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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联系(1 / 3)

“三位警官这边请。”前台为三人引路,一路上了公司6楼,侧身示意方向后,继续前行。

宋舟带着林越和辛映紧随,路过会议室时,见门口坐着一排人,表情看起来很是紧张,隐隐能听见会议室里的质问声。

“你好,我叫朱玉,今天是来面试贵公司的运营……”

面试官打断了面前女生的自我介绍,轻蔑地笑了一声:“不用说了,这些东西简历里都有,我自己会看。你的学历、工作经验都还行,但不好意思,你不合适我们这个岗位。”

“为什么?您不是说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都……”

“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今年都26了,过不了一两年就要结婚,然后一胎完二胎,二胎完三胎,我们公司是发展型企业,等不了你这么久,所以不好意思,你不合适。”

听着会议室里的动静,面试者窃窃私语,“二十出头的嫌没有工作经验,三十左右的嫌要结婚生子育儿,四十了又说不是新鲜血液、带动不了公司气氛,怎么这么挑啊?”

一旁的面试者低声回答:“看不出来吗?这家公司就是不想要女员工,你看他们上一轮面试男员工的时候,是这个态度吗?”

“女员工怎么了?”等待区有女生实在忍不住抱怨,她早就听不下去了,要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她早就走了。

一位面试者呵笑,“小妹妹,大势所趋就是这样,你问我也没用。不如趁早换一家公司试试,这家公司就算进了,估计你们女性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发展型企业说起来好听,但说直白一点,就是公司正在起步阶段,急需劳动力,要大家埋头苦干、奉献自我,真不适合大部分女性。

辛映冷哼,她刚入伍,教官给他们安排训练时,总是出于好心,减少女兵的训练强度,但她不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

她不喜欢偏见,但也清楚偏见一旦形成,短时间内不会消失,因此所有训练,她都和其他人一个训练量,不管多苦她都会扛下来。

她要告诉所有人,男人能办到的事,女人也能!

前台见三名警官站在会议室外没跟来,细声提醒:“警官,唐总和严总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公司……”

辛映刚想质问公司面试的偏见,就被林越拦了下来。

林越低声道:“我知道你气不过,但这是普遍的社会问题,不改变思想只改变行为,是没有用的。”

他们管得了一个会议室,但管不了整个社会。出了这家公司,外面还有层出不穷的问题,这些问题一时半会是改不掉的。

宋舟看得出辛映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于是道:“我月底会去一趟省厅,需要带一份倡议书吗?”

确实,他们是改变不了所有人,但只要尽力而为,就不算没有作为。

所有事都需要有一个开端,总要有人去做,它不一定会有成效,但它能够成为后人的路标。

改变是一件很漫长的事,但只要这个改变值得,他乐意奉陪。

辛映眼睛大亮,重重点头,她看懂了队长的暗示,也明白林越的意思。想要改变这根深蒂固的偏见,仅仅对一个会议室是不够的。

这种偏见,笼罩的是整个社会,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唐屏听见敲门声,停下了与严理的交谈,喊道:“请进。”

见三位警察进门,两人立即起身迎接,“三位警官找我们有事吗?”

宋舟出示警官证,开门见山道:“我是江心分局刑侦大队宋舟,我们是为了黄大康的案子来的。”

唐屏和严理面面相觑,眼中多是不解。

严理率先一步问道:“警官,这个案子不是很多年前的吗?”

宋舟颔首,“近日警方对于本案还有新线索。证人对黄大康突然的升职表示质疑,二位怎么看?”

唐屏沉默了一会,试探地问道:“那个证人是蒋伟吗?”

“蒋伟是谁?”林越反问。

唐屏一看自己说多了,但在警察面前又不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于是道:“黄大康死前,我们公司还出过一件事。一个女员工跳楼了,蒋伟就是那名女员工的父亲。”

宋舟立即给苏眠发了条短信,让他帮忙调出黄大康之前公司女员工的跳楼案。

苏眠虽然总是一整天没睡醒的样子,但他的效率极快,不到三分钟,资料就发到了宋舟手机上。

“死者蒋婷婷,25岁,在黄大康案发前一个月跳楼自杀的,监控显示蒋婷婷确实是独自走上天台跳楼的,所以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是其不堪工作压力而选择轻生。”

宋舟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后对唐屏和严理问道:“为什么说黄大康出事,蒋伟会是证人?”

不是说这个案子是自杀案吗?

回忆起过往,严理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想点根烟来抽。

他递给警察两根,见他们都摆手拒绝,于是自己点燃了香烟,在云雾里沉声道:“这件事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黄大康为了升职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当时都只是小职员,敢怒不敢言。”

唐屏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们在他手底下做事,起初觉得他人挺好的,不嫌弃我们这些新人什么都不懂,但慢慢的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一开始是我们做的工作计划,他抢着汇报,后来他就开始变本加厉,直接抢走了我们的单子,以他的名义提交。”

黄大康抢走了所有人的功劳,他们向黄大康声讨,但他只回了一句:“你们都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带起来的,这些功劳是我应得的,爱干不干,不爱干滚蛋!”

