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铲除蔡、蒯二族,则荆州难定!”
“孝直的意思是……”
马超英挺地剑眉微挑,不解地追问道。
“蔡、蒯二族皆需铲除,但却不可能同时铲除,必有所先后……蒯族二杰——蒯良、蒯越皆荆襄出名的智谋之士,通常条件下若要对付他二人将极为棘手,但幸得蔡蹭已将此二人驱逐出襄阳。”法正走到马超的桌案前,指着地图分析道,“如今他二人正盘踞南郡抵抗蔡瑁大军。南郡居荆州腹地,驻军必不太多,而且蔡瑁又令荆州水军将南郡与荆南四郡、江夏诸地的联系切断。故而,蒯良、蒯越据守南郡其实已是困兽之斗。若军主以骑军攻入南郡,其实勿需真枪实刀与敌搏杀,只需配合蔡瑁大军在旁施以威压,我恐南郡上下官吏便要谋叛蒯氏。一旦蒯氏覆亡,军主可再寻机击杀蔡瑁及其族人亲信,继而攻入襄阳、扶持刘表幼子刘琮为傀儡之主。如此一来,荆州便为军主囊中之物矣。”
“法先生此计虽妙,但庞德担心即便蔡瑁、蒯良、蒯越等人皆亡,其余荆州僚属也未必会信服军主……”
听罢法正的计划,庞德点头认同之余,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这个不妨!”法正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能控得刘琮,日后自可将与军主怀异心者逐一铲除!”
马超站起身来,颀长健壮的身躯散溢出摄人的气势,双手按在桌案上说道:“孝直先生之言甚合我意,这荆州我势在必取了!”
“军主可给蔡瑁回讯,道愿即刻出兵南郡、助其平逆,但请其提供粮草万石!”法正面无得色。继续说道,“上庸城中虽有存粮,但尚需作为储备之用,以防万一!此外,军主亲率精骑东进的同时,亦可命部将率步卒乘机攻略新城、南乡等地!新城、南乡与上庸成三角之势,若得此两地,即便图谋荆州之事不成。他日亦可保上庸无虞!”
“城中步卒仅只万人。而且多是新募之兵,未经战阵,派出攻城略地恐怕力有不逮啊!”庞德异议道。
“无妨!”法正自信地笑道,“新城、南乡守将皆是蔡瑁亲信。军主尽可以协助蔡瑁平叛为名,诈取城池。日后即便蔡瑁问及。军主亦可道新城、南乡即出兵助其平叛的报酬!”
马超点点头,英俊无比的面庞上现出一丝戾色。沉声说道,“就这么办!找韩老狗、曹贼报仇之前,就先拿蒯良、蔡瑁几个试试刀吧!宝刀已经在鞘中藏了太长时间,也该饮饮血了!”
“庞德,马岱速去整顿铁骑,准备随我杀进南郡!马辽(马超族兄)、马休,你二人各领3000步卒,照孝直所言,攻取新城和南乡!”马超重重地一拍身前桌案,迅速地下达着命令,“报仇血恨,兴复马家,就看这一次了!”
“诺!”被点名地几人齐声领命道。
“大哥,我做什么?”马铁急声询问道。
“上庸是我们的根基,大哥就将留守重任交于你了!”
“大哥,我不要留守,我要随您去夺取荆州!”马铁不甘心地争辩道。
“休要胡闹!”马超一捶桌案,发出震耳巨响,带着无可反驳意味的双眼直直地看向马铁。
“诺!”马铁素来害怕大哥,一见马超发火,立即老实了下来。
“孝直,你随我走一趟南郡吧?”马超转过头,以难得的客气口吻对法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