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札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写了一半被撕掉的日志。
“天昊九年三月初二,贤妃娘娘忽然昏迷不醒,我担心是苏姐姐忘记通知咸福宫荷包被调换的事儿,待会儿我便要去问问她,若当真是香料相冲导致娘娘昏迷……”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姜宝玉并看不见,但也足够她判断事实了。
这会儿想着日志里的内容,姜宝玉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抓起苏蝶儿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你还不与我说实话么?那天晚上我阿姐去找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姜宝玉既然已经知道荷包被调换的事儿,就代表她已经知道了水漓歌中毒一事与赵芸沫有关,且掌握了事实证据,苏蝶儿知道狡辩无益,便哈哈大笑起来。
“死了,她死了!我亲手将她掐死后,又想用她的事来要挟姜家,于是连那个跟她不清不楚的侍卫一并弄出宫外,交给我宫外的朋友处置了!怎样?”
“死了?”
姜宝玉心里一紧,但她很快又察觉到不对劲。
安祖分明说姜宝珠与他一起出现在了赵国的奴隶市场,姜宝珠又怎么会在宫里就被苏蝶儿杀了?
“你胡说!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
她说着,便掐住了苏蝶儿的脖子,实在太恨了,下手总没个轻重。
不想苏蝶儿非但不求饶,反倒还说一些话刺激她。
“我的那个朋友最是好色,便是死人也不会放过,你阿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到死都还是个老姑娘,我将她交给那位朋友处置,倒也不算是亏待她吧。啊哈哈哈哈!”
“你——你竟敢!”
姜宝玉被苏蝶儿气得手抖,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不想苏蝶儿竟忽然能动了,伸出双手来去扯姜宝玉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