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那人嗤了一声,霎时间五指成爪抓向金猊的肩膀,金猊当即侧身一躲,头也不回地往口冲。
那人见状却并不急,身形倏尔一闪,便堵在了金猊正前方。
金猊身上的武器和通讯玉符早就被搜走,见状只徒手与他过了几招,拼挨了对方一掌,意图借力破窗而出。
“不自量力。”
对方发出哂,声音充斥整间屋子,明明是青年人的声音,却带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沙哑杂音,仿佛是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了一处,刺得金猊耳膜隐隐作痛。
他咬牙快步冲向窗边,正要破窗而出,却觉身后传来一股恐怖的吸力,叫他瞬间动弹不得。
“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够久了,”那人一步一步走金猊背后,声音几乎贴他的耳朵响起:“也该结束了。”
冰凉气息后背靠近,让金猊背后的汗『毛』纷纷竖起,他努力斜眼睛往后看,却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玄黑衣料、
一股腐朽的味道逐渐充斥鼻尖。
那并不是寻常的臭味,而是一种经年的木料存放在『潮』湿的房间之中逐渐腐烂发霉后,在某一日房间忽然被打开后弥散的气味。
铺天盖地,令人作呕。
金猊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你底是、什么东西?”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金猊只觉得后背的那股凉意逐渐往天灵盖攀升。
他抵抗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起来,连思维也变得迟滞。
直一股尖锐的、仿佛生生撕裂魂魄的刺痛传来,才叫他混沌之中惊醒,陡然意识了自己的处境
天灵处那股刺骨的凉意还在不断加重,他只觉得头盖骨像是被人生生掀开,有什么东西要由外往内灌入。
这种极致的痛楚叫他感了一丝熟悉的危险,金猊本就意识——必须要保持清明。
此时神智还在一阵一阵地混沌,像陷入了泥潭沼泽,身也被异力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别无他法,情急之下只念起最简单的“清心咒”,一遍遍地诵读,死守灵台,保持住意识清醒。
不道是不是清心咒的效果,天灵处的痛楚都仿佛减弱了些许。
金猊一边不断默念清心咒,一边分神留意身后的动静。
身后那个奇怪的人已经有许久没有话了。
正思索对方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招、他要脱身时,耳边忽然传来一身沉闷的“咚”响,像是身倒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