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用电脑登录微博直接搜索张嵎，然后快速浏览了一遍他发的那条微博。
在看见底下的评论区之后，她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
网友说话真难听。
她的手悬在键盘上方，神色有些犹豫。
最终她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好几年没联系过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过去：微博，申明一下谢谢。
言简意赅。
对方很快就懂了，有些惊喜地先回了个感叹号，然后回了个好的。
楚容看到好的两个字就退出了聊天界面，十分无情地忽视掉那人后来发的一大串话。
她回到拨号界面，靠着自己的记忆按下了一串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哟，多久没联系老头子我了，大忙人啊，真是稀奇呢。”
虽然说的话有些傲人，但是能够清晰地听出来，话里话外都夹杂着喜悦。
楚容说话也带着些许笑意：“张老，最近怎么样？”
张嵎有些小孩子气：“还能怎么样，每天就这么过呗。”
楚容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书桌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神情穆然变得严肃起来：“张老今天，没必要。”
张嵎听出楚容话中的严肃郑重，也收起了那副小老头俏皮的嘴脸。
电话那头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声音穿进楚容耳朵深处：“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有多优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群只会道听途说的人！”
楚容听着听着，竟突然笑出了声。
张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笑什么！你看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一群没见识的人，还有你，你都不会出来发声吗？”
老头声音越来越大，一直在数落楚容，楚容微微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微垂的眼眸中还透着一种名叫享受的情绪。
她听着老头从遇见自己，然后说到自己在北浣讲课，在北浣有多受人尊重，是多少人的偶像，多少人的目标。
楚容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脚尖点着地，不停的转着座椅。