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断头台的吧。死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该拿什么面目去见拉达鲁斯陛下呢。
“陛下,我……实在是没有用……”
牢门处传来了锁链拖动的声音,接着是厚重沉闷的开门声,又到了狱卒们来送饭的时间。说起来,米洛森的手和脚上,都没有被套上锁链。以他的身手,趁狱卒送饭开门时拼命逃脱并不是一点也没有可能。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想逃走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长看出了这一点,才没有采取特别的防范措施。
听狱卒走下台阶的脚步声,似乎是比平时轻盈了许多。米洛森现在当然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反正不去理他,一会儿他自己就会离开的。
但是,却有一束光刺痛了米洛森的眼睛。他疲懒的抬起头,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场面。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有着一头晨曦般红色短发的年轻女子。她手里端着的托盘里,不仅有面包,还有肉干和一些水果。此外,一个银质的壶里不知道装的是水还是酒。
“你……”
“我的名字叫做玛丽安贝尔,我想你应该还会记得我吧!”
岂止是记得,如果不是她,现在那个“帕拉迪奥家的败家子”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米洛森手腕上的伤口至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不时的会隐隐作痛。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敌意,但片刻之后,又恢复成混沌无神的样子,脑袋也重新耷拉了下去。
玛丽安贝尔把油灯和食物盘放到了桌子上,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米洛森。
“是想让我说些安慰你的话吗?”
她的语调很平稳,但话的内容却像利剑一样的刺痛着米洛森的自尊心。他愤然的抬起头,近乎咆哮的喊着:
“混账!不要自以为是了!”
“那么,摆出那幅可怜的样子是要给谁看的。”
“我……”
米洛森咬着牙根,愤恨的怒火充满了双眼,似乎想要一瞬间就将对面那个可恶的女人烧成灰烬似的。相比之下,玛丽安贝尔虽然一直非常的平和镇静。但不知为什么,总让人感觉到她在气势上牢牢压制着米洛森。
“过来喝杯酒吧。”
“我才不会接受叛贼假惺惺的恩惠!”
“其实是害怕酒里面有毒吧,那么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