那个时候他们也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但想到直接走了一分钱都拿不到,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那个混蛋一边提高绩效门槛,一边拿走我们的劳动成果。蒋婷婷家里本来困难,被黄大康这么对待,估计是因为一时气不过才想不开吧!”严理说着,抖了抖烟头的灰。

唐屏也跟着摇头叹气,心里还是在为蒋婷婷感到惋惜,她当初要是再撑一个月,或许就不会寻短见了。

宋舟仔细回想两人之前的话,再问:“一开始我和你们说黄大康的案子有进展,你们马上就提到蒋伟。看来你们对他的印象很深,和他有接触过?”

蒋婷婷出事,作为父亲蒋伟如果只是寻常地来办理手续,唐屏他们记性得多好,十年了还能记得。

所以他猜测,蒋伟应该做了什么事,让他们有了深刻印象。

严理深吸了一口,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蒋伟也不容易。”

“有必要提醒一句。”辛映不太喜欢烟味,在鼻子前挥了挥,“蒋伟有没有作案嫌疑,是由警方斟酌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唐屏想着警察说的确实有道理,万一真是蒋伟做的,他们就是包庇了,也得不偿失,于是道:“黄大康出事之前,蒋婷婷她爸来过公司,一口咬定就是黄大康逼死了自己的女儿。他的态度很恶劣,还和黄大康打了一架,说了一些要他好看,咒他不得好死之类的话,结果真应验了。”

“但我觉得不可能。”严理持反对意见,“蒋伟是个残疾人,他没有shā • rén的能力啊!”

宋舟眉头一挑,立马让苏眠着手调查。他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神,想到自己刚才在路上看到的幻觉,越发觉得头疼。

“林越,你和辛映继续补充笔录,我出去一趟。”宋舟紧握着手机起身走出办公室。

林越看着队长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站在窗边,宋舟犹豫了一会,输入了一串号码,这是当初接到江昔言电话时显示的号码。

但不出所料,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女声,提醒号码是空号。

“我在想什么?上次说不定真的是做梦呢?”宋舟自嘲一笑,准备转身回办公室时,恍然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啪嗒!”

听着最后一道门锁解开,仅剩下一道反锁堪堪维持。江昔言顾不得其他,奋力朝窗边跑去,企图从窗户逃走。

但门口的人似乎预料到他的举动,江昔言只听见屋外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来不及关窗,窗户就被一只手拦住。

窗外一名身穿黑色连帽衫,带着口罩的男子微笑看着江昔言,“小家伙,这招数用一次就够了。”

江昔言迅速后退至门口,已经是危急关头,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趁着对方不在意,他的手背在身后,企图拨打报警电话。

男子看着江昔言的动作眯了眯眼,冷声道:“我说了,招数用一次就够了。”

他话音落下,大步上前一把擒住江昔言的肩膀,直接抢走他手里的手机,用力摔在了地上,像是不解恨般的,多添了两脚。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江昔言不断后退,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门,心里计算着自己逃到门边,并且打开门的时间。

听到他的问话,男子觉得好笑,大笑了两声反问:“你问我?是你妨碍了我,还串通警察来查我。我知道你聪明,所以为了永绝后患,杀了你对我来说更安全。”

对方每靠近一步,江昔言便向后退一步,之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不想死,他不甘心!

他现在应该怎么办?他的手机刚被摔坏,如果他要报警,就必须绕过这个人,去客厅另一头的座机,这样一来,他更逃不掉了。

可他妈妈是被骗出去的,大概率没有这么快找到爸爸,如今之计,他只能拖着,找机会从大门逃出去。

“妨碍?”江昔言质问,“你那是在shā • rén!”

“那又怎么了?”男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仿佛根本不在乎一条人命,“你根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这道理你不懂吗?”

“我懂。”江昔言心里止不住地畏惧,双手不停颤抖,但面容依旧淡然,尽量稳住面前的人,“但你杀了他,又得到了什么呢?你是报复成功了,可你也把自己搭进去了,为了过去的事,赔上现在和将来,值得吗?”

他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只要再退两步,他就能摸到门锁。

男子后槽牙微微咬紧,沉默良久,随后低声一笑,满目凄凉。

如果不是盯了好几天,他都快要相信眼前的人真的像是表面这般单纯。他看着是在规劝,但其实心里另有算盘。

他冷眼看着江昔言,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段绳子套住江昔言的脖子,靠着他的耳边喃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你。”

他故意挑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让这家的女主人放松警惕,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反应过来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等处理好江昔言,他就会马上离开这里,警察不会找到他的。

男子说着,双手缓缓收紧,听着面前人逐渐低微的呜咽,肆意大笑,仿佛是在嘲笑江昔言的弱小,和他自己的可悲。

“我的未来啊,早就被毁了。”

江昔言吃力地站着,双手扣着脖颈的绳子,想寻求一线生机,但绳子逐渐收紧,他只能抓住男子的手,为自己抢夺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身体的力气随着逐渐微弱的呼吸而被抽离,他的所有挣扎都成了负隅顽抗。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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