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打坐练功。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李瑟忽然觉得不对,连忙睁开眼来,果然杨盈云芳踪杳然,不知去向。
李瑟非常震惊,如果是敌人把她抢走,能神不知鬼不觉,那敌人得多强大?如果是她自己走的,那到底是为什么?
李瑟先不想这些,运功搜索,可是毫无感觉,他和杨盈云因为武功渊源的缘故,就算远离千里,也有感觉的,但此刻杨盈云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李瑟大惊,惊慌之下,在附近四处飞奔寻找,又喊又叫,状若疯狂,可是哪里有杨盈云的踪影呢?
李瑟颓然坐地,泪流满面,仰望苍弯,但见广大神秘,心里一点杨盈云还活在世上的感觉都没有,他们就像是天人永隔了一样。李瑟仰天大啸起来。
原来杨盈云睡不着,越想越不是滋味,悄悄走出,微风吹来,她冷静下来,心想:“我何不神游一番,让他知道我们人天隔断的滋味,看看他是否对我无情?”
杨盈云找到一处破庙,便断绝人气,神魂出壳,看到了李瑟以为她消失人间的一切情状杨盈云心中顿觉欣慰,心想:“他还是在乎我的,可惜他顾忌太多了。”
杨盈云忽觉有些不妥,连忙回到庙里,只见一个乞丐来到了她的身体边。
那乞丐见一个美女睡在庙中,呼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只见她樱桃小口,红艳欲滴,脸上皮肤白中透红,润腻无比,吹弹得破,一头乌黑的青丝,显出无限风姿,身上套着玄色花绸裙子,妩媚之极。袖中露出的手腕,细腻白嫩,乞丐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美女,美艳端庄得让人不敢近前,他在旁边守了好久,见没有任何动静,慢慢地色胆终于大过了理智,他走到跟前,先轻轻触动,最后终于动手解起衣裳来罗衫半开的时候,杨盈云回到身体,起身一推,同时惊叫。
那乞丐吓的趴在地上好久不敢动弹,只是嘴上道:“小姐饶命,我一时头昏,我没做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不快走?”那乞丐连滚带爬地望外奔。
这时李瑟已呼啸而至,喊道:“姐姐,你还好吗?”同时发招打那乞丐。
杨盈云连忙呼道:“放了他吧!他没做什么事!”
李瑟飘然来到杨盈云身边,帮她把衣服合上。
杨盈云投身到李瑟怀里,道:“我怕!你抱紧我!”
李瑟这才从惊魂中苏醒过来,觉得怀中的杨盈云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可是李瑟却无法生出邪念,只是紧紧抱着杨盈云,怕失去她一样,怕一松手,她就会如空气般消失。
杨盈云轻轻呢喃,道:“你若是放我回师门,便是永远不能再见了,你可知道?”
李瑟不由得目瞪口呆,杨盈云的情谊还用再说别的什么话吗?他良久无法作答。他知道她说的对,如果她回师门,他和她之间就算从此不人天永隔,但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因为他们既然要上窥至道,定须割弃一切世情,尤其是他们二人之间,更不容情缘滋长,是以也就等于阴阳分界,人天阻隔了。李瑟一直对杨盈云念念不忘,印象至深。天地间异性相吸乃是不易之理,特别是他们的年龄才貌都旗鼓相当,李瑟生出好述之心,实是人情之常。虽说他妻妾成群,又都人上之人,可是和杨盈云比起来,还是大大不如。
而且心中此情,却绝不因她们而消淡。
他在一刹那间想了很多很多,假如他是个放纵不羁的浪子,或者是个自私的小人,他就不会如此艰于决定了。那样就算杨盈云对他不是情意深厚,他都可以涎脸赖皮的向她死缠,说出心中的情意,说不定她忽然软化,投入他的怀中。但李瑟自然不是这种人,他所要求的一切,尤其是涉及男女之情,一定要“到渠成,纯出自然,决计不肯有丝毫勉强才行。而且杨盈云要追求仙道,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反而害了她,那如何是好?
他的一转念间,一句话,即将决定他们终身的命运。杨盈云见他退退不曾作答,领悟到他必是对自己大有情份,才会如此。因此之故,她芳心中有如倒翻了五味醋,酸甜苦辣咸都齐全了。
她暗暗想道:“他将如何回答我呢?是不放我,从此双宿双飞,还是任我离开,让我独自追求仙道?现在已开始向命运之神挑战!从种种迹象来看,老天在我们出生的一刻就有意安排我和他邂逅相逢,再发展下去。可能我和他结为鸳盟而放弃了至高无上的仙道!古往今来,谁能毅然弃绝了爱情,谁能击破这进修之路上的障碍?”
她摇摇头,又想道:“虽然古往今来,极少大智大慧之人,看破了世情,跳出红尘。但他们在跳出尘俗之时,必定遭遇到很有利的环境条件,才办得到。李瑟的师父,遇到了离奇的遭遇,等到七十岁,才追求仙道,才有成仙的机缘。而我和他硬是与命运抗争,在青春年少时,要克服种种遐思和欲望。”
李瑟在叹息了好多声之后,忽然沉重地道:“我也舍不得姐姐,可是想到姐姐是在追求很多人一生都没有机会触及的大道,我就会欣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来强留姐姐。”
一经决定,杨盈云反而立时恢复了平日的恬淡冷静,这个恼人的问题,起码暂时不会再困扰她了。她的勇气,实是举世罕有匹俦。
她淡淡一笑,道:“好极了,我总算没有牵挂啦!”说完依偎在李瑟怀里。
二人一起走在通望隐湖的台阶上。
杨盈云道:“一个人的性格养成以后,很难改变。就算他能洞悉一切世情,可是做起来还是会被性格所制约。男子汉要有担当,想要的事情就要去做,这也顾及,那也顾及,到头来不免一场空,空留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