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人,快。去抓捕那华木匠,不。我要亲自去。杨大人请到客厅休息,我抓了这贼人再回来感谢你!”
杨秋池说道:“这样吧,康大人你先忙,趁这功夫,我回去将流犯带来,和大人办理交接,好打发应天府地官差回去。”
“好,今晚我在衙门设宴款待杨大人。我先走了!”康怀迈步要走。
“先等等!”杨秋池叫道,“大人,你要多带捕快,这个贼人恐怕武功了得。”
“好地!”康怀说道,吩咐将库房大门锁好,将那两个看守看押起来,向杨秋池拱拱手,然后急冲冲走了。
宋芸儿问道:“哥,你怎么知道这贼人武功高强呢?那贼人武功比我怎么样?”“功夫和别的都比不上你!”杨秋池朝宋芸儿眨了眨眼睛。
宋芸儿听杨秋池夸她,心中一乐,随即有有些奇怪地问道:“别的?别的他还有什么比不上我?”
杨秋池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贼眉嘻嘻地笑了。
“好啊!你敢说我脸皮厚,哼!”宋芸儿气鼓鼓地板着脸。
“我哪敢啊,大小姐!”杨秋池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说他脑袋没你灵光!”
宋芸儿知道他故意逗自己,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人武功高强的?”
“边走边聊吧,”杨秋池说,迈步往外走:“那墙上的财神像你仔细观察了吗?”
“嗯,我仔细看了,做的很好,手艺也很不错。”宋芸儿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没问你这个,你注意到那财神是什么材料做的吗?”
“木头啊。”
“大概有多重?”
宋芸儿又想了想:“估摸着应该有五六十斤吧。”
“如果里面装满库银呢?”杨秋池眯着眼提示她。
“那就重了……”刚说到这里,宋芸儿马上反应过来了:“哥,你是说这人能抱起这么重的东西,没有武功根本不行,对吗?”
道理很简单,丢失地库银有两千多两,加上财神像自身地重量,普通人要抬这么重的东西都困难,这人臂力奇强,因此很可能身怀武功。
“对了,”杨秋池点点头,又道:“不过,很可能他们这一次要扑空。”
“为什么?”“都快半个月了,而且四门盘查如此严密,这人身上藏有这么多银子,聪明一点的话,应该马上转移。不会傻乎乎等在那里的。”
“那怎么办?”宋芸儿着急地说,她也很同情那康怀康大人,人家帮了她哥哥这么大一个忙,真希望这一次哥哥能帮他找回银子。
杨秋池笑道:“正因为这个贼人很可能已经开溜了,所以我们要先回去一趟啊。”“回去一趟干什么?”刚问了这句话,宋芸儿马上猜到了:“抱小黑狗来追踪!
杨秋池叹了口气:“芸儿真地越来越聪明了,再过些日子,恐怕就要超过我了。”
宋芸儿很得意:“那咱们快走吧,拿了小黑狗回衙门等他们。”
杨秋池等人回到客栈,带上白夫人母女,还有所有护卫,全部人马来到提刑按察使衙门。
门房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康大人的贵客,而且出手阔绰,现在看他领了一大帮子人去而复返,赶紧将他们引到了客厅,端上香茶。
喝了一会茶之后,康怀带着捕快们垂头丧气回来了。看到杨秋池,摇了摇头:“这贼人已经跑了,在他家里找到了那个旧地财神像和另外换回来的那个新的财神像,新财神像里果然是空的。我已经安排四处搜查。只是不知道他溜出城了没有,如果溜出去了,那就只能画像追捕了。”说到这里,康怀面色惨淡,“那时候,贼人就算抓到,恐怕这库银也没了。”
“应该还有没溜出去,我今天进城的时候,发现城门盘查很严,那两千多两白银不是根针,贼人很难隐藏蒙混出城的,所以,应该还在城里。”想了想,杨秋池又道,“别着急,康大人,这样吧,我们帮你去抓!”
“真的?”康怀听了这话,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心想,杨秋池一眼就发现了这个案件的盗贼,而且马上发现了贼脏的去向,真是好本事,既然他出言帮忙,很可能就能抓住。
“带我们去那贼人住处。”杨秋池也不多废话。
康怀大喜,先安排仆人将白夫人母女领到衙门客厅里等候着,然后带着捕快们将杨秋池等人领到了那贼人的住处。
杨秋池推开门四处一看,心就凉了半截,只见这房间里虽然已经被捕快们翻了个底朝天,但厨房里的铁锅里残留的水已经有股臭味并已经开始生锈,灶台上也有了一层浅浅的灰尘,应该是好些天没有用过了。
看来,这个贼人很可能拿到银子当晚就离开了住处。那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多天,留下来的气味在就消失了,用小黑狗没办法追踪。怎么办?
只能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是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捕快们翻乱了,脚印指纹都弄乱了,怎么找线索呢。
杨秋池站在房里,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发愣。
康怀等人不敢打扰,站在他身后静等他灵光闪现。
杨秋池说道:“把里正叫来。”
里正很快就被带来了。是个老头。
杨秋池问道:“这在这里的贼人你认识吗?说说他的情况。”
前面提刑按察使带捕快来抓这人的时候,里正在场,已经知道了住在这里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半个月前盗窃提刑按察司银库的贼人,这里正负责这一片,相当于现在的街道办事处主任,自己管的地段出事,他生怕被连累,已经急得一脑袋汗。
听到大人问话,赶紧毕恭毕敬回答:“卑职认识,他叫华岗,刚来咱们这里不久,听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的人,听不大懂。这房子是他租的,原来他帮人做些苦力,后来做的木工。”“有没有什么人与他往来?”
“没有,”里正撇了撇嘴,“他为人差得很,说话又听不懂,脾气有暴躁,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和他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