怕咱们就只能撤回江东了……”韩当无奈地说道。
“不行!”沉寂了多时、仿佛还未从敌袭的阴影中完全恢复过来的孙翊,突然厉声喝道,“不管刘备老贼有多少援军,不管拼上多少人,都必须将庐江攻下来!”无功而返——孙翊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想到当初在孙权跟前如何信誓旦旦,想到自己一直想与周瑜一较高下的雄心。孙翊从内心中抵触“撤退”这两个字!
“叔弼将军……”韩当正待开口。却被帐外突起的异变打断。
“嘟~嘟~!”夜空的宁静,在一瞬间被激昂地号角打破。随即,从江东军营中响起嘈杂的惊呼示警声。
“敌袭~。敌袭~!”
韩当、太史慈、徐盛等人立时奔出帐外,便只见军营内西、南侧附近的无数帐篷已被罩在火海中,营中随处可见四处奔走的士卒。
“镇静,镇静,都他娘的给老子镇静下来!”韩当声嘶力竭地狂吼着,试图平息士兵的骚乱,但却收效甚微。
“咚咚咚……”有节奏的战鼓声突然响彻全营,奇迹般地让四处奔走的江东兵逐渐安静了下来。
“究竟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扔掉手中地鼓栓,太史慈拉住一名军中什长,厉声询问道。顾视全营之后。除了那些燃烧中的帐篷外,太史慈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敌人。
“启禀校尉大人,敌军骑兵适才突然袭营,但却没有进来,只是朝营内扔了无数火把之后。随后小人就被其他弟兄冲散,接下来怎样就不清楚了,“什长惊魂未定地回道。
“……”太史慈面色一凛,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那什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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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好军心,命令士兵加强戒备之后。江东军一众将校再度回到帅帐之后,但面色明显地更加凝重,而孙翊还又多出数分愤怒。
“狗娘养的骑兵,有种就跟本将军正面交锋……”孙翊双目赤红地怒吼道。
“孙将军息怒!若因此发怒伤身,正中敌军下怀!”徐盛和声劝慰孙翊道。
“狼~!”韩当突然说了一句让众人莫名其妙的话。
“韩郎将说什么?”徐盛疑惑地问道。
“嗬~!”轻叹了一口气,韩当心情沉重地说道,“刘备的这支骑军,就好似一条恶狼,凶残狡猾,且极富耐心,明知无法与我军正面交锋,就以游击的方式纠缠、消耗我军,一旦觅的机会,就会果断出击。这支骑军的战法,倒是颇似北方的乌桓族,统领骑军的敌将很有可能在当年地北平公孙瓒处呆过。公孙瓒曾与乌桓激战数年,其麾下将领对乌桓族战法了若指掌。”韩当自己就是右北平人,对北方地情况知之甚多。
“不好!”韩当突然惊声说道,“围困庐江东、西两门的兵马可能也会遭袭!”
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太史慈和徐盛尽皆面色严峻地点点头,认可了韩当的分析。
“那该当如何是好?”孙翊急切地向韩当询问道。
“照现在情形看来,围城之法已经不适用。为今之计,只能将兵力集中起来使用,将围困东、西两门地兵马极速调至南门,以免为敌军个个击破。”韩当沉吟一番说道,“待到明日,叔弼将军可将大军一分为二——以一部兵马专门抵御敌骑军袭扰,再以另一部兵马全力攻城。只要能够将城池攻下,纵然有再多骑兵也无能为也!”
“嗯!”孙翊思索片刻后,点头迅速说道,“就照韩郎将所言行事,尽快派人将围困东、西两门的兵马招至此处。”
“还是让子义和文乡亲自跑一趟吧!”韩当不放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