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又一次地打飞了乙骨忧太手里的木刀,忍无可忍地教训道:“专心点!忧太!别总把目光往你的姘头身上瞄!”
“她不是……这种情况很难专心下来吧。”
乙骨小声地嘟喃着。
你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旁边是和你并肩而坐的乙骨忧太,你们俩看着操场上活跃着的四人小组,就像是和他们处在两个世界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
乙骨忧太看着操场上另一个自己,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笑容,“还真是久违了。”
这样的时光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没想到最终他会以这样的形态“重返校园”。
“忧太不去叙叙旧吗?”
你向他问道。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算了。”
他舍弃了一切回到过去,为的就是和你时刻地在一起,缘分的线只要有一条和你紧紧相连着的就可以了。
在禁闭室被乙骨忧太质问的时候,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凝聚成了一声苍白无力的对不起,你那时已经做好了承受乙骨忧太怒吼的准备了,不管对方怎么愤怒怎么憎恨怎么谴责你当时那些冷酷不考虑他想法的自私自利的行为,你都不会进行反驳,因为是你先犯下的错,你理亏在前。
然而对方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在你对他道歉后,乙骨忧太沉默了,他用着那双幽深的绿眼紧紧地盯着你,他的手指缠绕着你的头发,像是要和你纠缠到不死不休的毒蛇一样。
乙骨忧太沉寂了半响,空气仿佛都要停止流动了,你只觉得快要感到窒息的时候,乙骨忧太才勾起了嘴角,他露出了个令你很熟悉温柔和煦的微笑,一只手更是抚上了你的面庞,指腹轻轻地在你的皮肤上划过,你汗毛耸立了起来。
你这副小猫炸毛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愉悦到了乙骨忧太。
“我接受。”
“唉?”你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不用这么害怕,我原谅你了。”
乙骨忧太反常地像只撒欢的大狗狗一样将你抱住,把你抱在怀里蹭了又蹭,声线轻快地说:“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一笔勾销吧,以后我们俩好好相处就行了。”
一瞬间你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本能的机制让你抑制了想要逃跑尖叫的冲动,你尽量地使自己放松下来,表现的乖巧听话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面对猛虎的逗弄只能温驯地收起自己的利爪任他拿捏的小猫,讨好着他。
但内心的颤抖是骗不了人的,你开始害怕起面前的这个男人了,这个人真是太恐怖了!
你很自觉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就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渣女,而作为这场感情piàn • jú中最大受害者的乙骨忧太,他似乎完全没有正常人在得知真相之后变得一蹶不振又或是将曾经的喜欢转变成浓浓的憎恶——这样的行为,只是得到你一句轻飘飘并没有任何负责的道歉后,就立即像没事人一样毫无芥蒂地原谅了你,并且还保持着对你原有甚至更甚的喜爱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不管对方是如何的心大,你都没法像个没事人一样把一切都当没发生过,乙骨忧太会变成如今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间接或是直接的害死了一个人的全部人生,这人还是你的最爱。
若是乙骨忧太因为你的死亡而消沉最后还能走出来重新拥抱新的生活,那么在另一个世界普通而平凡生活着的你也不会那么的有负担,就算不能走在一起,但至少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永远都是属于自己记忆最重要的一部分,这是你想要的健康的感情。
——但这样的感情对乙骨忧太来说却是畸形的。
明明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美好的人,但深知自己的感情,乙骨忧太还是能偏执的在这已经破碎的情感之路上,搭上他的全部将一片片的碎片又重新粘合在了一起,粘合起来的裂痕肉眼可见,但他还是固执地欺骗着自己,他的爱情还在!
就像是个将浓稠粘腻的爱意统筹起来的怪物一般,乙骨忧太这人已经完全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