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落马。一旁的士兵急忙将其救起。
“敌酋已死!众军士,随我将其余贼众击溃!”魏延劈手将强弓丢弃于地,高扬起手中大刀,厉声狂吼说道。虽明了适才那一箭并未伤到吕岱要害,但魏延却不愿放过这么一个打击敌军士气的机会,毫不犹豫撒了一谎。
“敌酋已死!击溃敌军!”首先从身边的士兵开始,很快魏延麾下所有的士卒都齐声狂吼起来。
大部分江东士卒并不知确切的情况如何,但不少人地确看到吕岱从马上栽下的情形,便真的以为吕岱已经阵亡,军心大乱,原本已经被动的局势更是急剧恶化。一些士兵甚至已经开始掉头逃跑。
“快,扶我上马!”吕岱面色铁青,强忍住肩、腿处的剧痛,急声招呼身旁士卒说道。吕岱深知此时自己若是不能尽快现身,便无法稳定住军心,那溃败就难以避免了。
“不好!”富春南门外,领军驻守待命的张馗,一直密切关注着西北方向的战况,此刻见战局大坏,竟似有溃败的趋势,不由惊呼一声,再顾不得自己的使命,急领麾下心口兵马动身援应吕岱。
城楼之上,陆逊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抽出身侧配剑,昂声喝令道:“擂鼓!”
“开城,出战!”
第三卷虎臣良牧定江东第一零六章
富春南城外,方圆不足一里的士地已被鲜血染成通红,缺肢少腿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乍看上去犹如人间地狱,令人眩晕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天空中的太阳似乎也不忍目睹这一切,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中。一些重伤濒死的士卒犹自做着最后的shen • yin,但气息却已变得越来越弱。
临近未时,别刘两军的较量也已接近了尾声——因吕岱的负伤落马,江东军在一时之间竟陷入失控的状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战机,魏延命士卒大肆呼喝“吕岱阵亡”的假消息,借以打击江东军士气,一面更是领军发起更为疯狂的攻击。战局也因此而急转直下,原本仍能勉强抵抗住对方攻击的江东军立时军心大乱、几近崩溃。尽管吕岱很快便强忍伤势重新上马指挥士卒作战,但大局已经无可逆转……
其后,虽有张馗那1000士卒的加入助战,但吕岱的被动局面却并未能有所改观。恰恰相反的是,也正因张馗放弃了盯防,才使得富春守军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城参战。陆逊毫不犹豫地将城中能够调用的所有士兵——400人全部派出城去,进而与魏延军一东一西,对江东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陆逊本人甚至亲提三尺青锋,直接指挥士卒厮杀在第一线。席丰惟恐文弱的陆逊有所不测,吓得不敢离他寸步。但陆逊的这一举动,却对麾下士兵起到了异乎寻常的激励效果,幼士兵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在魏延、陆逊两军的强力夹击之下,一直试图勉力支撑的吕岱意识到败局已不可挽回,只得无奈地招呼残部2000人向南面撤退。而另一面,两部刘备军合兵一处后,魏延也不及与陆逊寒暄多少。便直接留下200人给陆逊驻守城池,自己则领其余士卒跟在吕岱军之后,进行尾随追击。
狼狈不堪的吕岱军由起先的边战边撤,逐渐演变成亡命的溃退。而魏延也不着急将吕岱军一口吃光,领军追击时总是紧一阵、松一阵,便如猎食地狼群一般,将猎物一口一口地咬至血液流尽而死。
一个半时辰后,待追逃至富春江边时。2000江东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不足千人,而此时,被留下看守渡江船只的500江东兵成了吕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吕岱一面命张馗极速领军渡江,一面亲领那沏战力未损的士兵奋力抵抗魏延的攻击,以掩护其余士卒撤退渡江。
遭遇强有力抵抗之下,魏延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势,认为以自己麾下士兵的状况,再强攻下去也无法继续扩大战果、反而会徒增伤亡。遂果断地下令停止攻击。目送大部敌军渡过富春江后。魏延领军发起最后的攻击,将未及上船地百多名江东兵击灭。
逃过富春江,吕岱在南岸驻留了片刻。看魏延无意渡江进袭,在留下数名斥候继续观察江北的动向后,黯然地领军撤往会稽。随吕岱出征的4000大军,最后只得1300余人全身而退。
简单地清理了战场之后,魏延亦领军退回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